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笑声还未停止,外头又传来了动静。
汪府的管家手拿红色物品,走了进来。
“老爷,宫里的帖子下来了,说是请您明日参加宫里的英雄宴。”
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沈欲没在府上,倒是守家的下人也传来了消息,说是帖子下到了府上,请她们明日去宫中赴宴。
“黄后娘娘真是费心了,挽儿的伤刚好,就安排上了。”
汪素素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举办宴会,恰好方才还在谈论这件事情。
汪挽重生之后,就不喜欢张扬,能低调就低调,这次宴会她本不想举办,但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推不掉。既然是推不掉的,那早早办了把这件事情过去,也行。
“既然定了明日,那就收拾收拾,明日赴宴。”
沈欲将帖子放在一旁,道:“又不是第一次入宫,不必在意,先吃饭。”
说是这么说,以前入宫都是因为皇上皇后,这次可是为了挽儿,汪家人是主角,说不紧张是唬人的。的。
汪寒已经吃不下去饭了。
“你们吃,我不饿,先回房间休息了。”
汪寒起身急匆匆的离开了,汪挽和其他人盯着汪寒离开的背影。
“爹这是怎么了?”
汪素素:“我想,应该是兴奋过头了,已经激动的快要坐不住了。”
汪挽笑着摇头,用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道:“我以为是腾着肚子准备明日吃宫里的佳肴呢。”
这可不是她胡说,记得小时候汪寒刚做官的时候,偶尔一次吃了宫里举行的酒宴,回来后就回味了三天,后来宫里再举行宴会,他就提前一晚不吃饭,美其名曰,明日多吃点好的。
汪挽忽然想看看父亲回去做什么,叫上汪素素道。
“姐姐,咱们一起看看父亲做什么呢好不好?”
“好。”
汪素素起身和汪挽一起,悄悄地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
沈欲对她们两姐妹的事情不感兴趣,一边笑着一边喝酒看女人们嬉闹。
汪寒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刻也没有闲着,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
“哎?我那件只穿了一次的酱紫色长袍呢?怎么找不到了?”
这次好不容易因为挽儿风光一回,他可一定得穿上自己的战袍,什么红的蓝的紫的,通通堆了一堆在床榻上。
汪寒试了一套又一套,站在镜子前转圈圈。
试着试着,屋外的两个女儿快要笑岔气了。
“谁?”
汪寒听见笑声,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前,伸着头往外看。
“这么英俊的男人是谁啊?给我看看。”
汪挽没想到父亲竟然是在换衣服,肚子笑的都快痛了。
汪寒面前,两个女儿笑的直不起来腰,老脸瞪地一红。
“你们不是吃饭吗,跑到为父这里做什么?”
“要是不跑来,怎么帮父亲看看那套更合适?”
汪素素上前从一堆衣服中选了一件大气稳重的酱紫色袍服。
“父亲试试这件,看起来很符合父亲精神抖擞的样子。”
汪家夫人走的早,汪寒有时候拿不定主意就会找女儿商量,大事小事都有,汪素素作为长姐更是对父亲关怀备至,时刻替父亲出主意。
有了两个女儿长眼,汪寒就选了这件酱紫的袍服,大气又不失风度。
汪素素贴心地替父亲整理好,又忍不住叮嘱道:“知道父亲高兴,只是明日若是高兴多饮了今杯,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要因为醉酒添了乱子。”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比你娘当初还碎嘴。”
提起娘亲,汪挽和汪素素就不说话了,她们的娘走的早,因此没有什么印象,汪寒也察觉到了二人的情绪,叹了一口气道。
“要是你娘还在多好,看着你们一个个这么有出息,她一定会很开心,你娘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这辈子能嫁个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现在挽儿找了沈欲这个大靠山,你娘泉下有知,一定会开心的。”
“爹,娘一定很开心的,你就别难过了。”
汪寒的性子大大咧咧,老小孩一样,很少见他这样叹气,汪挽便忍不住安慰道。
她重活一世,只希望家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再有任何烦恼。
“行了行了,爹这里就等着明日参加宴会,你去和沈欲也快些回去准备,明日装扮的美一些,嫉妒死那群女人。”
汪挽笑道:“爹怎么好胜心这么强,女儿天生丽质,不打扮都已经倾国倾城了,要是再打扮起来,可让别人怎么活。”
汪寒忍不住拧了一下汪挽的脸颊,捏出一团鼓囊囊的肉。
“你啊,嘴是真损。”
汪挽不以为意:“女儿不喜欢争,也不爱抢,只要家人安康快乐,才是最大的心愿。”
“你啊,就是不争不抢,幸好嫁给了臭名在外的沈欲,不然在别人家也是受欺负的一个。”
汪寒心中暗暗庆幸,幸好嫁的是沈欲,也只有他能替自己护住阿挽,护住汪家。
“那爹快休息,女儿这就随夫君回府了。”
“嗯,去吧。”
汪寒目送着两个女儿离开,汪素素将妹妹和沈欲送到门口,人离开后才转身回房。
马车上,汪挽忽然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沈欲问道。
汪挽方才望着马车外的街景,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要是明日的宴会,无风哥哥也回来就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沈欲刚刚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他捏着汪挽的下巴,极其霸道:“本相不是说了,以后只能叫我一个人哥哥。”
汪挽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无风哥哥是姐姐的,未开咱们要叫姐夫的人,这样也不行?”
“不行。”沈欲不容反驳。
“那要叫什么?”
“姐夫就叫姐夫,现在就叫无风。”
汪挽是真不懂叫声哥哥怎么也不行了。
“行吧,不叫就不叫。”
汪挽累了,有些困意,连连打了几声哈欠,闭上眼睛小憩。
车子摇摇晃晃,她的身子逐渐靠近沈欲,最后终于落在对方的肩膀上,稳稳当当地休息了一小会儿。
回到府上,沈欲以为汪挽睡沉了,将人打横抱起,刚抱起来汪挽就睁开了眼睛。
“我还是自己走进去好了。”
“怎么?为夫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