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取得布列塔尼公国的控制权后,不仅控制了整个地势平缓,土地相对富饶的卢瓦尔河中下游地区,他的领地也终于拥有了出海口。
得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跟包括威尼斯共和国和热那亚共和国在内的后世意大利和希腊地区的国家,更好的开展海上贸易。
不过由于英格兰五港同盟的存在,以及法兰西海军几乎全军覆没,他暂时还不敢大张旗鼓地通过英吉利海峡,与处于北海和波罗的海地区,以汉堡市与吕贝克市为贸易圈的汉萨同盟直接进行大规模的贸易往来。
可即便如此,炼铁厂、干红葡萄酒厂、陶瓷厂、织布厂以及木材厂的产出,从图尔港装的帆船,顺着卢瓦尔河一路直下来到南特市,然后进入到大西洋中,顺着比斯开湾,去往地中海地区出售。
要知道,铁制品、葡萄酒还有羊毛布,在地中海北部地区的众多国家中,属于非常热销的商品,除去成本之外,埃德蒙至少能够获得300%左右的惊人利润。
然后再以相对事宜的价格,购入领地内所需的大麦、油菜籽、橄榄油还有染料等商品,在领地内销售,或者转运至巴黎市出售。
他非常有信心,能把后世法国第四大港口——南特圣纳泽尔港,在十年时间之内,建设成为法兰西最大的港口。
只可惜,法兰西的造船工艺实在太差,再加上在海航时代来临时,忙于应付欧陆内战,无暇估计开拓和发展海外殖民地,导致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英格兰,在殖民的过程中,实力得到迅速增强。
曾在1557年时,把三百余名法兰西人,移民到了南极,可碍于本土爆发的宗教战争,最终被葡萄牙人夺走了南极的控制权。
事实上,法兰西对于海洋也似乎并不感冒,即便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法兰西人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建树,进入到新世纪后,随着两艘常规航母的退役,只有核航母戴高乐号苦苦支撑,它的二号舰黎塞留号还遥遥无期。
所以,埃德蒙只能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葡萄牙王国,寄希望能够通过里斯本的造船厂,获得更大更坚固的帆船,率先抵达美洲大陆,或者与英格兰五港同盟处于均势,然后逐步获得制海权。
不过这些规划还太遥远,顶多只能算上埃德蒙在领地内,思考该如何推进基础教育,给自己培养可用人才时,换换脑筋的一种务虚而已。
毕竟,人在高度紧张和疲劳的时候,需要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放松一下精神和大脑,拥有一个比较愉悦的心情。
很多时候,幸福并不一定是当下,还有那个脑子里规划出来的美好未来。
正当埃德蒙幻想着该如何利用南特圣纳泽尔港,让自己赚到更多的金币,获得土豆、烟草甚至咖啡豆的时候。
忙活完接收土地的恩里科,带着他刚刚扩充完的船队,满载着大麦、橄榄油以及其他商品,从威尼斯公国远道而来,给正在为开办学校,发展教育的埃德蒙,带来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
这天,又在思考该如何在领地内办学,为自己培养可用人才的埃德蒙,正在南特城堡的书房内发呆时,恩里科领着一位带着头巾,身穿红色长袍的中年人,敲门走了进来。
“喔……尊敬的伯爵先生,您还在为如何给孩子们教授知识而苦恼吗,快看看我把谁请来了,他一定能帮您解决这道难题!”
埃德蒙看着面前这个长着高高的鼻子,拥有一双深邃睿智褐色眼珠,体态微胖,身高足有1米8的中年人时,立刻反应过来,这就是素有文艺复兴之父之称,能文善诗的意大利诗圣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时,整个人顿时为之一振,兴奋地快步走来,握着对方的手道。
“尊敬的弗兰齐斯科·彼特拉克先生您好,我叫埃德蒙·德·阿尔贝,是法兰西卢瓦尔河地区的伯爵,见到您非常高兴!”
彼特拉克颇为意外地道。
“尊……尊敬的埃德蒙伯爵先生,听恩里科先生说,您从未离开过法兰西,更不可能见过我,没想到居然一眼就认出了我,这简直太神奇了!”
恩里科也一脸惊讶地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说真的,彼特拉克先生,埃德蒙伯爵先生的确非常神奇,能够准确地预知未来,我想他肯定比我们更加接近上帝!”
埃德蒙当然不会告诉两人,自己带团去意大利时,早就熟知彼特拉克的生平资料,看很他本人的很多副画像,见到本人时,当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位文艺复兴之父,虽然在教会供职,可是却有着以人学反神学的思想,多少与艾顿·马赛既反感王室,却在最后想要依靠王室那样有点类似,死后还不幸惨遭教会的鞭尸。
是人都有缺点,彼特拉克的文学水平极高,年幼时还在法兰西居住,非常熟悉法文,能够轻松胜任法文老师、学校校长,乃至于埃德蒙想要新增设的教育大臣一职。
事实上,埃德蒙早就看重了彼特拉克宣扬人文主义,提倡包容,反对歧视的重要思想,谨慎转播的话,会让领地内不同民族的人,能够和谐相处,不再仇视彼此。
一旦彼得拉克的思想,能够可控制性的传播,对于刚刚征服的布列塔尼地区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当然,人文主义的对立面,可是权力巅峰的教廷,稍有不慎,必然会遭到教廷的审判。
因此,埃德蒙大致回忆了一下资料,就知道彼得拉克肯定是多度宣扬人文主义,遭到了教廷内部的排挤,才不得不选择离开意大利。
想到这里,埃德蒙随即回应道。
“哦不不不,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教堂了,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手头的工作实在太忙碌了,即便拥有四五个分身,恐怕也处理不完这些事情。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非常希望彼得拉克先生,以及您的家人,能够定居在法兰西,为那些年幼无知,连字都不认识的孩子们讲讲课,或者管理校长和老师,为他们制定教学的内容,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