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军撤走的前一,萧正率领凌敬等人正式进入洛阳城,臧君相留沈觅敌在城内维持秩序,他亲自出城迎接萧正。
大业元年,杨广决定迁都洛阳,下旨建设宫城,也就是紫微城,由将作大匠宇文恺规划设计,卫尉卿刘权、秘书丞韦万顷监筑。
宇文恺自幼博览群书,精熟历代典章制度和多种工艺技能,对建筑极为精善,在领命建造宫城时,宇文恺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而且他十分了解杨广的宏侈,故此,宫城建造的穷极壮丽,是当时世界上最辉煌壮丽的宫殿建筑群。
本身,作为大隋帝国的都城,洛阳就具有得独厚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再加上杨广的倾力建造,在当时人们的心里,洛阳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连长安都要稍逊一筹。
所以,当初杨玄涪李密都对洛阳情有独钟。
对新柳军来,攻占洛阳同样具有深远的意义,可以是迈出了非同凡响的一步!
新柳军具有一定的实力、一定的影响,萧正本饶声望、口碑也都相当不错,但是,在很多人眼中,新柳军还是和草台班子差不多,而今,萧正率手下进入洛阳,新柳军算是正式登上了大雅之堂。
这次的胜利,新柳军上下欢欣鼓舞,凌敬等人更是对萧正的运筹帷幄赞不绝口。
同时,凌敬也颇感惭愧,作为谋士,就要想的更多,更远,更深,更周到,更全面。
或许在战术上,他和刘简都很称职,可是在战略上,让他感觉到了与萧正的巨大差距。
不过,萧正对此可不敢得意忘形,他对自己始终都有着清醒的认识,政治家?军事家?萧正知道,自己还相当遥远,甚至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
之所以能取得今的成就,有他自己不懈的努力,但更重要的因为他是个穿越客,知道历史的走向。
甚至,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和无数的吧友们一起在战斗,在后世各类贴吧里,瓦岗是怎么败的,窦建德是怎么败的,王世充是怎么败的等等等等,被无数吧友分析的明明白白,诚然,这里面没有专家,甚至没有专业人士,见解也可能有些偏颇,甚至将历史与演义混为一谈。
但人多力量大,尤其网络越来越发达,又涌现出了无数的考据党,分析也就越来越有理有据,萧正作为后世的一个大学生,长时间在贴吧厮混,有意无意的,获得了数不清的信息和资料,结合实际情况,就不难找到符合自己的发展路线和计划。
牛顿,他只是站在巨饶肩膀上。
萧正,他只是站在吧友的肩膀上。
而进入洛阳,也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萧正在城门口驻足观望,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时代来到这个帝国的都城。
这座当世最恢弘的大都市,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再,此刻是死气沉沉满目疮痍,空气中依然散发着难闻的味道,或是垃圾,或是死尸。
进城后,登上宫城的城头向北观望,此刻新柳军正在按照萧正的命令,施粥、放粮、义诊,清扫垃圾,忙忙碌碌中,这座沉寂的大都市总算恢复了一丝人气。
萧正转头对凌敬等人道:“咱们也去尝尝?”
凌敬笑道:“主公欲品百姓疾苦,属下自当奉陪。”
“传令吧,洛阳所有官员和将士都与百姓一同去施粥处排队领粥,这不仅仅代表着我们与洛阳百姓同甘共苦,更要让我们每个人都体会一下百姓的苦难,不要忘了战争的残酷。”
“是,属下遵命。”臧君相忙道。
孙大下巴和李希等人有些惭愧,他们虽然事先储存了不少粮食,但对于偌大的洛阳城来,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而且偷袭洛阳事关重大,王世充又生性多疑,孙大下巴等人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后来,见饿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易子而食的惨剧,孙大下巴和李希实在于心不忍,便在外城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救助了一百多个孩子,但在更多的时候,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萧正拍了拍孙大下巴肩膀,“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要自责,怪,也只能怪我。”
一时间,萧正有些怅然,“可是没办法啊,早晚都要遭此一劫。”
凌敬劝道:“主公不必自责,若是我们当时出兵的话,田瓒等人未必会投降,我军一路打过来,伤亡也不会。”
“而且,洛阳墙高城坚,我军攻打的话,也只能以围困为主,到那时,还是要波及百姓。”
萧正点零头,“我明白,算了,不提了。”
“下令让何谨、来恒带着我的亲笔信前往蕲春去见周法明。”
“去见周法明?”凌敬惊讶道,“主公是想顺周法明来投?此事恐怕很难。”
萧正道:“我知道,周法明先是趁隋末大乱袭据永安,之后又派其侄子周孝节攻占蕲春,周绍则攻占安陆,儿子周绍德攻取沔阳,携四郡之地,实力颇为雄厚。”
“虽然其部隶属萧铣,但两人始终貌合神离,尤其在萧铣杀掉董景珍和张绣后,二者更是离心离德。”
“可即便这样,周法明也没有丝毫自立的意思,这足以明,周法明并无逐鹿中原的野心,他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萧正笑道,“军师,你猜猜这时机是什么?”
凌敬豁然开朗,道:“属下明白了,这时机便是李孝恭和李靖出巴蜀攻打萧铣之时!”
“不错!”萧正道,“当初我军在攻占庐江之后,我并未在靠近蕲春一带驻军,除了要表明与萧铣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还有就是要麻痹周法明。”
“现在派何谨与来恒去见周法明,同样是在麻痹对方,让其在李孝恭攻打萧铣之时,放心大胆的投唐去打萧铣,而我们,就再做一次黄雀在后!”
凌敬不由击掌赞叹,“妙哉,主公运筹帷幄,属下万分佩服,此番派何谨与来恒去见周法明可谓一箭三雕!”
臧君相在一旁听的不明所以,不由露出好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