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十一点【心愿值】,足以提升【唇枪舌剑】的品质了。
徐锦凤稍作思索,便决定提一提这个能够杀敌的神通的品级。
毕竟,这是【秀才境】的儒道神通。
有了楚氏兄弟的例子,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拜入儒道门下,领悟【唇枪舌剑】。
而作为堂堂儒门大师兄的他,若是这【唇枪舌剑】被师弟们给比了下去,那岂不是被人笑死?
心念一动。
消耗十点【心愿值】,【唇枪舌剑】竟然直接进化成了【舌绽春雷】!
这是徐锦凤万万没有想到的。
秀才之后为举人,举人之后才是进士!
而【舌绽春雷】正是【进士境】的儒道神通。
徐锦凤欣喜不已。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伪进士境了嘛?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竟无法施展【舌绽春雷】。
他的文气储量倒勉强够用一次,但文气的质量差太远了。
之前操纵【唇枪舌剑】就有些勉强了,若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极容易失控。
而今想要以【童生境】的【文气如丝】来操控【进士境】的【舌绽春雷】……就相当于十岁孩童耍青龙偃月刀,提都提不动啊,哪怕勉强提起,也只会伤到自己。
这就是坑!
不行!
自己得加把劲打破境界桎梏。
刚才就得问一问楚家兄弟的,毕竟他们已入【秀才境】,也算是有了经验。
真是失策了。
也罢,等楚氏兄弟回来再说吧。
徐锦凤痛并快乐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今的状元楼可是热闹非凡人满为患。
托徐锦凤的福,一首《酒中仙》让孔颖琳名声再次大燥的同时,也让状元楼更上了一层楼。
每当用膳时间,这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人士就往状元楼汇聚。
当然,慕名前来的各路豪侠们,都是要在状元楼上斗一斗酒量。
决出酒量最强者,去孔府踢馆,将那酒仙之名给夺回来!
“哈哈哈,张大侠,你打遍西凉无敌手,若是输给一个小娘们,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就是啊张大侠,我相信你能再饮三坛!”
“喂喂喂,你们好歹也是金陵人,怎么胳膊肘竟往外拐?要我说啊,咱们就得支持楼涟姑娘,人家一介女流,都已打败七個男人了,这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豪杰也!”
近百人将一张酒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纷纷呐喊嘶吼。
酒桌附近,横七竖八地丢着十几个酒坛子。
西凉来的张大侠,满脸虬髯,醉眼朦胧,不停地打着酒嗝,正在艰难地和酒精做抗争。
而他的对手,正是一袭绿色襦裙的楼涟。
楼涟此时脸颊微微晕红,清纯可爱的俏脸上增添了一丝美艳之态。不过她眸光清晰,不见一丝醉意。
她毫不矫揉造作,竟直接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叉腰,一手打开了酒坛,言语中没有江南风雨的粘与糯,反倒是透露着江湖的豪气与爽快:“张大侠,此乃孔府新出的烈酒,一口饮入,腹如火烧,可敢与小女子再饮一坛!”
自称千杯不醉的张大侠面对小女子的挑衅,却面露难色。
本以为自己的酒量,战胜一个弱女子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哪知……
终日打雁,今日却叫雁啄了眼。
这小姑娘看着身形娇小玲珑,柔柔弱弱,但这爆发力竟这么强!
一上来就直接干掉了十斤酒!
这也让他撑涨了肚子,差点就吐了。
但若服输,他岂能甘心?
酒量败给一个小姑娘,太丢人了。
不行!
必须坚持住!
“哈哈哈,再烈的酒在下都饮过,何惧之有?来!今日本大侠定叫你知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张大侠接过楼涟递来的酒坛,豪气万丈地扬起脖子就大口饮酒……
但是他失策了。
这酒……
他娘的怎么这么烈?
一口下去,喉如刀割,腹如火烧!
酒意瞬间上涌,脑袋一昏,他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了去。
楼涟擦了擦汗,目视群人,挺起小胸脯傲然道:“还有谁!”
“楼涟姑娘厉害啊,我等甘拜下风!”
“真乃女中豪杰!”
……
“既然没人挑战,那某就宣布状元楼第一届酒仙大赛,楼连姑娘勇夺魁首!今后楼涟姑娘来状元楼,酒水菜肴一律五折优惠。”
店家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这个小贼娘,倒也让一群汉子俯首称臣了。
楼涟一脸的傲娇。
但没人注意到,她那清秀的眉宇间,却是闪过一抹忧伤。
“本姑娘乏了,就先去歇息了。”
楼涟伸了个懒腰,回了客房。
砰的一声关上门后,脸上的笑容便冷了下去。
坐在床头,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千疮百孔”的荷包,显得若有所思。
让她再去找徐锦凤,自然是抹不开这张脸的。
但她也明白徐锦凤肯定不会去王府找她的。所以,她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她入住了状元楼,还参加了酒仙大赛。
本以为徐锦凤会来找她的,哪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太可恶了!
太气愤了!
打开荷包,从中拿出一枚玉佩,她的神情再一次变得失落起来。
这枚玉佩,自然是从那店家身上偷来的。
这可是十分稀罕的灵玉,长期佩戴,可凝神清心,可助修行。即便是王爷,也只拥有三块这样品级的灵玉。
她非常好奇,一个开酒肆的店家怎会拥有这等灵玉?
之后通过各方打探,她才知道,原来是徐锦凤欠了店家的房钱和药钱,这才拿玉佩抵债!
用灵玉抵债,也亏徐锦凤这个败家子想得出来!
本来她还想将玉佩重新还给徐锦凤的,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谁叫这个臭家伙这么久了都不来找她!
嫌弃她的出身?
但那个时候,她家破人亡,为了活下去,这才加入盗门,这有错吗?
楼涟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包括祖父、大伯、堂兄在内,楼家二十几口人啊,全都死在了马匪的屠刀中。
她被藏在地窖,有幸躲过一劫。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在暗中查询此事,但也没多大效果。
她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了一个地方拜师学艺。
而今,哥哥的容貌,在她记忆中早已模糊。
但她也很庆幸,哥哥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而今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哥哥到底学艺有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