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良公爵也很快反应过来,埃德蒙已经把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当成了对抗教皇英诺森六世的工具,也连忙跟着站起身道。
“我也坚决支持您的判决,让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在忏悔中度过余生,告慰那些牺牲的将士和无辜的平民们!”
安茹公爵虽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原委,可他凭借着敏感的直觉,他发现埃德蒙这么做的原因,可大程度是在对抗教皇英诺森六世,也跟着附和道。
“我也支持您!”
很快,大多数原本就支持埃德蒙的贵族们,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纷纷用语言声援埃德蒙。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平民们,虽然没能看见处死国王的好戏,可见到那个总是打完败仗,就割地赔款,增加赋税的无能国王,最终沦为囚犯时,心里面也感到十分畅快,也争先恐后地表达着对埃德蒙的支持。
由于平民的人数达到了旁听席位的五分之四,这些律师、石匠、裁缝、码头工人和织布工人等职业组成的第三阶层,立刻就用人数的优势,压倒性地取得了审判厅的控制权。
一时间,他们爆发出来的声音,比起当初摄政王查理在两年前召开三级会议时,反对增税的分贝更高,几乎能把人的耳朵给震聋了。
刚才还打着如意算盘的勃艮第公爵,也同样脸色大变,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面,冷冷地注视着埃德蒙,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在他的周围,那些依附于他的贵族们,虽然竭力保持沉默的态度,可他们根本没有勃艮第公爵沉稳的心性,只好用力地捂住耳朵进行反击。
埃德蒙缓缓站起,微微长开双臂,像个胜利者那样,享受着自己支持者的拥护声。
他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教皇英诺森六世,发现他刚才好神态自若,高高在上的表情荡然无存,堆满深刻皱纹的脸上,全是愤怒与不满。
那双虔诚的眼睛,早已没有了刚才的仁慈,就如同一头野兽那样,流露出狠厉的目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埃德蒙微微一笑,双手用力下压,很快就让嘈杂的审判厅内,再度变得安静下来。
他并没有理会在爆发边缘的教皇英诺森六世,而是看向坐在下面的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道。
“尊敬的国王陛下,摄政王殿下,我刚才已经表达了我的意见,为了公平地对待被指控方,我现在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和意见。”
法王约翰二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威风,他耷拉着脑袋,像是一名吃了败仗的贵族那样,有气无力地道。
“尊敬的诺曼底亲……哦不,是尊敬的埃德蒙殿下,我接受您的判决,愿意用余生去忏悔我犯下的错误,告慰无数因我而失去生命的人,希望他们能在上帝的审判日结束之后,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摄政王查理也拖着疲惫的身躯道。
“我听从您的判决,尊敬的埃德蒙殿下,同时也愿意将王室的全部财产,交由您来处理,相信您会将它们公平公正地用来偿还法兰西银行的借贷,并将多余的金币,纷发给因为我们错误,而英勇牺牲的将士和无辜的平民们。”
这时,作为检察官的卡特兰,也终于进入了角色,他用力地敲击了一下木槌,用严肃的语气道。
“尊敬的摄政王、诺曼底亲王殿下、教皇陛下、奥贝尔枢机主教、波旁公爵、奥尔良公爵、勃艮第公爵、安茹公爵以及广大的第三阶层。
我代表法兰西检察院,就前任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失职一案做出一下判决:
一,判处前任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终生监禁在科西嘉岛上面的军事城堡里面,永远不得离开。
二,没收王室所有的财产,用来偿还法兰西银行的借贷款和利息,剩余的金币,用来救助那些因为战争而遭受损失的人。
最后,本检察院做出的裁决为最终的裁决,自判决之日起立即生效!”
法王约翰二世点点头,从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手中,拿过一支羽毛笔,在墨水瓶中蘸了几下,在另外一位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签订了退位诏书、审判决定以及其他相关文件。
摄政王查理,也重复着法王约翰二世的动作。
两人的脸上,反常地出现了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他们十分清楚,自己能活着走出审判厅,已经是一个很大的奇迹了。
毕竟,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军权、财权和政权,就如同两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民那样。
而现在他们的不仅可以在温暖的科西嘉岛上面,安然地度过余生,还能远离教廷的惩罚,避免了像异教徒那样,被投入火中活活烧死。
随着两人盖上了火漆印章,签署好了所有的文件之后,便在重装步兵的保护下,迅速离开了审判厅。
“埃德蒙殿下万岁!”
“埃德蒙殿下万岁!”
“埃德蒙殿下万岁!”
……
审判厅内,随即响起了整齐的欢呼声,几乎快要把审判大厅的屋顶给掀起来。
教皇英诺森六世看着志得意满的埃德蒙,明显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威胁,对这个年轻人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戒备。
不过,他依然坚信,教权可以压在王权之上,因为自己不仅率先开除了前任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的教籍,还将会在埃德蒙成为法王的仪式中,亲手为埃德蒙加冕。
等到那个时候,他再使用别的方法,让教权力压王权,于是,他又露出习惯性的仁慈笑容道。
“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非常公正的审判,不仅旁观者们认同这个判决,就连前任法王约翰二世和摄政王查理也心服口服,我非常期待一周之后,在兰斯大教堂为您加冕为王!”
埃德蒙明白,自己与英诺森六世的王权和教权之间的争夺战才刚刚开始,未来还会有很多精彩的戏份,便也很有风度道。
“感谢您的信任,尊敬的教皇陛下,我绝不会辜负您信任,让法兰西王国重新变得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