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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嘶嘶声消失,那两朵幽光也不复存在。
他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目前为止,大蛇没有什么恶意,但还是有些反常。
让他总觉着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咕……咕……”
腹中一阵饥饿,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
现在他的食量越来越大,几乎是以前的好几倍,吃得多,消化的快,消耗的也大。
刚吃过才半天又要饿起来。
他点上油灯,走进石屋耳室,烧柴煮饭,上面蒸上切成片的咸肉和咸鸡。
新鲜的肉前些天被他吃完了,最后一天只能吃咸物了。
等饭煮好,又把咸肉和咸鸡弄到荷叶大碗里,浇上酱料,拌上一拌,还挺香。
换上炒菜的铁锅,炒上一大锅香菇青菜。
他蹲在耳室里,左手端着饭锅,右手夹着菜,就将着对付了这顿饭。
本想去看看药田的情况,此时夜黑,放弃了。
早早地睡下。
次日早早起来。
山谷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台风,到处都是水浪拍打过的痕迹,四处散落着石子和草叶。
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药田里看一眼。
一株株药草东倒西歪的,垄沟里的许多腐壤都被水流冲走。
好在药田距离溪水上游有些远,没有被水龙卷连根卷走。
经过昨晚的水浪冲击,这些药草反而更加茂盛,绿意盎然。
林栖见怪不怪,赶忙去看野山参。
两株野山参还在,他安下心来!
它们去年开过一次花,结了不少山参籽,林栖培育了十几株野山参的幼苗。
不得不说,这灵气山谷的培育成功率是真的高,只要是成熟的参籽都能出芽。
这放在自家院子里,就难的很。
他扒开野山参的枝叶,仔细检查根茎情况,些许根茎露出土外,影响不大。
仅仅一夜功夫,林栖感觉这两株野山参的根茎似乎粗壮了一些。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精心呵护完野山参,他简单弄了下垄沟上的各类药草,看了一眼小菜地。
菜地里青菜,菠菜,萝卜,芋头等各式蔬菜都有,足够他平时自给自足。
旁边搭了一排木桩,可能因为昨夜的风暴,现在上面长出来许多肥大的蘑菇,香菇……
他采了些吃不完的蘑菇,装进大药篓,牵着小母牛离开山谷。
林栖刚要走出山谷,听见嘶嘶声传来,转头看见浓雾中双盏幽光浮现,微笑又不失礼貌地拱了拱手:
“蛇兄,是来送我的?”
浓雾将双方的身形掩藏,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你,这是日常双方保持的安全距离。
但这一次,大蛇没有停步,继续向前。
眼看双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就要窥见身形。
他心中大惊,微笑道:“蛇兄,小弟还有要事。就先告辞,回头再聚!”
说罢,他不急不慢地走在小牛身前,全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见他离开,大蛇停止身形。
林栖松了一口气。
大蛇望着一人一牛走出山谷,没有继续跟随,驻足了会。
等到前方的身形消失,它转身回到谷中,路过药田时,蛇信微微一颤。
一股特殊的气味,被它捕捉到。
寻着那股香味,它爬进了药田,香气的源头,正是一株五十年份的野山参。
蛇信在野山参的四周不停地搜寻,更强烈的气味被它捕捉。
香!
犹豫了会,它离开了。
来到山谷最深处,巨树之前有一处隆起的巨大岩壁。
岩壁之上,有一个不停冒着水雾的涌泉,泛着赤热,水雾很浓,将周遭遮蔽。
涌泉水流很小,不时冒出气泡,许多气泡堆叠起来,恰似串串珍珠。
珍珠顺壁滚下,一路上迅速破灭,逐渐消失,化为泉水流入地面,那正是枣树的根部。
大蛇张口,吸入一股珍珠泉水。
过了会,它又回到药田,将口中泉水吐出,浇灌在这些野山参上。
做完这些,它在这药田外四周,撒了几泡尿,留下自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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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有惊无险地走进青竹林。
经过这五个月的实验测试,验证了他的猜测,凡是沾染上大蛇洗澡水的衣服,真的可以驱赶狼群。
这让他有些看不透闻师姐的虚实,连带着,去武堂的次数都变少了些。
他控制思绪,尽量不去想关于闻师姐的事,想多了容易做噩梦,不利于身心健康。
他开始观察起青竹林的竹子。
青竹林中有個奇特的现象,靠近禁山的一侧,竹子不仅像铁一样黑,还像铁一样坚硬无比,刀斧难伤。
可越往竹林外走,竹子反而像普通竹子,可以砍伐。
林中有一根青黑色大竹子,足有碗口粗,上面刻画了许多看不懂的符号。
“闻龙在找我?”
