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卫有些委屈,但他不敢表露出来,国师大人看着温文尔雅,手段可多着呢。
可他就不明白了,曦唯帝明明处处看国师大人不顺眼,他怎么还维护他呢。
碧桃跟着李幼唯去了书房,她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小姐,西沙国来的这位陆国师,他似乎是喜欢您?”
碧桃对自家小姐的终身大事,她可是十分上心的,只要谁在李幼唯身上的视线逗留时间过长,她都要记住名字并向李幼唯禀告。
李幼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打开,头也不抬地回答碧桃的问题。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对我的喜欢更像是演出来的。”
李幼唯是很优秀,她却从不过分自信,她可不认为是个男人都该喜欢她。
尤其是能坐到西沙国国师位置上的人,更不该是个恋爱脑。
他们之前都没见过面,只凭着她的事迹就喜欢她,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她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是,奴婢明白了。”
陆锦康这边带着侍卫回到客栈,刚要沐浴休息,面纱女子就来敲门了。
“国师大人,我能进去吗?”女子故作娇柔的声音传到陆锦康的耳朵里。
他直接皱了眉,这女人还真烦。
“不行,本国师要睡了。”陆锦康直接拒绝。
如果换做其他人被这样拒绝,指定就识趣的离开了,面纱女子却是越挫越勇,声音比刚才更柔。
“国师大人,这天色还早,不必急着睡觉啊,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毕竟是陛下看重的人,你不会真的将我拒之门外吧。”
陆锦康将脱下的外袍又重新穿好,这才命人打开了门。
面纱女子先朝着房间里望了望,见除了侍卫并没有其他人在,她才一步三扭地走了进来。
“有话就说。”陆锦康的语气算不上好,毕竟谁也不会给打扰自己洗澡睡觉的人好脸色。
面纱女子也不见外,直接在桌边坐了,还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国师大人,你今晚做什么去了?”
为了方便喝茶,女子摘掉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陆锦康被女子的话给气笑了,“月姑娘,你最好搞清楚,本国师的行踪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女子喝了口茶,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哎呀,国师大人何必动怒,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你虽贵为国师,却没有功夫傍身,万一遇到不测,那可怎么办好。”
“那还要多谢你的好意了。”
女子的眼珠转了转,盯着陆锦康的喉结道,“若是真的想感谢我,不如我们……”
看着陆锦康那张俊脸,女子的脸蛋微微泛红。
陆锦康眼神微眯,这女人还真是不要脸,“滚出去,不要逼本国师亲自动手。”
一向以温柔儒雅示人的陆锦康,此时脸黑的像锅底。
陆锦康的侍卫也急了,这女人敢侮辱他们神圣的国师大人,简直太该死了。
女子没想到陆锦康的反应这么大,她也有点怕了,却还嘴硬着。
“国师,男欢女爱本是常情,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有开过晕吧。”
“将她扔出去。”陆锦康从未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要不是陛下护着她,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是。”侍卫早就看不下去了,国师大人在他们心目中可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哪容得别人亵渎,这女人是在玩火。
女子也知道怕了,她想推开门跑出去,却被侍卫先一步揪住了脖领子。
国师大人说是扔出去,那就一定不能是走出去的,只见侍卫开门,手上做抛物动作,扑通一声,女子被高高扔起,最后又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女子当即晕了过去,口鼻也被摔出了血。
“你们二人,将月姑娘送回自己的房间。”侍卫对着伺候女子的两个丫鬟吩咐道。
“是是是。”两个丫鬟抖着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女子带回了房间。
陆锦康酷爱白衣,他还有洁癖,当即找掌柜的换了间房。
陆锦康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几乎全客栈的人都知道了,魏拉将军自然也听说了。
听完手下副将的汇报,魏拉暗暗赞叹陆锦康好魄力,如果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将那女子全身的骨头都打折了。
“传本将军令,只要那女子敢来招惹我们北凉国的将士,直接打死就是,如果有人怜香惜玉,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是,魏拉将军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对那女人心软的。”
其实魏拉将军也是太过谨慎了,面纱女子被摔那一下子,根本就没有力气去招蜂引蝶了。
第二日便是南辰帝和东洲国郡主的结婚大典,李幼唯带着楚望尘,陆锦康和魏拉将军等人入宫观礼。
整个流程下来都非常顺利,等礼毕,所有人入座,公孙俏也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了皇甫宸阳身边。
太后坐在皇甫宸阳的另一边,她对这位皇后还是非常满意的。
“俏俏,以后皇上就交给你照顾了。”太后满眼慈爱地看着公孙俏。
“母后,您放心,我一定替陛下分忧。”
“嗯,好。”
宴会还在进行,皇甫宸阳人逢喜事精神爽,对众人的敬酒也是来者不拒。
等宴会结束,皇甫宸阳已经喝多了,他是被龙卫扶着回新房的。
“皇后,让你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喝合衾酒。”皇甫宸阳边说边去桌上捞酒壶倒酒,但他醉的太厉害,倒在酒杯里的酒液溢出去了大半。
公孙俏嘴角抽了抽,醉酒的男人还真是不行。
“陛下,还是臣妾来吧,您先坐在床上休息下。”
公孙俏故意放柔了声音,扶着皇甫宸阳坐在了床上。
“皇后,你真贤惠,朕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陛下言重了,这都是臣妾该做的。”公孙俏嘴里是这样说着,背对着皇甫宸阳的眼底却全都是鄙夷,一个滥情的大猪蹄子,她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公孙俏都想好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了,坐在床上的皇甫宸阳却突然如诈尸般弹了起来。
“月儿,我的月儿呢?”
公孙俏端着两杯酒走向皇甫宸阳,眼里带着不解,他这是在发什么疯,他口中的月儿莫非是他爱而不得之人的名字?
“陛下,我们该喝合衾酒了。”
“不,不该是这样的,我要去找月儿。”
皇甫宸阳一把推开公孙俏,酒液洒在了两人的身上,他却丝毫不在意,推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