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尘,你现在还病着,不要看的时间太长。”
“好,我都听你的。”楚望尘在李幼唯面前乖的无可挑剔,几乎说什么是什么,完全没有主见。
“望尘,大臣们的休沐很快就结束了,南辰和东洲国的联姻也将被提上日程,你当真想牺牲安平郡主来换取两国的短暂和平?”
对一个国家来说,其实联姻是懦弱的表现,并且这样的关系也不会长久,最后下场悲惨的永远是被当做棋子来联姻的女子。
依着楚望尘的谋算,还有他跟公孙俏的关系,他不该这么容易就答应联姻。
“幼唯,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
李幼唯并没有继续追问,楚望尘是东洲国的皇帝,而她是南辰国的将军,有些事还是不问的好。
楚望尘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锦盒,“幼唯,你看看喜欢吗?”
“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楚望尘再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让李幼唯更好奇锦盒里的东西了。
在楚望尘期待的目光中,李幼唯打开了锦盒,只见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把上好的牛角梳。
梳子上还刻着李幼唯最喜欢的梨花,李幼唯的手指从梳身上划过,梳身光滑,好似被人抚摸过无数遍一样。
仔细看,梨花旁边还刻着两个字,一个是唯,另一个是尘。
“谢谢,我很喜欢。”
能文能武的李幼唯,自然知道梳子代表的含义,但她还是收了。
楚望尘没想到送的这么顺利,经过他这么多天的努力,幼唯指定是更爱他了。是不是他再病几回,幼唯就能跟他回东洲了。
楚宁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家陛下上扬的嘴角。
“陛下,药来了。”楚宁声音微微提高了些,意在提醒他家陛下别得意忘形了。
“咳咳,药放下,你出去。”
“是,陛下。”楚宁心里叹气,自从他家陛下爱上了李将军后,他们都成了多余的。
楚望尘依然不喜欢吃苦药,但只要是李幼唯喂进嘴里的,他都不会拒绝。
等喂完楚望尘吃药,李幼唯想将药碗放到床头矮桌上的托盘里,却不下心将楚望尘刚才看的书给撞掉了。
李幼唯刚要弯身去捡,就听楚望尘哎呦一声。
李幼唯放弃捡书,回头去看楚望尘,“你怎么了?”
“幼唯,咳咳,我突然心口疼。”
李幼唯皱眉,她不是大夫,心口疼要怎么治她不懂。
“你等等,我去叫太医。”
“你别走,楚宁,你进来。”在门口守着的楚宁听到召唤,忙推门进来。
“陛下,您怎么了?”
“你去叫太医,顺便将托盘和药碗收走。”楚宁从小跟在楚望尘身边,两个人非常有默契,他几乎是秒懂了自家殿下的暗示。
“是。”楚宁不但收走了托盘和药碗,还将掉在地上的书给捡了起来。
等楚宁离开,楚望尘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幼唯,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望尘,你是什么时候添了心口疼的毛病?”
楚望尘怕李幼唯嫌弃他,忙出声保证,“幼唯,我平时心口不疼的,刚才应该只是个意外。”
“这种事也有意外?”李幼唯觉得现在的楚望尘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跟那本书有关。
李幼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楚望尘和楚宁刚才的配合,根本就逃不过她的眼睛。
“应该是有的吧。”楚望尘眼中带着心虚,都不敢看李幼唯了。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李幼唯起身就要离开。
“幼唯,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楚望尘不是想撒谎,实在是书里的内容不能给李幼唯看。
“没生气,我听说郡主也病了,我想去看看她。”
“哦,这样啊,那还是别去了,可别被她过了病气。”
李幼唯无奈摇头,“你比她病的还严重,你都没过病气给我,她就更不会了。”
这话让楚望尘没法反驳,只得闭了嘴。
等李幼唯离开后,楚宁带着太医也赶到了。
“陛下,快让大夫看看,心口疼可不是小毛病。”
太医赞同地点头,“陛下,让臣替您检查一下。”
楚望尘摆手,“不用了,你先退下。”
太医不敢违抗楚望尘的命令,虽然担心,却还是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楚宁虽跟楚望尘有默契,一时间也无法确定他刚才是不是真的胸口疼。
“陛下,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只是借口让你进来将这本书捡起来。”
“陛下,莫非这本书是您从民间搜集来的画本子?”
“嗯。”
楚宁更不解了,不过是些有趣的画本子,没什么不能看的吧,莫非是怕李将军觉得他不务正业?
“陛下,属下觉得,您不该因为这点小事跟李将军撒谎,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指定知道你刚才是故意的,万一他觉得你这人满嘴谎言就糟了。”
楚望尘去翻书的动作一顿,楚宁别看粗心,这次分析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可他手里的画本子讲述了如何能更好地追到自己心爱的女孩,要是让幼唯看到了同样不好,她会觉得他耍心机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等下次幼唯来的时候,他一定将画本子的事解释清楚。
“行,朕知道了,你出去吧,对了,去郡主那看看,别让她作妖。”
“是,属下告退。”
楚宁一边往出走一边暗自嘀咕,他刚才看他家陛下那么紧张,还以为是那种书呢,结果就这?
安平郡主的房间里,小葵正在给公孙俏喂鸡汤。
“郡主,太医说要多吃才能好的更快,这老母鸡汤很补的。”
“嗯,味道不错。”
“郡主,李将军来看您了。”门外响起侍卫的禀告声。
听说李幼唯来了,公孙俏的眼睛当即亮了,“快请她进来,小葵,鸡汤先放在那,我一会再吃,你去接人。”
“是,郡主。”
很快,李幼唯就来到了公孙俏的病床前。
“幼唯你来了,快坐。”公孙俏坐起身拍了拍床前的空位。
同样是生病,楚望尘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公孙俏却是完全相反,要不是她通红的小脸和沙哑的声音,根本看不出她生病了,整个人依然活力十足。
“安平,你的病如何了?”
公孙俏笑着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体格好着呢,可没我表哥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