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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陈登,你要老婆不要?四千

见桥蕤面露难以置信之色,陈登眉头一挑。

方才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诈一诈桥蕤,居然还真被他诈出来了?

陈登曾在仙乡得知,他会在不久的将来击退孙策的来犯。

恰巧孙策之弟孙权,又是日后三国其中吴国之君。

故而对于孙策,他可谓是极其上心。

不论是在仙乡,还是在大汉,陈登都在搜罗与孙策相关事宜。

‘大乔、小乔’自然也在其中。

对于‘大乔、小乔’,陈登最大的印象就是那个该死的曹孟德要揽‘二乔’于东南兮,将其好他人妻的癖好展现的淋漓尽致,对此陈登表示鄙夷。

起初,他以为孙策和周瑜娶‘大乔,小乔’是出于政治联姻的目的。

然而在仙乡的一番搜查和请教,他才发现自己很有可能想多了。

孙策和周瑜并非是取,而是纳,另外似乎没有什么笼络当地大族的政治目的,而是贪图‘大乔,小乔’的美色。

他的记忆被拉回到几年前,那时他还能通过酣睡去往仙乡。

“顷之,策欲取荆州,以瑜为中护军,领江夏太守,从攻皖,拔之。时得桥公两女,皆国色也。策自纳大桥,瑜纳小桥。”

甄德的话语似乎在耳畔回荡,事情仿佛没过过去多久,恍如昨日。

通过甄导转述的话语,可以得知,是孙策和周瑜攻占庐江郡皖城后,发现当地的‘桥公’有两女,皆国色天香,于是便纳为妾。

陈登暗暗想到,甄导也提到过,“孙策正儿八经跟周瑜开玩笑,桥公的两个女儿饱受战乱流离之苦,不过现在得到了我们这对女婿,也算是能够庆幸了。”

“战乱流离之苦.”

早在听甄德转述时,陈登就抓住了关键之处。

一对国色天香的姊妹,能够身处皖城没有遭到他人打扰,要么嫁作他人妇;要么就是受到父兄宗族庇护;要么就是‘桥公’身份不简单,皖城有‘桥公’旧友.

从孙伯符的言语,及其行为来看,前两个猜测的可能微乎其微。

‘大桥,小桥’饱受战乱流离之苦,倘若父兄宗族的庇护存在,又怎会饱受流离之苦?

倘若嫁作人妇,孙伯符怎会开玩笑说他和周公瑾是“桥公”的女婿?

或许第三种猜测最有可能。

发现抓错人的陈登突发奇想,这位桥蕤也算是袁术麾下难得的名将。

从此人殒命的时日,年纪,以及经历来看很有可能是“大桥、小桥”之父!

桥蕤也算闻名扬州,若是将此人骗.啊呸,应该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桥公”说服啊!

打定主意的陈登,当即就要行动,至于具体怎么做.

几乎是片刻的思量,陈登心中就有了谋划,遇事不决,就说神人托梦,这一招他可谓是百试百灵!

“你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吾女的!你为何又要提及吾女!”桥蕤心急如焚,他原本在军中待的好好的,突然跳出来几个黑衣人。

这几個黑衣人的动作麻利,直接掏出一木棍,将他敲的昏头转向,又将他绑得结结实实,扛着他逃走的时候,浓墨似的夜色都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

这些陌生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就是高高在上的望着他,说一声,“桥公,你是不是有两女?”

荒唐!

故意提及他的女儿,定然是包藏祸心!

最为可恶的是,为何不说话?为何不说话啊!

桥蕤瞪大了双眼,胸膛里的心脏突突的响,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陈登早就死了成千上百次了!

“桥公,且听我细细说来。”陈登冲着桥蕤笑了笑,后又冲着死士招招手,“还不快给桥公松绑?”

对于陈登的命令,死士没有迟疑,其中一个上前为桥蕤解绑,其余人等则是护卫在陈登身旁

“桥公之名,如雷贯耳,桥公又怎会伤我,尔等不必惊慌。”

此话一出,死士们这才后退了几步。

并不是陈登托大,他早就做足了准备,毕竟最初的目标可是孙策,面对孙策他哪里敢大意?

只不过想法和现实,终究还是有些出入。

孙策变成了桥蕤,桥蕤的勇武,他不说清清楚楚,怎么也算是管中窥豹略知一二。

演义的桥蕤下场如何?

不出三合被夏侯惇,斩于马下!

