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内,众人一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在场这些洪荒土著们的反应。
此时看到白泽如此失态,大家也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江野:“嘿,他急了!他急了!”
柳冲霄:“这就是所谓妖族的智囊白泽?也不过如此嘛!”
凌岩:“陆云这一招巧妙啊!首先言明现有记录之法的弊端,等他传下文字之时,恰好解决弊端,文字岂不就一下子得到大家认同的了吗?”
林宸:“不,你们都看错了!陆云这么做,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文字得到更高的认同,他这是想让自己所创的文字,成为洪荒主流的记录之法啊!”
邱万里:“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一来,他即将传授的文字将不止有利于人族,也有利于其他种族,他获得的天道功德也会大幅增长啊!”
萧灵儿:“666!原来陆云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算计!”
……
不少人忽然间对于陆云的印象,产生了不小的改变。
此前,大家基本都认定,陆云就是一个没有主见而且莽撞的新人,所以才会什么建议都听。
可现在看来,显然并非如此。
而就在众群员们议论纷纷之时,陆云已经再次开口,说道:“第一个缺点,就是不管是我人族结绳之法所用的绳结,还是其他种族的记录之法的符号,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初时或许没什么,可随着时间积累,留下记录越来越多,日后想要翻找某個久远的记录,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去将所有可能的记录全都翻查一番,实在是浪费时间!”
闻言,后土等祖巫都不禁若有所思。
他们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这样的麻烦存在。
白泽却是哈哈大笑,道:“我倒是什么问题,原来不过是弱小的罪过!些许记录而已,对我等而言,神念一扫即可知晓,有何麻烦?”
陆云却笑着反问道:“如此说来,白泽妖圣所记录的一切信息,都是给自己的看的,没有需要给其他人看的时候?若是要给他人阅览,难不成你要给对方看你所有记录的内容,从中寻找?还是说你打算亲自为他找出来?若是要给很多不同之人查阅,难道你还能一个个去帮他们找出他们想要的东西?”
白泽一下子愣住了。
他脑海之中迅速思索应对之策。
他能够想到的就是,让妖族上下做下记录之后,自己先分类出能够示人和不能示人的区别,然后将能够示人的固定放在一起。
但如此一来,对方要寻找所需记录之时,也确实是需要多耗费不少时日。
此外,妖族的妖文还有加密手段,若是使用了不同加密之法,要一个个解开之后再探查其中内容,难度将会更大!
思来想去,白泽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此事!
不等他回话,陆云竟然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再次开口:“第二个缺点:但凡神通施展出来的记录,一旦失去了法力支撑,时日长了,必然就失效、消散了。你们不觉得自己记录下来的东西,反复需要检查是否失效,并且持续给它补充法力,很是烦人?”
这毫无疑问又是一个让白泽无法回应的问题。
站在三清身后的多宝,此时一脸的深以为然之色。
因为他们玄门弟子所用的记录之法,其实也是类似。
像他这种喜欢游历,还喜欢专研炼器之法的,经常需要记录很多东西。
这也就导致,他此前的种种记录都需要时不时补充一番法力,烦的他有时候甚至都不想去记录了。
多宝此时甚至迫不及待想问,陆云是否有办法解决他所说的这些问题。
不过,话到嘴边,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大师伯和二师伯,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不想给自家师尊招来麻烦。
哪怕是正在观看直播的穿越聊天群众人,之前都没想到洪荒的记录之法竟然存在着这么明显的缺陷。
一时间,他们对于陆云再次刮目相看。
可陆云的陈述却依旧没有结束。
陆云继续竖起了第三根手指,道:“第三个缺点,是这些记录之法,除了我人族的结绳记事之外,其他的入门难度都很大!试想,我人族结绳记事一旦部落遭逢突变,原本知晓过往和诸多隐秘信息的族老全都遭遇不测,侥幸活下来的族人看着一个个绳结,如何能知晓它们各自代表什么含义?”
话音微微一顿之后,他又说道:“同样的,巫族、妖族,乃至洪荒万族,若是有类似遭遇,强者陨落,弱者原本可以查阅记录信息,自行学习、修炼,结果因为实力不足,无法查阅,会是什么结果?”
听到这话,白泽脸色猛然一变。
试想一下,他白泽若是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后辈族裔,本可以得到了自己的传承而重新崛起,结果因为无法查看自己传承的信息,最终……显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传承断绝、子孙纷纷灭绝!
想到这里,他几乎都不想继续用妖文,忍不住想问陆云是不是有解决办法了。
可以他如今的立场,若是对陆云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实在是太丢脸了。
而且,甚至要欠下陆云一份因果,回头还如何对其下手?
好在,巫族一方有人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如此说来,你所说的记录之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问出这话之人,正是创造巫族记录之法——巫符的句芒祖巫!
“那是当然!”
陆云十分自信地说道,“只要用了我的记录之法,这三个问题,都可以有效解决!”
后土好奇问道:“你所说的记录之法,到底是什么?”
此言一出,不管是现场观众,还是正隔空观看“直播”的人族,都纷纷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陆云。
陆云嘴角微微一勾,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文字!”
众人面面相觑。
伏羲终于忍不住,问道:“所谓文字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