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桃谷香,今年19岁,高等职业学校的学生,不过已经辍学了半年,曾经因为参加邪教活动被抓过,后来因为情节不严重,加上时间不长,只是批评教育就放出来了。”
三成平翻阅着资料,见夏树皱着眉揉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风湿,肩周炎,总之是肩膀痛的病。”
“难道最近要下雨?”三成平下意识抬头看天,他以前也听说过,风湿病能预言天气之类的传说,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是听多了,总觉得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
不过现在抬头只能看见皎洁月光,最近天气预报上也说是难得的大晴天。
三成平说道:“我知道一个地方,推拿技术很厉害。”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熟人能打折吗?”夏树活动着肩膀,这可是迄今为止最痛苦的诅咒了。
“当然”三成平话题一转:“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是夏树报警说有人跳鱼塘自杀了,经过鉴定也确实是溺死,且尸体没有被袭击的痕迹,但三成平总觉得这位自己女友的前男友,不简单!
“因为我接了个案子啊”夏树说道:“一路调查着,就追到了这里。”
三成平皱眉:“还是那种东西作祟?”
虽然三成平等人在接到夏树报警后赶到现场,只看见一具飘在鱼塘水面上的少女尸体,但他本能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那种东西作祟,会被当成证据吗?”夏树反问。
“不会!”三成平摇头。
不管是三成平几十年的成长经验,还是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告诉他“这是妖怪干的”这种话,只能在自己上小学以前说。
那时候家长还会笑呵呵的解释,但在上小学以后再说,只会让屁股平白无故挨两脚。
写作业的时候,妖风吹飞了作业本,或者家里猫变成妖怪撕碎了作业本等借口,他没少用过,每次都只会被责罚。
“是的,就是那种东西作祟。”夏树点头:“你可以调查看看鱼塘曾发生过的命案,应该和一個男孩有关,但不能被当成犯罪证据。”
“男孩?”
“喏!”夏树将手里的黄色儿童雨伞递给三成平。
三成平连忙后退,生理本能让他抗拒着黄色儿童雨伞,哪怕夏树什么都没说,三成平也觉得自己懂了。
这把伞,打死他也不想接住。
“对了,那个叫桃谷香的少女,要认真调查,她可不简单。”
手机铃声恰在此时响起。
夏树随手将黄色儿童雨伞夹在腋下,并掏出手机,对三成平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
“喂?安中?怎么了,我在忙手里的工作啊,事务所门没关吗?可能是我忘记了吧……新工作,你这么好心会把工作送给我?……喂喂,别小人得志的语气,知道了,love☆咖啡茶的联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带上我……当然,我当然没时间去,人妻的魅力你懂不懂啊!还有做虚拟偶像的少女嘞!脚踩两条船又怎么样,她们彼此认识,对啊……我这边和一个案子有关,对……好,明天我再联系你!”
夏树挂断电话,发现三成平,以及周围的许多警察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咳咳,低调!”
虽然人妻是真的,虚拟偶像也是真的,但她们不是人啊。
三成平听到夏树“脚踏多条船”后,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案件都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你,是不是雪奈的前男友!”
刚准备散场的警察们,再次对夏树投以虔诚和崇拜的目光。
“嗯——?!!”三成平加重了鼻音,双眼就像X-man里的镭射眼,环视四周,将所有好奇之心击杀。
忙碌的警察们立即退让开,但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唯恐错过关键信息。
“当然不是!”夏树立即摇头,然后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大了,便问:“有一个热切爱着你的女友难道不好吗?”
“如果你觉得好,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她?”
听着三成平纯爱战士一般的发言,夏树只想立刻抽身走人,最怕恋爱上头的男人。
“都说了,她根本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才刚刚认识几天而已。”
但三成平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夏树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自从我和她交往以后,有两个女同事被莫名其妙的袭击,都是有我参与的同事联谊之后”三成平拦住了夏树:“请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虽然我很想相信她,但却总觉得……”
夏树活动着肩膀,思考了一阵子,说道:“是个怪物吧。”
……
自认为在容貌、事业、女人缘等各方面都比夏树更出色的安中仁,在得到love☆咖啡茶联谊活动邀请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夏树,当然,也因为手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忙不开,可靠且不会影响自己口碑的,也只有夏树等几个少数同行能帮一下忙。
加上想炫耀的心,夏树自然而然成了他唯一选项。
安中仁基本上确定了,那个懒懒散散的不称职侦探,每天都在嘴上炫耀,但根本不可能认识那么多女性。
刚上楼,他发现事务所门开着。
一个男孩蹲在行李箱前,束手无策地看着。
“你,该不会是……”安中仁突然想起来,之前夏树可是说过他和一个带着孩子,有着破碎感的人妻在相亲。
孩子在事务所,但是两个大人呢?
该不会在滚床单吧!
男孩并没有搭理安中仁,仍然盯着行李箱。
安中仁悄悄来到了卧室旁,将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试图听见啪叽水声,或者粗重的喘息声。
但很可惜,里面没有声音。
“小朋友,这里住着的那个男人去哪了?”安中仁来到男孩身边蹲下问。
男孩没有回答,仍然盯着箱子。
“不愿意和人沟通吗?”安中仁留意到男孩一直看着箱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符:“你是想打开吗?”
这次男孩转头看向了安中仁,但安中仁却觉得其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越过了自己的肩膀,看向了身后。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再回头又耐心问了一句,男孩点头。
“我帮你打开好不好?”
安中仁抬手撕开了那张符,随手放在桌上,然后拉开了箱子。
刚掀开,一张可怖的老太太脸闯入视线。
“啊!”
视线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