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慕轻灵听到这话,秀眉微微皱起:“哥,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杜府已经覆灭,何必再羞辱她?”
慕辰转过头,看着慕轻灵,眼中的狠厉稍稍缓和:“轻灵,杜家对我们做的那些事,你忘了吗?他们妄图杀你,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让整个河阳城,整个南域的世家都知道,敢动我们慕家的人,是什么下场!”
慕轻灵微微叹了口气,她理解哥哥的愤怒,但还是觉得这样的手段太过残忍。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
很快,杜晦的妻子被拖了出来,她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她得知自己将要被游街示众时,发出了凄厉的哭声。
但这哭声在慕辰的命令下,显得如此无力。
河阳城的街道上,民众们纷纷避让。他们看着被拖在马后的女子,脸上露出震惊和不忍的神色。
“这慕辰也太狠了吧,杜府都已经完了,还不放过人家。”一个老者小声说道。
“嘘,你小声点,慕家现在风头正盛,可别惹祸上身。”旁边的人连忙提醒道。
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南域,世家们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们意识到,慕辰的手段如此雷霆,若是得罪了河阳侯府,下场恐怕比杜府还要惨。
与此同时,江川在慕辰返回城主府后,拒绝了慕辰一同回府的邀请。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进屋,他便瘫倒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痛,伤口也隐隐作痛。
“这一路,真是太不容易了。”江川喃喃自语道,心中感慨万千。他回想起与慕轻灵的逃亡经历,以及与杜府的战斗,仿佛一场噩梦。
江川强打起精神,收拾了屋子,又处理了自己的伤口。
这时,城主府的下人送来了疗伤药和邀请函。
“江公子,这是城主府送来的疗伤药,还有今晚的宴请邀请函,还望公子届时参加。”下人恭敬地说道。
江川接过药和邀请函,心中暗自思忖:“这城主府的宴请,怕是不简单。不过,去看看也好,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他对江川接受了邀请。
处理完伤口,江川正准备休息,却被隔壁传来的打铁声吵醒。
“这打铁声,怎么如此特别?”江川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仔细聆听,发现这打铁声中似乎蕴含着一种特殊的剑意。
“不行,我得去看看。”江川起身,带上一罐猴儿酒,朝着隔壁走去。
来到隔壁,只见一位老者正专注地打铁,剑炉中火焰熊熊,热浪扑面而来。
“老人家,打扰了。”江川礼貌地说道。
老者抬起头,看了江川一眼,有一些惊讶:“小伙子,你不怕这高温?”
江川微微一笑,运转纯阳真气,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老人家,我这真气能抵御高温。”
老者点了点头,对江川的表现很是满意:“不错,不错。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江川举起手中的猴儿酒:“老人家,我听到您的打铁声,觉得很特别,便带了罐猴儿酒来,想与您共饮。”
老者哈哈一笑:“你这小伙子,倒是有趣。来,坐下喝一杯。”
两人席地而坐,共饮猴儿酒。
江川发现,这老者虽然看起来平凡,但谈吐不凡。
“老人家,我看您铸剑,这剑炉温度极高,想必您铸的剑一定不凡。”江川说道。
老者看了看江川腰间的双剑,说道:“你腰间这双剑,黄山剑就是个废物,徒有其表。倒是这无锋剑,虽然断了,但有剑灵,非常罕见。”
江川听后,心中一惊:“老人家,您竟然能看出无锋剑有剑灵?”
老者微微一笑:“我在这铸剑一道上,钻研了大半辈子,自然能看出来。小伙子,我看你天赋不错,想不想跟我学铸剑?”
江川心中一动,他一直渴望提升自己的实力,铸剑或许能让他对剑道有更深的理解。“老人家,您真的愿意教我?”
老者摆了摆手:“我不要求你叫我师傅,你就叫我老师吧,我便教你铸剑。”
江川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多谢老师!”