夏侯惇纵然勇猛,但桥蕤.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啊.

况且自从戒掉河鲜后,陈登便勤加练习《五禽戏,时至今日,他觉得浑身都舒畅了不少,身上都是使不完的劲,更不用说在仙乡后世时,张飞拉着他的臂膀将《顾应法悉数传授。

刘备听闻此事后,当着他面展示《顾应法,但凡有不解之处,刘备都会耐心为他讲解。

如此一来,陈登怎能不勤加练习?

毕竟这可是主公亲自指点啊!

从主公那里学来的剑法,还稳不住一个疲惫不堪的桥蕤吗?!

如今要是连夏侯惇的三招都接不下,陈登都想去寻块豆腐撞死得了!

“哼!”

桥蕤甩了甩袖子,顶着一张傲然的脸,在陈登尊敬的言语中缓缓坐下。

“如此说来,你是陈元龙?”得知陈登的名字后,桥蕤的怒气再一次涌了上来,他气得胡子都在发抖,“袁公与笮融有过协议,便是陶刺史都已点头同意,我等借道徐州,北上援冀州刺史,你为何要阻拦我等?!”

然而出乎桥蕤意料的是,陈登居然一脸茫然。

“啊?桥公你在说什么?”

如此模样气得桥蕤牙痒痒,要不是腰间无剑身上无甲,他早就暴起了!

“好好好,好一个陈元龙,既然伱不想说,为何如此待我?士可杀不可辱!”

“桥公且慢!我并非有意欺瞒,我等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笮融.断不可能说服陶使君,同意袁公路借路一事啊!”

“嗯?!”

桥蕤的眉头拧成了麻绳,他第一反应是陈登在骗他,可当他看清楚陈登的神情,已经慌忙起身,试图解除误会的焦急模样。

他心中浮出另外的念头,莫非.真是他误会了陈登?

荒唐,太过荒唐!

桥蕤当即否决这个念头,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接下来的语气,相较于最初,已经缓和了许多。

“什么意思?”

“唉。”

陈登起身长叹一声,他来回踱步,似乎在犹豫说还是不说,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朝着桥蕤揭露了事实,“不知桥公可知近些时日以来,流传在徐州的谶言?”

“谶言?”桥蕤对于这个词并不陌生,袁术时常念叨谶言,在军中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关乎谶言什么事情?

桥蕤竖起耳朵,他倒要听听陈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谶言可了不得,但凡是徐州人都有所耳闻。谶言,北方一个曹,南方一个袁,曹为猛虎,袁为豺狼,徐州为鱼肉啊!”

桥蕤可算是听懂了,陈登的意思就是说,南方有个姓袁的会和北方姓曹的争夺徐州,届时徐州大乱!

不论是大族还是黔首,都不愿意见到徐州大乱。曹尚且待定,可袁

桥蕤陷入沉默,这不是指名道姓在说袁术吗?

陈登的话语还在继续,他低垂着脑袋,叹道:“故而我等为了避祸,这才备好器械,收拢百姓,以求得一夕安寝啊!”

“.”桥蕤张了张嘴,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合着陈元龙是无辜的啊?

罪在笮融?

且慢!

既然如此,笮融为何还欣然答应?!

莫非此人要白捞一笔钱财不成?!

就在桥蕤头脑风暴的时候,陈登又说道:“此事并非我一家之言,桥公不妨去问问城中的百姓。”

“.”对于陈登的话语,桥蕤已经信了七分。实在是因为陈登说的合情合理,身为太守防范于未然没有问题,再者说大汉对于谶言,尤其是这种警示的谶言,总归是容易相信的。

更何况,他也清楚袁术军队的德行,说是路过徐州,可是徐州毕竟是富饶之地,谁也不能保证袁术只是借路

一个存满金银财宝的库房,如今大大方方的敞开,谁能不心动?

似乎也对上了谶言

当然其中也有陈登的因素,陈登的神情浑然不似作假,是的的确确的真情流露

不过

桥蕤舒展的眉头再一次拧起,他问道:“既然如此,陈元龙,你绑我作甚?此外为何又说吾女?”

“桥公,此非我所愿啊!”

“谈及此事,就不得不谈谶言。”

“自从曹袁之事流传开来,我便追溯此事的源头。”

“这一追,可不得了!”

陈登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桥公,你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人吗?”

