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喝了第一杯酒后,冯正明先起身把早已经上桌的五香脱骨扒蹄拆一下。
两根筷子一手一根,筷子轻轻就能插透猪蹄,只需要稍微用力,整个猪蹄就能被拆开,骨头和上面的皮肉很自然分离。
看到这样被冯正明拆开的猪蹄,李芬珍咽了一下口水说:“这蹄子可真烂糊。”
冯宗嘏说:“这蹄子炖煮了五个小时,真的已经炖到脱骨。”
冯正明拆好了盘子里六个猪蹄,对大家说:“来吧,都别客气。”
李辉东先是挑选了一块非常好的蹄筋,夹起来送到了冯爷爷的碗里。
老爷子见状赶紧伸手虚扶一下说:“哎呦,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给我夹。”
李辉东把蹄筋放在碗里说:“长者为先,这也是师父一直教我们的,爷爷您无论是从师父那边论,还是从正明这边论,都是我们的长辈,是应该要给您先夹一块最好的。”
冯宗嘏接受李辉东给自己夹的这块蹄筋,又对冯正明说:“给你师兄夹一块。”
冯正明起身动手,给大师兄夹了一块连皮带筋还有肉的。
“师哥你也尝尝,给我点意见。”
李辉东端起碗伸过去接了一下。
“好,我们大家都尝尝。”
冯正明接着又给罗晴挑了一块,稍微不是那么肥,有一些瘦肉并且带着皮的。
罗晴看到放在碗里,不免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想要,觉得带皮还是有些肥腻。
冯正明看出罗晴怕腻,贴近她低声说:“不会腻的,我炖的特别烂,你尝尝看,而且皮里有胶原蛋白,对女孩子皮肤很好。”
听冯正明这么说,罗晴终于还是用筷子夹起来,决定要尝尝看。
当送入口中一刻,让罗晴完全没想到的是,整块连着皮的肉真的一点不会腻。
而且皮入口后,牙齿只需要轻轻一咬,就能轻易的被咬开。
这一整块吃进嘴里,甚至是需要连吸带咽。
不但是皮炖的很烂,里面的肥肉也几乎入口即化。
瘦肉也是被炖的非常酥烂,整块肉真的是不用去咀嚼。
吃下这一块后,真是会感到唇齿留香。
是非常诱人的肉香,完全吃不出什么料子味道。
罗晴刚吃掉一块还在细细回味。
李辉东的儿子李晓刚忍不住嚷嚷说:“爸爸我还要吃,猪蹄好好吃,我要肥的,还要带皮的。”
林晓娜见弟弟说了,也小声对自己爸爸说:“我也要吃。”
冯爷爷看到两个孩子喜欢吃,指着盘子对冯正明说:“给他们换一下,让孩子们多吃。”
冯正明起身把盘子换一下,让两个孩子可以方便自己夹到。
林家成见状赶紧说:“正明不用换,我给他们夹。”
“姐夫别客气,孩子们喜欢吃,可以多吃点,小孩子长身体需要多吃肉。”一边说冯正明还是给换到孩子们那边。
不过在收回手时,冯正明不忘给罗晴夹了两块。
李辉东对两个徒弟说:“你们是不是让小师叔尝尝你们的菜?”
张磊立刻起身说:“小师叔请指教。”
冯正明笑着举起手向下按着说:“坐下,你坐下,不用站。”
然后冯正明用勺子舀起一勺酱爆鸡丁。
“从色泽上看,红润油亮,已经很合格,而且芡汁挂的很均匀,磊子进步很大。”
把这勺酱爆鸡丁放在碗里,冯正明用筷子拨一拨,先挑选鸡肉尝了尝。
“鸡肉嫩滑,火候已经够了,不过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老,其实你切的丁稍大,滑油的时候多一点时间没错,但也还是要注意,之后是要炒的,还是不能太久了。”
张磊很虚心接受冯正明的教导。
冯正明再把剩下的鸡肉、笋、青豆和核桃仁一起吃进嘴里。
细细咀嚼品尝了一会。
“整体上味道是对的,酱你也炒的很透,酱香味出来了,之后你可以碗汁里稍微放一点糖,不能吃出甜味,但是可以有一点点回甘,增加这道菜的层次感。”
张磊点点头虚心记下来。
冯正明评说后,冯宗嘏也尝了尝。
“嗯,很好,你小师叔要求太严格,我觉得吃着已经很好了,可能今晚好菜太多,所以让你这道菜不那么突显。”
张磊虚心说:“小师叔是希望我能做得更好,我会虚心接受,之后会把菜做得更好。”
冯正明端起小酒盅说:“哈哈哈,你没有怪我随便评说就好,来喝一杯。”
张磊也举起酒盅和小师叔喝了这一杯。
品尝过张磊的酱爆鸡丁,冯正明又看向杨鹏的木樨肉。
先用筷子夹起一筷子来。
“嗯,肉丝切的很好,均匀,其他的配料也都差不多长短一样,小鹏刀工进步很大。”
杨鹏获得夸奖后,还是比较开心。
冯正明接着直接一口把这一筷子吃进嘴里。
细细咀嚼品尝一番。
“小鹏你飞酱的时候没有把酱给炒透,不过整体上不会有那么大的影响,但以后再炒的时候,还是需要注意这点,如果觉得锅里飞酱怕照顾不过来,你可以把肉丝滑炒好,先捞出去,然后锅里先飞酱再重新下肉丝和配料。”
听完小师叔的指教,杨鹏自然是也都很虚心的接受。
把大师兄两个徒弟的菜品尝过后。
冯正明说;“好了好了,大家快吃,不能辜负今晚师哥他们的这一番手艺。”
这个时候,李辉东对冯宗嘏说:“爷爷请尝尝我这个锅塌黄鱼。”
冯宗嘏看向锅塌黄鱼,首先是有些惊艳:“这个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李辉东一边用筷子给老爷子夹一块鱼肉,一边解释说:“这个菜也算是一道老菜,只是做起来有一些技巧,所以现在做的馆子不多了。”
见到李辉东又给自己夹菜,冯宗嘏说:“你吃你吃,不用总给我夹菜。”
等李辉东把一块鱼肉放下来。
老爷子又是仔细看了看。
“哦?这应该是鱼肉外面裹着鸡蛋糊,先是油炸了一下吗?”
冯正明帮忙解释:“爷爷这个菜是先煎,有些像是做锅贴,给鱼包裹上一个鸡蛋糊,然后在锅里两面煎到金黄,再用高汤或者是水调好的汤进行煨煮,也就是塌了。”
冯宗嘏听后恍然:“原来锅塌是这么来的。”
老爷子动筷子把鱼肉夹起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