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范醉都在筹备出征之事。
朝廷六部,给予最大配合。
整个京都,都开始运作起来。
毕竟,大战在即,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皇家别院。
叶灵儿今日来得及早,噔噔噔,直接跑上楼去。
“婉儿。”
林婉儿从屋内走出,见她急匆匆而来,不解道:
“什么大事,让你这般着急?”
叶灵儿长长吸了口气,缓和一下,说道:
“范醉就要率军出征了,如今整个京都,都觉得他这一战必败无疑,难道你就不担心?”
林婉儿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就是瞎操心,我觉得,这一战,他肯定能赢!”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信心满满,叶灵儿为之不由得一愣。
“婉儿,如今整個京都,恐怕只有你一人觉得,他会赢。”
叶灵儿心里,对这即将到来的南北之战,也不抱多大希望。
只能期待于,范醉不会输得太惨。
然后,陛下急忙换人挂帅,扭转败局。
“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大胜而归!”林婉儿再次笃定道。
叶灵儿摇了摇头,这个闺蜜,已经中毒太深,没救了。
“他明日就要出发了,你不去送送?”
叶灵儿今日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这个,却直到现在,才说出口。
林婉儿心思何其敏锐,瞬间洞悉她的小心思,打量着她。
“灵儿,你想去送他,自己却不好意思,于是拉我一起去?”
叶灵儿武人心思,本就不太会隐藏,被当面戳破后,脸色顿时一红。
“婉儿,你莫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林婉儿说了一句,便不再戏弄她,这闺蜜脸皮薄,再多说两句,估计转身就走。
“他白日里肯定很忙,我们晚些时候再去,那时候,应该能见到他。”林婉儿想了想,如此说道。
“好。”
叶灵儿就在皇家别院留下,二人吃了些东西,就继续修炼。
得范醉赠送功法,叶灵儿如今已突破至八品境界。
一手绣花针,已经十分精准。
林婉儿也颇有精益,如今已是三品。
或许不能成为高手,但强身健体,绰绰有余。
只是,她却发现,自己竟锻炼出了腹肌。
房间里,林婉儿捞起衣服,露出肚子,给自己闺蜜瞧了一眼腹肌。
“真的哎……”
见状,叶灵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吓得林婉儿急忙退后几步,穿好衣服。
广信宫。
李云睿休息两日,睡眠状态,总算恢复正常。
这种感觉,真好!
那种噩梦,终于再也没有出现过。
“殿下,范醉就要挂帅出征了。”贴身侍女伺候她穿衣,开口说道。
李云睿却诡谲笑了一下,“这一战,他赢不了。”
“殿下觉得,范醉此去,必败无疑?”
“他从小在儋州长大,从未上过战场,甚至连战场是什么样,都没见过。
到时候,看着遍地尸体,闻着尸臭,不尿裤子就不错了。
还能打什么胜仗!”
李云睿如今虽已被控制,身不由己,也不敢轻易招惹范醉。
但是,她心里依旧不希望他好。
见不得他好!
而且,对于南北一战,她确实从心里觉得,范醉必败无疑。
这次对阵,北齐是百战百胜的上杉虎挂帅。
对上他,范醉毫无反抗之力。
“看着吧,范醉首战必败!”
“真搞不懂,陛下为何力排众议,非让范醉挂帅。”对此,李云睿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相信,这些问题,一向睿智的庆帝想不到。
东宫。
郭宝坤伤好得差不多,再次来到东宫。
“殿下,范醉居然挂帅出征,你说这事儿好笑不好笑。”
郭宝坤幸灾乐祸:“他最好死在战场上。
即便不死,吃了败仗归来,也必然声名狼藉,而且还会遭到陛下责罚。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前些时日的情书一事,将他搞得现在们都不敢出,生怕收到那些怪癖男的求爱。
范醉这招,狠啊!
直接釜底抽薪。
忽然,郭宝坤发现,太子书案之上,也放着一张求爱书。
名字,正是郭宝坤!
见状,他脸色微微一变,说话之间,悄悄捡起,将其捏成团,藏在衣袖之中。
太子坐在首位,手中拿着书。
“范醉挂帅,乃陛下亲定,他若败了,陛下自会换他人挂帅。”
“是,太子殿下说得是。”
郭宝坤还是想知道,太子对这一战的看法。
“殿下,你觉得,范醉首战能赢吗?”
太子放下手中书本,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觉得,他可能会赢?”
郭宝坤摇头,笑道:“那绝不可能!”
相似的议论,二皇子寝宫,也在上演。
“必安,你觉得,范醉首战能赢吗?”
谢必安怀抱长剑,不假思索,直接脱口而出道:
“不好说,但是输的可能性很大。”
二皇子半蹲着,涮着火锅,吃得不亦乐乎。
“我也这么觉得,他医术不错,诗才也非常惊艳,总不可能,他还懂得兵法?”
这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人。
一直以来,二皇子都觉得,范醉这个人,深不可测。
无论毒术,还是才学,亦或者是武功,都无人能及。
可是,打仗,不是街角巷道里,一帮孩子打群架。
战场相见,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林府。
林若甫与袁宏道,二人正在下棋。
一盘棋局,一直持续一个时辰,还没结束。
只因这位当朝丞相,一直悔棋。
他可以悔,但袁宏道不行。
“相爷对范醉挂帅一事,怎么看?”袁宏道落下手中棋子,问道。
林若甫却将他的棋子捡起,然后将其位置占据,再一次悔棋。
“范醉虽有才华,但毕竟年少。
此番南北之战,原本五五开。
但如今,让一个少年挂帅出征,胜率便只剩一成。
陛下此举,真是让人看不懂。”
袁宏道诧异看了他一眼,这位丞相,可是当朝最能揣摩陛下心思的人。
这次,居然连他也看不明白了。
“明知胜算不大,却还是让其挂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到此处,林若甫忽然顿住。
“相爷,有何不妥?”袁宏道开口问道。
话说一半,却忽然顿住,几个意思。
林若甫手执棋子,却久久不落,皱眉道:
“莫非,此战对陛下而言,胜负并没那么重要……”
(庆帝:猜,你们尽情猜,能猜到,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