林栖看了看竹上的记号,这是二人约定的暗号。
他又在附近寻找到第二根竹子,上面也刻着记号,只是两处记号不同。
于是随手回刻上几个符号,约定今日傍晚相见。
南坡林家。
柴房,一张大竹床上,铺盖着厚厚的棉被。
林老娘没有起太早,如今家里不用为生计发愁,挖来的野菜和硬竹笋也没人吃了,索性不挖了。
“六更天了。”她抬头张望了下窗外,嘴里呼着热气,小声嘀咕着,“二月初二。”
她刚坐起,想起一件大事,赶忙躺了回去,口中低声诵念:“二月二龙抬头,龙不抬头我抬头。”
掀开棉被,穿上过年时新裁的一身棉衣,她看了一眼崭新的细滑布料,低声笑骂着:
“一个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傻货,花这么多冤枉钱!”
她边骂着,边理了理柔软的衣襟,嘴角笑开。
“奶奶。”跟着奶奶睡的英子,揉了揉眼,显然是被吵醒了。
“天这么冷,睡你的!”
“哦。”英子缩回被窝,奶奶给她填实被角空隙。
她又冒出红润的小脸蛋,期盼道:“奶奶,六叔今天回来么?”
闻言,林老娘一阵火大,如今家里生活变好,她不希望林栖去山里过夜,但林栖不听她的:
“哼,就他那个驴熊脾气,谁知道他哪天回来。管他干什么!以后你少跟他玩,别把你带坏了!”
英子有些委屈,缩回被窝,偷偷地抹着泪珠。
林老娘愤恨不已,不再理她,点起油灯,在各个屋子里照了照:“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
此时,林大也已经起床,站在院子里,低声念道:“二月二龙抬头,风调雨顺好年头。”
又走到院中的小谷仓前:“大仓满小仓流。”
此时,一人一牛正好回到院子里。
林栖将药篓卸下,交代道:“大哥,这里有些蘑菇,留着自家吃,不要卖了。”
灵气山谷中生长的药草,比普通药草的更有功效。
他觉着这蘑菇应当也是,让家人吃这些对身体有好处。
如今药田已经再次扩产,每月可以稳定七八贯钱的收入,不仅足够支撑起全家的所有开支,还能有一半的节余。
“好。药草一会让娘去卖吧。今天我还得去码头上干活。”林大拎过药篓看了一眼,解释道。
林栖略有些诧异。
林大解释道:“你夺的那个壬字旗,三爷爷选了二月,就是这个月。村里人都过去跑活计,我会赚点钱!”
见林栖要说什么,林大再次打断:“沾着你的光,我连活都不用干,就是负责看看货,点点货。”
林栖听到此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林老娘在厨屋里听见动静,赶忙快走出来,脸上立马绽放出笑容地:
“老六回来了呀。饭我刚做好,我再去热点肉,你和你大哥先吃。哦对了,你今天要洗澡。我这就去烧些热水来,一会就好……”
林栖看着热情的老娘,有些没适应过来。
柴房里的英子听见他的声音,赶忙穿起今年新裁的小棉衣,戴上铃铛手串,高兴地跳下床来。
吃完早饭,林栖洗了洗澡,换了身放在家里的练功服,三姐帮他擦干长发,最后帮他用网巾扎起来。
黑子已经在院外寻问他今天去不去武学堂。
临走的时候,三姐给他备了些炒好的瓜子,打了几个纸包。
他今天没有去村中小水塘与人汇合。
由于长时间不去习武堂,慢慢的村中的武者都跟他疏远了。
就连林光原来林家劝说过几次后,也渐渐的不来找他了。
黑子还是一如既往,老实孩子,没有多大变化。
武者院,童子小院。
林栖将咸瓜子分与众师弟,大家的感情依旧很好。
闻师姐雷打不动地坐在廊下的凳子上,嗑着瓜子,晒着太阳,两只小腿时不时摆动。
阳光打在她脸上,映出红灿灿的胶原蛋白,她笑着望向林栖,对方正与几个师弟吹牛聊天。
吃完最后一颗瓜子,她摇了摇右手腕上的铃铛。
一声铃响,如同上课魔咒一般,一众小弟子们,各个回到原位,开始运气练拳。
林栖也回到原位,打起拳来,心中暗道,“我咋想起来要送她铃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