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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刘协:我不服!二叔也才不过是乡侯!

“此事公与办的甚好甚好。”

袁绍望着手头捧着的统计文书,连日消沉的心情,在这一刻拨云见日有所好转。

他不禁盘算起粮食的用度,应该能够撑到明年的秋收吧?

袁绍转头一想,想到许诺过吕布的粮草。

面对众多贤臣,他不觉得吕布的要求有多么过分,要的粮草多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冀州富足,沮授之能足以让他不必担心粮草。

眼下细细一盘算,袁绍回过味来。

远超其余部曲的人吃马嚼,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给吕布之兵待遇过高,其余部曲维持原样。

其余人等该怎么想?

士家就罢了,他的亲兵呢?

故而吕布这一提,其他部曲不得不跟着提一提。

粮草的消耗就在几句话之间提了上去,如今想要反悔决计是不可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矢口否认,怕不是会引起不满和哗变。

袁绍摇摇头,决定不再多想。能够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届时缺粮的话.便找冀州士族大家借些粮草吧。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让吕奉先去抵御黄汉升和关云长啊.”

“公孙伯圭.坚守城池应该就能抵御其铁骑了吧?”

袁绍喃喃自语,至于投降.这一点他没有考虑过,此前他认为天命在袁,即便不像袁术那般痴迷,他也投入太多太多,故而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成了,袁氏可得天下。

不成,也不会祸及宗族至少宗族不会因此覆灭。

他在冀州,袁术在淮南,袁氏族地在汝南。

怎么会有关系呢?

除此之外,刘备令袁绍心安。

平日里他没少斥责贾诩是毒士,欺瞒刘备、诓骗天子,揽大权于一身,荼毒天下。

但他心底清楚,说贾诩是毒士实在是有失偏颇,贾诩从始至终效忠的对象是刘备。

故而他心知肚明自己的对手始终都是刘备。

近些年出现的小说家们提过这样的言语,“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

袁绍觉得此话颇为有理,麾下属官良将言语,他不敢保证都能分得清辨得明。

可是将目光聚集到刘备

袁绍敢拍着胸脯表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刘玄德’。

自从虎牢关一战后,袁绍便开始着重研究刘备。

一个出身寒微的寒门素儒,能够走到这般地步,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更令袁绍感到惊奇的是,此人性如烈火,惩戒贪污,还敢以郡守之身硬撼凉州刺史。

不管怎么看都是性情中人,往往性情中人会感情用事。

但处理霍乱的贼子的时候,刘备的操作让他自叹不如。

若是贼人的宗族获得了好处,得到好处之人会根据身份越高权势越大,往往惩处就越大。

得到同样好处的黔首,惩处则会小很多。

哪怕是将刘备事迹查遍,袁绍也没有找到刘备言行不一的时候。

唉。

光是想到这里,袁绍便忍不住叹息,他身边怎么全是曹孟德之流呢?

罢了罢了。

袁绍摇摇头,不再去多想,他一边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案牍,一边喃喃自语,“如今的粮草,足以撑住黄忠关羽的攻势了吧?”

随后袁绍的目光飘忽到了案牍上摆放的鹿肉,这是卫士今日在林间打杀而来,味道足以称得上一声鲜美。

就是不知为何,袁绍偏偏没有什么食欲,他唤来卫士,冲卫士吩咐道:“鹿肉鲜美无比,跟粮草一并给奉先送去!”

“鹿肉?袁公命汝前来送于布?”

面对袁绍的使者,吕布撑大了双眼,奋然起身,快步走到使者身前,无比郑重的接过鹿肉,感激涕零泪雨涟涟道:“袁公本待布恩重如山,如今又送鹿肉来,布没齿难忘,必会为员袁公破敌!”

送走袁绍使者后,吕布换了张嘴脸,他将鹿肉随手放在案牍上,一屁股坐在案牍前,他冷哼道:“区区乱臣贼子,妄图想块鹿肉打发我?”

一边说着,吕布一边抄起筷子就着酒吃起鹿肉起来。

虽然嘴上对于鹿肉无比嫌弃,但吃的时候吕布眼睛顿时一亮,还真别说,确实鲜美。

“将军。”

吕布正用餐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一瞧,落入眼底的正是糜芳。

“哈哈哈,原来是子方啊!”吕布用筷子指着鹿肉笑道,“此鹿肉无比鲜美,子方快来尝尝!”

