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找到上一世的乞丐,问清楚有些事情,
“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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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兮。”
江阮兮看着光秃秃的一片,觉得一切都顺眼许多。
突然看到林宁锟气冲冲的走进来,清雅冷俊的脸,沾染着几分寒气。
“侯爷。”
红叶吓的哆嗦给他行礼。
可林宁锟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双眸带着几缕克制的怒气看着江阮兮。
说起来也是悲哀,除去上一辈子拜堂成亲时见过林宁锟一面,上辈子即使他回来,也很少见她,需要到她出钱或是其他事情,很多时候,都是周氏出面找她谈,而林宁锟很少主动找她。
不过,这个男人,还是与上一辈子一般,清冷且高傲,就如同是寒风中傲立的红梅,目中无人。
“你为什么叫下人砍了那些红梅,你跟她是有什么仇什么恨,你非要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她?
要是上一世的江阮兮,一定会以为他说的是“它”,但是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她已经看清了林宁锟这个虚伪的男人。
他指的应该是江雪柔吧!
林啸进不了府邸,他都能忍住不来找她,可是她只是砍了几棵树,竟然气成这样。
看来这个男人,对江雪柔的喜欢,还真的是热烈。
但这种热烈又隐忍克制的感情,就像是打了她两个耳光般的侮辱,又觉得恶心。
忍住心底的恶心,江阮兮抬眸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侯爷,我作为江家的当家主母,看着院子里面的几棵树不顺眼,难道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利嘛?”
“在我嫁入侯府的时候,院子里面还没有这些梅花,我砍自己种的梅花,侯爷何须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侯爷莫不是一直对我有意见?”
说完,江阮兮低着头,装作委屈的模样,抬起手帕轻抹泪角,带着些许哭腔。
“我与侯爷成婚五年有余,侯爷在外上任的时候,我对于侯府是尽心尽力,我不求侯爷能够记在心底,但是起码的尊重应该有吧。
可侯爷现在为了几棵树,如此对待我,侯爷要是对我有意见,大可直接说明,不必如此对我。”
“没有意见,怎么会有意见呢。”
林宁锟还没有说话,他的背后传来赶过来的周氏声音。
走到面前,还能听到微弱的喘气声。
“宁锟,不过是几棵树,砍了就砍了。”转而拉着江阮兮的手安慰,“阮兮别哭,宁锟舟车劳顿的回来,加上最近烦心事情比较多,心里烦躁一点,你就别往心里去。”
周氏虽然贪财,但她还是拎得清的,林家都是靠着江阮兮在支撑,虽然她平时多有看不惯江阮兮,但是现在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江阮兮忍着心里的恶心不抽出手来,因为现在不宜翻脸太早,眼泪婆娑的看着林宁锟道,“侯爷,是这样的嘛?”
林宁锟抿唇不语,把头扭向一边,但是身侧的手紧握,隐忍的泄出他心中的怒气。
见状,周氏急了,放开江阮兮的手,上前抓住林宁锟的手臂,“宁锟,你二叔公还在外面等着你,说是为了你回京上任的事情。”
轻声提醒,“一切暂时不重要,正事要紧。”
一股微风吹过,也吹的林宁锟清醒过来。
回头看着母亲着急的脸庞,和江阮兮微红但冷下来的脸,想到自己的目的,他隐去眼眸中的戾气,很快恢复了一贯清冷皓月的神情。
“母亲说的对,这件事是我不对。”
“侯爷要是没有休息好,那就好好休息。”江阮兮也大度的表态。
转而意味深长道,“我可以理解侯爷,但是二叔公未必就会理解侯爷,侯爷还是别让二叔公等久了,且不要因为冲动误了大事。”
看着母亲着急的脸庞跟江阮兮淡漠的眼神,他抿了抿唇,隐去眸中戾气,又恢复了清冷皓月一般的神态,“确实是如母亲说的那般,这件事是我不对。”
这话听着提醒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江阮兮好像知道点什么事情,这话是意有所指,但是想到一切自己都隐瞒的很好,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最后拂袖而去。
周氏松了一口气,但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的拉了起来,对她责备道,“侯爷最近因为上任的事情,已经心很烦了。你太不懂的体贴你夫君了,什么时候砍树不好,非要在这时候?”
江阮兮早就习惯了喜怒无常的周氏。
这番无端的指责,上一世的江阮兮,可能真的会内疚,但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
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相信嘛?
忙着升迁上任,却还有心思将私生子带回府邸?
还有心思去给江雪柔买别院?
江阮兮心中冷笑,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恭敬的顺从,“母亲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我这就让人停下来。”
见状,周氏还是满意她的表现。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但是到底现在林家还需要靠着她。
不过为了让她以后继续给林家卖力,周氏还是懂得打一枣给一颗糖吃的道理,劝解道,“侯爷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你只要好好的顺着他问,将来等他升迁后,你也跟着他享福不是?”
“母亲,我知道了。”江阮兮笑着应道。
周氏知道这个蠢货是听进去了,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等她走后,一边上的红叶以为她又犯傻听周氏的糖衣炮弹,焦急道,“夫人,您可要清醒点啊。侯爷才回来,就为了这件小事来找你麻烦,我看侯爷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还有老夫人,看着是向着你的,但是实际上是在埋怨夫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