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
大清早,还在睡觉,听到外面的老妈和保姆王姐在谈话,陆长清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跟着孙逸鸿学中医后,对于身边许多事敏感了很多。
当陆长清起来洗漱,准备享受老妈和王姐做的早餐,他的手机响起。
“长清,起来了?”
“赵老,是我。”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过来我这边。”赵祖焘那边说道。
陆长清觉得奇怪了,这大清早,赵老叫他过去做什么。
“赵老,那我一会过去。”
陆长清挂了电话,陆永兴得知是赵院长找陆长青过去,陆永兴让陆长清赶快过去,在陆永兴的眼里,赵院长这些人依然还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
如今,赵老经常见陆长清,在陆永兴看来,这就是他儿子的贵人。
陆长清拿上几个包子,和老妈说一声,离开福利房小区,来到地铁站,他吃完那几个包子。
当陆长清坐地铁来到赵老住的地方外面巷口,往里面进去,看到穿着练功服的赵老和赵茗雪正在练什么。
陆长清认不出来。
孙逸鸿倒是一眼看出来了。
“长清,这是华佗的《五禽戏》,不过,和原来有些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版本不一样了。”
从这段时间来看,孙逸鸿知道,古代许多中医书籍,理论传到这的时候,很多不知道是人为改变了,还是印刷的时候出现错误,和他以前了解的不一样。
而《五禽戏》是华佗流传下来的,属于传统的健身养生运动,虽然华佗很早被曹操派去的人杀害了,但是,华佗的几個弟子,吴普,樊亚,李当之,一直有传承给后人。
特别是樊亚常练五禽戏,据说还活了一百多岁。
也就是说,这五禽戏对于养生健身确实不错,而且男女老少都可以练。
“五禽戏?”
陆长清记得以前在历史书上有看过。
如今,看到赵老和赵茗雪在那练,却是觉得很不一样。
现在练功的很多,包括太极,八段锦等等,看赵祖焘应该是经常练,赵茗雪只是偶尔练练而已。
“赵老,你们在练五禽戏?”
看到是陆长清过来,赵祖焘练完最后一个招式,收回来的时候,出了一些汗感觉身体非常舒服。
这确实是五禽戏。
“不错,这是华佗老家亳州本地一位老中医教我的,可以多个招式,也可以少个招式,每次练完后都出汗,非常舒服。”
“赵老,那不错。”
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运动,陆长清觉得平常动动身骨还是有好处的。
就像现在赵祖焘七十多岁,耳不聋,牙齿不掉,头发不白,眼神很亮,给人很精神的感觉,如果是其他差不多同龄的老人,怕是就很难做到这种了。
要么是这里不舒服,要么是那里不舒服。
赵茗雪和陆长清点点头,然后也就上楼去换衣服了。
可能是想起昨晚陆长清相亲遇到喜脉的事,还是觉得有些想笑。但是,她性格本身就冷,想笑也笑不出来。
赵老去换了一套衣服出来,和陆长清到院子那里坐下。
他刚刚坐下来,陆长清就感觉到赵祖焘在打量他?
“赵老,我身上有什么吗?”
身上?
陆长清身上没有什么。
但是,昨晚回来,听赵茗雪说陆长清居然去相亲,他觉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那样?
主要还是想起自己小女儿赵桂兰的事。
虽然赵桂兰不像赵茗雪那样喜欢学医,赵祖焘也没有管她,从小到大也是当成掌上明珠那样,本来按照赵祖焘的安排,当年赵祖焘是非常希望赵桂兰嫁给门当户对,同样是来自吴门温病学派姚家的长子。
却是没想到,居然被杨学农捷足先登,赵桂兰也跟了杨学农。
这让赵祖焘每次想起都挺后悔的。
虽然不能说杨学农没有对赵桂兰不好,相反,杨学农平常还是赚到不少钱,但是,赵祖焘就是不喜欢。
昨晚听说赵茗雪出去买衣物,刚好碰到陆长清和一个年轻女子相亲,赵祖焘想法就不一样了。
在这之前,赵祖焘一直想收陆长清为徒,但是,陆长清的医术明显高出很多。
不过,温病学派的创始人叶天士,一生不知道拜了多少个师父,谁规定那些师父的医术都比叶天士高超?
这当然不可能。
只能说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天士那些师父可能不及叶天士,但是,叶天士正是跟着那么多名医学医,也就成就了叶天士。
赵祖焘这些年,一直不少人想拜他为师,但是,赵祖焘基本上都拒绝了。
因为他不愿意收,主要还是各方面看不上。
陆长清就不一样,越是了解,他越觉得陆长清这个人不一样。
只是,现在赵祖焘的想法又有些不同。
这到底是女婿亲?
还是孙女婿亲?
又或者是徒弟亲昵?
赵祖焘看着陆长清。
但是,事实上,隔辈亲。
所以,赵祖焘对于赵茗雪这个孙女的喜爱,甚至还超过女儿赵桂兰,就是因为赵茗雪自小跟着他学中医,加上赵茗雪的父母一直在国外,赵茗雪是跟着他和奶奶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没有深厚感情呢?
“赵老。”
看到赵祖焘那眼神,陆长清感觉到有些发毛。
“长清,你吃早餐了?”
“刚才吃了几个包子。”
“那就是还没有吃饱了,我们一起吃。”
赵茗雪换回平常穿的裙子下来,保姆兰姐已经做好早餐。
陆长清,赵祖焘,赵茗雪在那吃早餐的时候,赵祖焘说道:“长清,你喜不喜欢五禽戏,不如以后每天早上来这里和我们一起练五禽戏,然后再回医院?”
啊?
每天来这里和他们练五禽戏?
正在喝粥的陆长清差点被噎到,急忙停下来。
他想不明白赵祖焘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自己坐地铁来这里也是半个小时,坐地铁前往光明医院也是半个小时,如果来到这里,再去光明医院,那就是多此一举。
事实上,陆长清并不喜欢做这些事。
“长清,如何?”赵祖焘又问道。
“赵,赵老,我还没有练过五禽戏。”
陆长清确实没有练过,而且,他也没有打算练。
赵祖焘说道:“练练对身体非常好,以后你就来和我们一起练,练完吃早餐再坐车回医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