“此肉是袁公赠于将军,我”

“什么赠不赠的!”吕布挥了挥手打断糜芳的话语,“给我便是我的了,子方你大可放心尝尝!来人啊!给子方先生备筷!”

糜芳拗不过吕布,只好接过卫士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些鹿肉尝了尝,诚如吕布所言,确实尤为鲜美。

同时心底不禁感慨,袁本初是真将吕奉先放在心上了。

望着如今的吕布,糜芳不免有些担忧,担忧吕布会真的投效袁绍。

他刚想开口试探一二。

谁料吕布快人一步,吕布满脸都是跃跃欲试,他压低声音问道:“子方,你说我等何时反了袁本初!”

啊?

吕布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糜芳有些猝不及防,他有些不明白吕布为何说出此等言论。

按常理来说,袁本初如此器重你。连鹿肉都特地差人送来,不能第一反应是反了袁本初吧?

难道

糜芳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狐疑地望着吕布,心道:难道是造反习惯了?

吕布没有看到糜芳的眼神,虽然糜芳没有说话令他感到有些奇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谋士嘛,心思多些才正常!

要是问什么就回什么,他都害怕是兵卒在冒充谋士!

等了数息的吕布,见到糜芳缓缓摇头,“不可。”

“不可?这是为何啊?”

“眼下还不到时候。将军不妨设想一下,倘若你将兵卒交予一客将之手。将军会不盯着客将吗?”

“自然是要盯着的。”

吕布觉得糜芳说的简直太对了,不过他仍然有些疑惑,“子方,你觉得我等应当何时反了袁本初?”

“再等等,快了。”

听到糜芳说的是‘等等’而不是‘不能反’,吕布彻底没有疑问了。

某些小事上面糜芳或许有时说的不太准,但大事上面至此没有出过差错。

吕布是没有疑问,糜芳心中却浮现几分不解,他问道:“将军,你为何要着急反了袁本初?”

“为何?”吕布咧嘴一笑,“因为某是大汉纯臣啊!怎么能跟叛臣为伍?”

嗯?

糜芳第一反应是怪,极其古怪。不过转头一想,吕布貌似说的不错?

吕布继续说道:“袁本初妄图想用两州之地对狂朝堂,这不是愚夫行径么?我虽非以奇谋见长,但也不是愚痴之人,谁愿意陪着袁本初送死啊?!虽说此次粮食够多,依我看是远远不如朝堂,能抗住多久?一年么?!”“原来如此,将军英明,芳自愧不如啊。”糜芳感慨道。

吕布哈哈一笑,“子方过谦了,没有子方,我怕是今日也忍不住了。罢了,既然子方要说要等等,就为袁公先赢下一场胜仗吧!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失信于人!”

“就是不知那黄汉升和关云长如何!”

黄汉升和关云长?

糜芳不禁啧舌,心中暗道:黄汉升我倒是不清楚,听说箭术高超,哪怕再高超应当跟奉先在伯仲之间吧?关云长倒是听兄长和元龙先生念叨过。

是卫将军二弟,张益德二哥

除此之外,貌似还是我害死了此人,害得兄长没能实现心中的伟愿.

若是此次又害了关云长,岂不是罪上加罪?

不行,我得劝劝奉先!

糜芳恭维道:“黄汉升?关云长?依我看皆不如将军,将军之勇足以比拟飞将军!”

“哈哈”糜芳的话实在是说进吕布心坎里了,说得他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过接下来糜芳话锋一转,“不过将军切记不能对关云长下杀手啊!”

“嗯?”吕布迟疑片刻,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连连点头,“子方的意思是关云长乃是刘玄德之弟,我不能杀之?”

“不错。”糜芳点点头。

吕布压低声音问道:“倘若我杀了袁本初那厮,提着袁本初的脑袋去见卫将军呢?”

“无用。”糜芳摇摇头,复杂的说道:“即便立下再大的功劳,对于刘玄德来说,杀弟之仇不共戴天,要想他放弃,除死方休。别说是提袁本初的头,便是将天下摆在刘玄德面前,刘玄德也不会动摇。”

吕布第一反应是,‘子方你是在说笑吧?’

可是吕布看清糜芳的神情后,这种念头顿时被打消。

糜芳的神情不似作假,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鉴于此前大事糜芳都不曾说错,吕布竟然鬼使神差的相信了糜芳的言语。

吕布不禁咋舌,“世上居然有这般讲义气之人?!子方放心,我记下了,若是遇上关云长,某便让他三分!”