另一边,何宗正得知了慕辰踏平杜府的消息后,坐在书房中,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慕辰啊慕辰,你这一闹,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何宗正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名下人走进书房:“老爷,各大世家的回信都来了。”
何宗正接过信件,一一翻看,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南域世家都对慕家的行为感到愤怒,愿意与我们何家联合。”
何宗正心中暗自盘算,他认为慕辰的行为会让南域世家与河阳侯府的关系更加紧张,从而促使南域世家站到何家这边。
他计划在邯郸的命令下达后,联合南域世家讨伐河阳城,以此来报复慕随风二十年前的仇怨。
“去,告诉各大世家,让他们做好准备,等邯郸的命令一到,我们就举旗讨伐河阳城!”何宗正冷冷地说道。
“是,老爷!”下人领命而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川的脸上,他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今天,是他跟随铸剑师陶弘景学习铸剑的第一天,一想到即将踏入神秘的铸剑世界,江川的内心就忍不住泛起一阵激动的涟漪。
简单洗漱后,江川快步来到陶弘景的铸剑房。
铸剑房内弥漫着炽热的气息,巨大的剑炉中火焰熊熊燃烧,映红了整个房间。陶弘景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看着江川,眼中透露着期待。
“小子,来了就别愣着,准备开始吧。”陶弘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江川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陶弘景指了指一旁的一块铁,说道:“铸剑的第一步,就是锻造这块铁,去除其中的杂质。
这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
江川看着那块铁,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伸手握住玄金铁锤,这铁锤看起来不大,但入手极沉,江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举起来。
“开始吧,记住,力量要从腿部发起,通过腰部传递到手臂,最后集中在手腕上。”陶弘景在一旁指导道。江川咬紧牙关,挥动铁锤,重重地砸在铁块上。
“当”的一声巨响,铁块上溅起一片火星,江川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铁锤差点脱手而出。
“不行,你的力量太分散了,重新来!”陶弘景皱了皱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不满。
江川心中有些沮丧,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姿势,再次挥动铁锤。
这一次,他努力按照陶弘景的指导,将腿部、腰部、手臂和手腕的力量连在一起。
然而,每一次挥动铁锤,都像是在挑战他的极限,汗水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滴落,浸湿了衣衫。
“这铸剑可真不容易啊,原以为凭借我的天生神力,锻铁应该不在话下,没想到如此艰难。”江川心中暗自感慨,手上却丝毫没有停下。
在陶弘景的严格指导下,江川逐渐找到了感觉,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他发现,当他调动体内的真气时,似乎能更好地掌控力量,锻铁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一个时辰过去了,江川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铁锤。
他的手臂酸痛无比,几乎抬不起来,但看着那块被锻打得平整光滑的铁块,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陶弘景走上前,仔细检查了铁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小子,你很有天赋,也很努力。看来,你确实有成为优秀铸剑师的潜力。”
江川听了,心中一阵欢喜:“老师,真的吗?我还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呢。”
陶弘景拍了拍江川的肩膀:“继续努力,铸剑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过,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很意外,不仅掌握了锻铁的基本技巧,还通过真气的运用,成功突破了苦海七重天,达到了苦海八重天的境界。”
江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突破了境界。
与此同时,在河阳城的城门口,赵盾和六公主赵灵儿终于抵达。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这个充满变数的河阳城。
赵盾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腰间挎着一把长刀,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
六公主赵灵儿则跟在他身后。
“皇叔,我们终于到了。”赵灵儿轻声说道,他有一些兴奋。
赵盾点了点头:“嗯,河阳城,希望能在这里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慕随风得知赵盾和六公主的到来后,立刻换上一品侯爵服,带着陈登副将和十余精锐,亲自出府迎接。
河阳城的民众看到慕随风身着官服,带着精锐出府,纷纷猜测邯郸来的这位大人物身份非同寻常。
“参见大公!”慕随风见到赵盾,立刻行礼。
赵盾连忙扶起慕随风:“慕侯爷,不必多礼。此次南下,还要多多仰仗侯爷。”
慕随风微微一笑:“大公客气了,能为大公效力,是慕某的荣幸。”
众人寒暄一番后,便一同前往城主府。一路上,赵盾看着河阳城的繁华景象,心中暗自思忖:“这河阳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江川在学习铸剑后,按照与慕辰的约定,准备前往城主府赴宴。
然而,慕辰告诉他,慕随风已经去迎接赵盾,今晚由他和慕轻灵自行招待江川。
“江兄弟,今晚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慕辰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
江川心中好奇:“哦?慕兄,是什么地方?”
慕辰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跟我走吧。”
三人骑马来到河阳城的繁华街道,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江川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这河阳城,果然名不虚传。”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个码头。
码头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一艘艘画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曳,仿佛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慕辰租了一艘画船,这画船通体檀木,装饰精美,是码头上最好的船只。
店家亲自将三人带上船,并承诺马上送上最好的酒菜。
“江兄弟,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慕辰得意地说道。
江川点了点头:“确实不错,慕兄,你可真会找地方。”
慕轻灵在一旁笑着说道:“我哥就喜欢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不过,在这里饮酒作乐,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一会儿,酒菜便送了上来。三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欣赏着河上的美景。
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爽,让人感到无比惬意。
“江兄弟,这次多亏了你救了轻灵,我敬你一杯。”慕辰举起酒杯,说道。
江川连忙起身:“慕兄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三人一饮而尽,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故事。
江川也暂时忘却了铸剑的疲惫和河阳城的危机,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江兄弟,你可算赶上了这一年一度的灯节,在咱们河阳城,这可是最热闹的日子。”慕辰的声音里满是兴奋,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江川抬眼望去,只见道路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有活灵活现的瑞兽,有娇艳欲滴的荷,还有讲述着神话故事的人物造型,每一盏都制作精美,烛光摇曳间,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了梦幻的色彩。
“早就听闻这灯节的盛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轻灵在一旁巧笑倩兮,“这灯节啊,原本是西域佛国的灯会,七十年前北境国战,一位西域高僧在清河超度亡灵,这习俗便在咱们这儿扎了根,慢慢就成了现在的样子。虽说现在的意义和当初不太一样了,可这热闹劲儿,一点没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