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荣、彻地夫人站了起来。
仍是躬身打话:“太子殿下,末将奉命守护游魂关,未有元戎府调令,陛下旨意,不可放军队进入游魂关。
末将皇命在身,自当遵纪守法,不甘随意放任何军队进入,还请太子殿下能够理解末将的苦衷。
殿下是一国储君,小侯爷也是东鲁继承人,身份尊贵,若是带着一些随从路径游魂关,末将自然可以放开关卡,自由出入。”
殷郊怒道,“本太子是一国储君,还不能带着军队进关吗?”
窦荣摇头,“未有旨意,不敢放其入关。”
殷郊道,“既然如此,见了本太子,你们就开了关卡,跪在一旁,给本太子行礼吧,这总算符合法纪吧,不为难你吧?”
身份一亮。
一国储君,当朝太子,未来人皇,乃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是殷商文武,任是谁见了,都要大礼参拜,不可怠慢。
殷郊的话一出,窦荣、彻地夫人怎敢不听。
只是一时间,也没有想出来对策。
若是打开游魂关的大门,众人跪在一旁,如何阻挡殷郊率领军队进入游魂关?
若是不打开游魂关的大门,就是不分尊卑,行为狂妄,一旦治罪下来,他一个游魂关总兵,根本承担不起来这样大的责任。
正在抓耳挠腮见。
彻地夫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对着在望楼上起身的窦荣耳语一阵,“这样,这样,再这样,然后那样...”
窦荣听了,心中大喜,“夫人妙计安天下!”
当即令人去了府里,请了最有名的画师前来,让他立即挥笔作画。
一副当朝商王帝辛的画像,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窦荣当即让人把商王帝辛的画像,挂在了游魂关前,大声喝道,“大王的画像在此,谁敢无礼?
见了大王画像,敢不下跪?”
说着。
窦荣带着彻地夫人,以及游魂关的兵将,直接跪了下来。
看到这情形。
殷郊的脸直接黑了。
太无耻了。
自己用身份压人,没有想到,窦荣反手也给自己来了这样一手。
无论纣王怎样横暴,如今的纣王,都是大商的王。
大商的任何子民,见了商王的画像,没有不行礼的道理。
就算是殷郊也一样。
不然的话。
他就会直接落下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儿臣殷郊,见过父王!”
殷郊带着姜文焕等兵将,一起朝着商王帝辛的画像行礼。
行礼之后,站了起来。
就要入关。
可是殷郊一提入游魂关的事情。
窦荣就默不作声的,把帝辛的画像朝着游魂关前一挂。
殷郊身为儿子,总不能打老子吧。
这让殷郊特别的无奈。
心头忍不住大骂:“窦荣是大商的死忠,死后被封为武曲星,掌管天下武事,在原著中,更是在姜文焕造反之后,挡了姜文焕十多年不得寸进。
若非是后来中了金吒、木吒的诡计,姜文焕的军队,根本闯不过游魂关。
不过,这也难不住我。”
殷郊即刻找来一名画师。
他说,令画师作画。
片刻后。
一副先皇帝乙的画像,出现在了殷郊的队伍中。
帝乙是帝辛的父亲。
殷郊带着帝乙的画像,进入游魂关。
也是老子打儿子。
这总没有话说了吧。
窦荣、彻地夫人看了眼殷郊的操作。
也是心中大赞,“一直以为咱们的太子殿下,长在深宫之中,不同谋略军事,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如此聪慧。
照本宣科,有样学样,而且胸怀宽阔,心智坚定。
看这情形,我们要一直斗画下去了。
他取出来先皇的画像。
想要阻止他,我们只能请出先皇文丁的画像了。”
当即让画师,把文丁的画像挂了出去。
帝辛的画像,见了文丁的画像,直接又低了一头。
彻地夫人道,“这样下去,咱们要把太子殿下彻底得罪了,以后他继承了大统,怕是会大祸不远。
我们都是在外的守将,不知道朝歌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太子殿下要率军入关?
总不会太子殿下也不满朝纲,率兵造反吧?
这算是怎么回事,自己造自己的反?
天下也没有这种造反的道理。”
游魂关的窦荣、彻地夫人,并不清楚朝歌发生的事情。
国母被挖目烙手,身死西宫的事情也没有外传。
殷商太子逃出朝歌,外出借兵的事情,也只有很少数的大臣知道。
而且朝中文武,都不满纣王的暴政,有意为殷商太子殷郊打掩护,故而在外的守将,并不知道朝歌风云。
“那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直接让太子带兵入关吧,这是违反军令的事情。
军令如山,不可违逆。
若是违逆了军令,也是一個死字难逃。
现在的我们,也是左右为难。”
看见了文丁的画像。
殷郊怒了。
怎么可以一直这样玩?
他直接让画师,把历代商王的图画都画了出来。
最终。
开国之君成汤的画像出现。
两方的士兵,将军,看着不断的出现的历代的商王画像,只能不断的一遍又一遍的跪了下去,只跪的他们直翻白眼,心中骂娘。
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跪来跪去的仗?
这一仗,定是要成为千古奇闻,流传后世,被后人评述。
总不能这么你跪我,我跪你,就这么来来往往的跪下去吧?
真是太奇葩,超出了想象,原来打仗还可以这么玩。
双方的士兵,都跪的没有了一点点的脾气。
总兵跪了,太子跪了,将士门都跪了,游魂关内外,乌压压一片,都是跪着的兵将。
无奈之下。
殷郊引兵暂时离开游魂关,在游魂关千米之处安营扎寨。
“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该怎么才好呢?
难不成只能进行强攻,不计伤亡,硬闯游魂关。
窦荣号称封神演义中的最强防守,我带着三千兵马,就算是硬闯,也不见得能够闯进去。
何况这样的自相残杀,并不是我想要拥有的结果。”
殷郊在中军大帐中,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
千头万绪,焦头烂额,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