“袁本初是想跟我等战上个三五年啊。”

借助远望镜,瞧见袁军坚壁清野、龟缩城内的徐庶不禁感慨道。

“持久战,提及持久战,袁本初可远不如我等,就不知”抚摸着长髯的关羽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失落,“笮融一事.”

嗯?

笮融?

许褚眼神顿时一亮,这个名字他熟悉啊!

笮融可是个贪财的货色,二将军怎么看也不想贪财之人。

既然不是贪财,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浮屠教!

于是赶忙问道:“二将军,你是说陶刺史同乡笮融吗?某万万不曾想到您想要拜入浮屠教!某对其知道的不多,不过还是有些门路的!”

许褚生怕关羽不相信他,为保言语的准确性,他还用力拍了拍胸膛。

然而许褚没注意到的是,在场之人除去糜竺和关羽面色皆是一黑。

糜竺哭笑不得,浮屠教?二哥需要拜入浮屠教吗?

糜竺知道许褚并非有意为之,故而站出来解释道:“二将军,仲康不过是戏言。”

嗯?

许褚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看来他又说错了什么?

他本想问个究竟,不过考虑前车之鉴,他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糜竺拍了拍许褚肩膀宽慰道:“仲康,二将军不过是于笮融有些私人恩怨。”

许褚有些庆幸没有追问到底。

糜竺讲目光投向关羽,解释道:“二将军,还请你宽心,笮融早就为元龙所控。”

“元龙.”听到这个字,关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他捋着胡须,要是持久战耽误抓拿笮融,实在是违背初衷。

‘为元龙所控’

许褚满头雾水,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关羽听到笮融被陈登控制,便没有了担忧。

持久战,粮食的损耗可不一般啊,尤其是远道而来的他们。

鉴于方才以及更远之前闹出的笑话,许褚没有大声询问众人,而是拉着糜竺的臂膀,压低声音问道:“糜先生,难道二将军不担心粮草吗?”

“自然不必担忧。”

“哦?这是为何?”

“仲康,你可知道赵子龙?”

“似乎有所耳闻,亦是一位将军?”

“不错,赵将军可是取回了良稻,我等为何要担忧粮草一事?”

“原来如此!”

许褚恍然大悟,虽然他不清楚良稻究竟是什么水准。但他从糜竺听的出来,此稻非同一般!

长安。

今日的长安远比往日来得要更加热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身穿甲的骑士纵马在长街上疾驰,仿佛连地面都要踏碎。

骑士的身形疾似箭簇,他冲出城门,经过乡里,将天大的好消息带往四面八方。

田间地头玩着泥巴的孩童满脸不解望向自家母亲,“阿母,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母笑道:“祥瑞,是祥瑞回来了,不用饿肚子了。”

百官更是出城百里相迎,所有人都伸长脖颈,无比紧张,盼望着那个身形的出现。

不知多久,一声嘹亮的嘶鸣,白袍白甲身骑白马的赵云,率领数千背负双戟的精锐之士,押送着一车车的货物,从远方归来。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激动的神情。

更是有人放声喊道:“赵将军,是赵将军!良稻迎回来了!良稻迎回来了!”

在一声声欢呼中,赵云纵马来到刘备面前,他翻身下马抱拳道:“幸不辱命!”

“善善善!”刘备哈哈大笑,他抓住赵云的手,拉着赵云同乘一车,此车畅通无阻直入宫中。

刘辩见赵云跟刘备归来,喜不自胜,满脸红光,全然不见半点虚弱。

赵云把占城稻的详细记录交由谒者,谒者大声宣读起来,听到耐旱和一年两熟,群臣纷纷兴奋地攥紧拳头。

身为天子的刘辩更是不顾天子威仪放声大笑起来,而后更是大手一挥,封赵云为大司农,进爵乡侯。

群臣皆无异议,唯有一子不满。

刘协奋然起身,大喊道:“二叔才是乡侯,为何赵将军也被封为乡侯!我不服!这对二叔不公平!”

然而面对卢植的戒尺,刘协讪讪的笑了笑,“方才不过是戏言。”

卢植:你看我信吗?

随后宫中飘出了刘协的高歌,新来的宿卫有些纳闷,他嘟囔道:“嗯?怎么宫中在杀彘?”

另一个宿卫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同僚少见多怪,“有什么奇怪的?某听说卫将军府里每个月都要杀上那么几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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