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一会儿,准备回去做早饭,这才刚转过身要走,便看到方宾这小子骑着一辆电瓶车奔了过来。
“符冲,莉芙!”
两人只得停下来,等着方宾这小子过来。
来到两人的旁边,方宾也没有下来,而着冲着两人说道:“今天中午上我家吃饭去!”
莉芙有点诧异。
符冲则是一脸不相信,听到方宾又说了一句,他这才问道:“怎么着,你家请了厨子了?”
方宾这小子做饭不是不会做,会做,不过仅限于炒鸡蛋之类的,像是鱼啊什么的做的就欠缺了一些,不是不能吃啊,那肯定是能吃的,做饭的本事不能说是多好,但绝对熟而且能吃,肯定比现在国内绝大多数二十多岁的姑娘做饭都拿手。
但你让符冲吃方宾做的饭,对不起没有兴趣,符冲做饭比方宾可要好多了。
所以听到方宾说请客,符冲第一个想到的是这小子准备拉自己给他当厨子,而不是好哇,今天中午有饭局。
方宾道:“请什么厨子,咋儿不是和十六叔说了么,请他来看看我的园子该怎么搞,马上十六叔就来了,我这边想着干脆中午的时候大家搞一顿”。
“请我当厨子?”符冲直接问出了口。
方宾不屑的看了符冲一眼:“有十六叔在,用的着你下厨,就你那点水平给十六叔提鞋都不配。
而且,今天我也不是主要请的你,我是请的莉芙,你顶多算是个陪客。
你一個陪客,哪来么多话!”
说罢也不等符冲说什么,方宾冲着莉芙说道:“还是问正主儿,莉芙,我上你家的菜园子里摘点菜,我家啥也没有,现在出去买也晚了点”。
符冲嘀咕道:什么晚了点,你小子就没有打算去买。
方宾耳朵尖啊,听了之后直接说道:“你傻我也不傻,窝边就有草,何必满山跑”。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的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弄的符冲只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莉芙也知道,这是两个朋友的相处方式,也是挺中国式的相处方式,所以她一直在旁边笑并不打算搅和进两人的话题中。
说是这么说闹也是这么闹,但是到最后,符冲还是带着方宾进了菜园子里摘菜。
“豆角,豆角!这玩意多来一点,今天中午的时候五花肉炖豆角”。
一进菜园子,方宾就相中了挂在架子上的豆角。
“这豆角老了,都是留着做种子的,你就别想吃它们了”符冲说道。
方宾有点不相信,走到了豆角架子旁边,伸出手在一根豆角的尖尖上用指甲掐了一下,结果只掐出了一个印子,并没有把豆角尖给折断,他知道符冲没有说谎。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我就是试一下,谁信不过你了,这豆角以后就别做种了,多出来的做成干豆角,到了冬天的时候炖肉也不错,不论是炖五花肉还是炖鸭子炖鹅都好吃。
哦,不说这个我还忘了,你家的鸭子和鹅能吃了吧?”
符冲一听,顿时开玩笑回道:“我屮,你这过来到底是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吃饭啊,素菜还不够,我还得搭个荤的不成?”
“别那么小气嘛,这四周谁不知道你家养的东西好吃”方宾小捧了一下符冲。
符冲可不是十六叔吃不住人捧的,于是说道:“吃也行,给钱”。
“记在账上”方宾笑眯眯的。
符冲拿他没有办法。
两人围着菜园子找嫩菜。
“这是什么?”
来到一片绿油油的菜面前,方宾见这菜长的非常好,而且还挺高的,差不多到他的大腿,于是便问道。
“雪里蕻你不认识?”
符冲看了一眼发现方宾这小子站到了自家雪里蕻地块旁边。
“种这么多?”
