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会是不好意思躲着我们吧?”
“你们又不是老虎,躲你们做甚?”
“石头,尝过滋味了吧?”
庄石一愣,滋味?立即明白过来,脸象火烧云一样。
众人看他这样,全都瞪大眼睛:
“呀,你不会还没睡过女人?那让秦氏教你呀,她可是侍候过男人,还生过两娃,那功夫比起姑娘不知多好。”
庄石越听越气,怒吼一声,“闭嘴,再说老子跟你们拼命。”
“呦,护上了,不就一个弃妇?至于嘛?”
石头再也听不下去,双眼红通通的,抡起扁担使劲朝那个人砸了过去,吓得众人赶紧躲闪,见他真急眼了,忙说好听话。
“开个玩笑,别急眼呀,都是爷们,谁还不说个荤话?”
“以后再让老子听见这些话,送你们见阎王。”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庄石冷哼一声,把前面那人挤开,径直打了水挑着回家了。
把水倒进缸里,转身提着桶出了门。
他知道秦氏爱吃鱼,后面河里多的是,他又会游泳,没必要总从镇上买。
项氏能动后,开始给丈夫和儿子做衣服,即便做个衣服,她也能挑出理来。
她不敢跟庄大山嘟囔,自己在屋里一边缝一边骂着。
“即是心善就善到底,自己穿铺子里的成衣,让我一个病人缝衣服,我看你不是善,是坏,是恶毒,家务活不干,虐待公婆,虐待我儿子,让你使唤他们,老娘咒你不得好死!”
亏得秦月早早去了镇上,不然的话后果不敢想象。
这次她打算把空间里囤的山货卖一下,顺便看看有什么好人好事可做。
说实话,她宁愿救小动物,都不愿意救人。
前世,农夫与蛇的故事,没少经历,人心叵测实在是伤了她的心。
去了几次深山,也没有遇到可救的生灵,只能到镇上看看了。
六月,蔬菜还没完全长成,新鲜的山货还是比较吃香,她径直来到干货铺子。
“掌柜子,收山货不?”
掌柜一见有人来卖货,立即从柜台后面走出来,都没让伙计冒头。
“收,收,我可先跟你说好,普通的不要,老百姓不会花钱买这个,吃的都是金贵人家。”
“自然是好的。”
“那就拿出来瞧瞧?”
秦月笑了,这样子更象地地道道的村妇,她把背筐里的大布袋提出来,放在掌柜跟前。
“您给个实在价,别让我再去别家问了。”
掌柜打开布袋,一股清香扑鼻的味道,一闻就知道不错。
“这是今年的头茬货吧?”
“是啊,都是我家人亲自挑捡,清洗,晾晒的,品相不好的留着自家吃。”
“不错,不错,这黑木耳一斤五十文。”
“嗯,价钱还行,先称了吧,还有别的,一会儿我再拿过来?”
“好类,好类。”
掌柜收到好货,心情着实不错。
就这样,黑木耳卖了一两五钱,银耳一两银子一斤,卖了十两,干蘑菇卖了一两银子,核桃卖了五百文,栗子卖了一两,笋干卖了二两,一共卖了十五两银子。
“没了!”
“我可认准你了,以后有这样的货再来找我。”
“价钱合适就来,不合适我去别家。”
“你这小娘子,我还会亏了你不成?”
“那没准,不都说奸商奸商嘛。”秦月竟然开起了玩笑。
“那你咋不说,做买卖诚信才会长久,我这店在镇上多少年了,靠的就是这个。”
“要是这样,下回还来照顾你生意。”
“哈哈,必须的。”
今儿是个大集,人是真不少,路两边都是摆滩的,秦月背着空筐子边走边看。
碰见好几个山水村的人,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更别提打招呼说话了。
有些人对她很好奇,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想看看她到底来买啥。
“店家,来五斤猪肉,要前膀,再来两块板油,这四个猪蹄也要了。”
“呦,是您呀,每次都买这么多,谢谢您照顾我的生意。”
店家看她买的多,每次秤都是高高的。
付了钱,她把肉放在筐子里,这么一扭身的功夫,瞟到了一个人。
谁啊?于蛋子!就是他一直紧紧跟在秦月后面。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又想打自己主意了。
被发现后,于蛋子目光躲闪,赶紧转身逃了。
秦月握了握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
上次打得你象猪头,这次再敢来,三条腿全给你打废,哼!
一路走着看着,她的眼前一亮,一窝小狗崽?太好了,家里就缺这个看家呢。
“店家,这狗咋卖的?”
卖家见有人问,忙堆起笑脸。
“这是我家狗生的,刚满月,个个肥实的很,您是吃肉,还是看家都行。”
秦月当即脸一沉,吃肉?这么有灵性,这么可爱,这么幼小的生灵,吃肉?你大爷的,你咋不把你儿子吃了?
她咬着后槽牙恨恨的问道,“你就说多少钱一只吧!”
“一百文一只。”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母狗,它双眼充满了不舍,隐隐有泪光藏于内。
秦月心堵,于是用手一指,“那它呢?”
“这狗可不能卖,平时它会自己找食吃,很好养活,每年还能生两窝崽,我可指着它给家里多添进项呢。”
“一两银子卖不?”
“不卖!”
“二两,再多我就不要了,到时候别后悔。”
卖家看看母狗,又看看狗崽,一咬牙。
“一共三两银子全拿走。”
“成交!”
秦月阴沉着脸付了钱,把狗崽放进筐子里,不用她说,一走动,母狗自动跟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筐子。
偶尔用感激的眼神望着秦月,它能感觉到她是好人,知道是她救了自己的孩子。
秦月深吸一口气,回头看看筐子里的小狗,再看看地上的母狗。
“要多添六张嘴喽,姑奶奶得拼命赚钱,才能让你们吃好喝好,你们可要听话哦,长大好好给我看家哦?”
“汪,汪!”
“真乖,我就当你听懂了!”她用手轻轻拍了拍母狗的脑袋。
“你是纯黄色的,以后就叫你大黄,你的孩子两黑三黄,以后就小叫大黑小黑,二黄三黄四黄吧?”
“汪,汪!”
“不满意也不行,这是主人给你们起的。”
来到牲口市场,看到健壮的牛马驴螺,她突然不想走路了,更不想总找机会把东西收进空间。
她现在是庄石的媳妇,光明正大采摘山货,正正经经靠自己双手赚钱,没个车怎么行?
螺子贵,驴子拉不了太多东西,牛有些慢,不过耕地却是一把手。
还有就是牛吃的多拉的多,粪便可以当肥料上到地里。
只是牛车太笨拙,乡村土路不平,坐在上面能把屎颠出来。
这不禁让她想起前世,她的宝马,她的劳斯来斯,她的宾利,她的超级跑车。
人一死,也没个继承人,应该都充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