“哦?什么人?”桥蕤来了兴趣。

哪怕是陈登将声音压得很低,桥蕤也听出了陈登话里藏不住的激动。

“仙人!是仙人!”

“?”

桥蕤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仙人?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要知道始皇寻仙访道求而不得,竟然被陈登遇见了仙人?

陈元龙竟然有如此鸿运?

桥蕤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他鬼使神差的问道:“那仙是什么模样?可有可有长生不老的仙丹?”

陈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话语里满是感慨,仿佛是阔别已久再也寻不到回家道路的浪子。

“仙人姓甄,留有一头短发.”

“仙人的居所空前的热闹,地上奔驰的并非是骏马,水中遨游的亦非鱼虾”

“至于长生不老的丹药,仙人不曾提及.”

“不过仙人倒是告诉我未来之事.”

陈登话音一止,抬头看向桥蕤。

在桥蕤眼里陈登的神情仍旧是那么缅怀,可缅怀之余,那种找不到去时道路的感觉越发的浓郁。

桥蕤的心脏突突作响,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咽喉中跳出。

如果说之前,对于陈登的话语,桥蕤还有些怀疑。

但.

当陈登将仙人的居所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就像是有根针扎进了胸膛,心跳动的厉害,没错,没错!陈元龙口吐之言不是假的!仙乡,仙乡必然是这样,必然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要说“大桥,小桥”,肯定是接下来仙人告诉的未来之事!

桥蕤这一刻都不敢大声喘气,唯恐惊扰到陈登,让陈登无法道出仙人所说之事.

“仙人告诉我,袁绍将败给公孙伯圭,张郃是刘玄德的间者.”

这些在桥蕤耳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袁术、他的女儿!

“袁公路将会大败,桥公的两女仙人也有所提及。桥公不必担忧令爱的安危,孙策、周瑜将攻陷皖城,孙策、周瑜见令爱国色天香,会纳令爱为妾。”

说完陈登甚至将甄德跟他说的话,复述给了桥蕤。

一下子给出两个重磅消息,震得桥蕤七荤八素,妾??!他欣赏孙策是不假,不代表能接受女儿成为孙策的妾!

不过相比于女儿,桥蕤更在意袁术,他强忍着心中怒气,问道:“袁公.袁公怎么败得?”

“我记不住那么多。”

陈登的回答令桥蕤面色一黑,好你个陈元龙,没想到你是个好色之徒!老夫的女儿你记得清清楚楚,袁公之事就记不得了!

“那我呢?”

“桥公?自然是卒了。”

桥蕤:.

说实话,这个答案桥蕤并不意外,他的女儿都成为他人的妾,他卒了,似乎也很正常。

桥蕤见袁术之事问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只能问问‘大桥,小桥。’“吾女,可还好么?”

“好?”陈登坦诚的说道:“孙策、周瑜统统早亡。孙策死后,其弟孙权继承家业,孙权领兵十万在逍遥津败给了只有八百人张辽。”

“多少?十万之兵输给输给了八百人?!”

“此事当真?!”

桥蕤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比孩童的童言还要来得荒唐!

“当然,我发誓绝无半点掺假!”陈登发自肺腑表示方才那两句没有半点假话,只不过省略了某些内容,桥蕤怎么想就跟他无关了。

桥蕤再度陷入沉默,孙策、周瑜早亡,他的女儿不得守寡?守寡倒罢了,孙策之弟,又是个无能的家伙。十万人败给八百人,这是怎么输的?!

按照陈登之言,继续深思下去。他的女儿成为孙策,周瑜的妾,那不是说明他的宗族被捆绑在这二人身上吗?孙权又是个无能的家伙,岂不是将他元气大伤的宗族带下悬崖?

或许美周郎不一样呢?

桥蕤又问了问周瑜,周瑜陈登倒是清楚。

结果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听到周瑜尽心尽力帮扶孙权,他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一瞬间他就在心中给周瑜打上了眼瞎的标签。

随后桥蕤又问了些问题,其中最为关键的是陈登为何要抓孙策,陈登将孙策会屡次进犯徐州之事告知桥蕤。

等到所有疑虑统统消散后,桥蕤又问陈登能否再一次见到仙人,陈登摇摇头,说见到仙人就像是做梦那般,梦醒了就见不到仙人了。

桥蕤若有所思,就在陈登起身行礼表示“天色已晚,不如歇息。”

桥蕤却突然叫住了陈登。

“陈元龙?你要不要妻?”

陈登: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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