望着眼前的一片,方宾觉得好家伙一大片呀。
符冲道:“十六婶家种我也跟着种上一些,等过些日子请十六婶过来帮着我腌上一点咸菜”。
雪里蕻的作用能干什么,那肯定是腌雪菜了,这玩意很对符冲的味口。雪菜烧豆腐,炒千张什么的,算是符冲非常喜欢的一道家常小咸菜。
以前吃的都是买的,老实说不是不好吃,但是他吃过十六婶腌的雪菜之后,所有买来的雪菜就有点瞧不上了。
“要不带我家也做一点,我也喜欢吃”。
雪菜,怕是很多中国人都爱吃,方宾这小子又岂能例外,一听说这个连忙央着符冲也带着自己弄上一些。
符冲嗯了一声:“等弄好了给你一点,还有汤怿也来一点,要是大家喜欢的话,明年多种一些”。
方宾道:“那我也得弄个小菜园子,既然决定在这边住下了,那就得搞的有模有样的”。
符冲嗯了一声。
两人摘了一篮子菜,又从符冲家的冰箱里搜罗了一些肉类,临走的时候又到了符冲家的禽圈里逮了一只大鹅。
这下符冲和方宾这才向着他家去。
至于莉芙,并没有和两人一起,她这边临时有点事情,公司的事情,所以她要忙活完了再去。
到了方宾家,没有一会儿,符振庸就到了。
除了符振庸之外,还有十六叔的死对头赵玉楼,只要是赵玉楼出现在这里,就如同附骨之蛆似的一直跟在符振庸的身畔,也不知道俩老男人怎么就……算了,不提这事。
反正和符冲也没什么关系,要闹心也是十六叔闹心。
大家一起开始商量起了方宾家的园子该怎么搞。
符振庸这边还特意的拿了彩笔在白纸上打起了稿子。
起先的时候,符冲还没有在意,但是随着稿子越打越显园子的轮廓,连符冲这样没什么文化的人都能看出来园子落成后的影子,符冲对于十六叔的绘画水准就有点跪了。
“看不出来了啊,十六叔,您还有这手一手哪”。
符冲拿着十六叔的作品,仔细看了一下,画上树林,水塘还有水塘上的水鸟,加上草地房屋,就是现在身后方宾的家,组成了一副十分精致的水彩画,虽然没有照片那么清晰,但是韵味却是更胜一筹。
“这有什么,我学了十来年,这点小手艺不值得夸,你是没有在族中的学校上过,你要是上过你也会一点”。
符振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绘画他是从小学的,学的不算是精,也就是唬唬一般人的水准。
“还真卷啊”符冲来了一句。
符振庸笑了。
转头冲着方宾问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调整一下?”
方宾看着画说道:“这还调什么啊,就按着这个来就是了”。
符振庸说道:“做出来可不会有这么好看,画的时候总得夸张一些”。
方宾道:“能有这样的六成我就满足了”。
“那到是没有问题”符振庸很自信。
符冲可没有想到,这方案定的这么缭草,不过人家方宾布置家关他什么事情。他老实闭嘴比什么都强,人家的地方爱怎么布置怎么布置。
接下来,符振庸就和方宾开始一项项的统计,大约要多少株树,要挖多少方的土。要多少人工什么的,总之,一切似乎都在十六叔的把握中似的。
旁边的方宾就跟个小学生似的,只是不住的点头。
符冲到是没什么事,站在一旁望着两人商量,时不时的和赵玉楼扯上一两句。
“失火了!”
突然间,众人听到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
符冲等人立刻站起来,走到了廊架外面,向着四周张望起来,想看看哪里失火了。
没有人看到火,但是在方宾屋子的后面,有一股浓烟冲上了天空。
符冲一看,立刻来了一句:莪屮!
失火的并不是别家,正是符冲自己的牧场。
连忙跑到了房子的边上,符冲望了过去,只见自家的草料场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这时候符冲也顾不得别的了,立刻跳上了三蹦子向着自家的草料场冲了过去。
等着符冲到了草料场的时候,发现艾文这些人全都苦着脸站在一边,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
离着火还有不近的距离呢,符冲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热浪。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给卷进去似的。
符冲也没有发火,更没有对着众人说怎么不救火之类的话。
这火真的没有办法救,全是草料,这东西燃起来哪里是现在牧场的设备可以救的了的,不光是救不了,人去救要是把人给弄出了事,还不如让草料烧光了呢,草料是值钱,但是比起人命来的它们就不算值钱了。
“BOSS”
“怎么回事,怎么烧起来了?”
符冲冷静下来,冲着艾文问道。
艾文也不知道啊,他怎么知道草料为什么会烧起来,所以就算是符冲问,他也只能苦着一张脸,回答不知道。
“保险公司报了么?”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救火,而是报保险公司,符冲家的财产都是保过险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得找这帮家伙过来赔钱了。
艾文哪里会把这一茬给忘了,点了点头回了符冲一句:“报了!”
艾文现在的望着眼前的火,心中正在盘算着为什么会着火,他可不是新手,不可能把所有的草堆在一起,他严格按着自己的经验来堆草,确保草垛内的温度不会过高引起自燃。
不说几十年的经验,十几年还是有的,一直没有出过事,但是今天这火却烧起来让艾文有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