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冷得发颤,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才能稍稍有些暖和。
她这具身子太弱,经过刚刚天池里的事情,说不定要感染风寒。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他的“暗器”,他说不是暗器……
难不成是男人的那玩意?
太监都被阉了,应该没有那东西的吧。
她直视着男人的眼,他也正看着她,男人眸底的光幽邃至极。
男人沉吟了一会,才说:“你看错了。”
“我?看错了?”君千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一双美眸瞪大了几许,“你这话的意思是,当时有东西顶着我是幻觉?”
“嗯。”他淡漠地嗯了一声,无波无澜。
他倒不是怕君千洛暴露他不是太监的身份,他只是不想让君千洛察觉自己是男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承认自己是断袖是太煎熬的事情。
君千洛倘若知道他是男人,对断袖之事反感,岂不是要躲他?
看君千洛这模样,应该不是断袖……
男人私心里就只想将君千洛留在身边。
君千洛眼睛也跟着眯了眯,用被褥又往上扯了扯,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正用诡谲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墨北宸。
很快,她的目光便往他的胯上扫去。
墨北宸察觉到她落过来的目光,扫的部位正是最关键的位置,甚至她的眼神看上去还有些猥琐。
“我不信。”然后,君千洛连忙说道,指着他腹部以下的位置,“肯定不是幻觉。”
“……”墨北宸薄唇微抿。
君千洛却已经从被褥中爬了起来,还没有等男人回应,直接扑了上去。
这一扑,把男人直接扑倒在了床榻的被褥上。
君千洛右脚受伤,她先是把自己受伤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搭上了男人的身上,才横跨坐在了他的腰际上。
她说:“让我摸摸,我才相信。”
男人黑脸。
一把拂开她就要扒开他衣裳的手,无奈又有点啼笑皆非说:“好,不是幻觉。不要闹,本座派人送你回宫。”
这话,听上去无可奈何,隐隐还有些宠溺的味道。
君千洛细细听上去,这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对情人之间的宠溺柔情。
她觉得自己听出这种古怪的柔情,才是幻觉了。
她的手不依不挠又扒上了男人那天青色的锦袍,“不是幻觉,那是……什么?”
难道这厮其实根本不是阉人?
他压根就是假扮的太监?
君千洛一想到这事情,整个人都精神振奋了。不知怎么,心情变得莫名激动,连同着她腿上的伤口也不痛了,浑身也感觉不到冷意了,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扒他裤子看看。
下一刻,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今夜还未过,本座蛊王还会发作。”他低沉地警告她。
要不是看在她是伤患的份上,他非翻上去把她教训一顿!
君千洛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圆月都没了,少唬我。你脱不脱?”
“……”
“你在隐瞒什么?难道你根本不是太监?”君千洛眼睛炯亮地比夜空中的星辰更为璀璨。
这个问题,刚刚在脑子转了好几遍,终于问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