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飞怒声道:“那还不赶紧报警,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税可不能白交。”
黄太太面露纠结:“除了工人,还有亚视的新闻台记者乐慧贞,她们好像在做节目。”
话音未落,黄一飞更怒了:“王海诚又搞什么?拿了我们几个亿,还要耍花样。”
“不要生气。”黄太太劝说道,“这次都是多亏他的情报,你才能获救,而且,我们也惹不起他的。”
黄一飞怒色稍减,眼里闪烁着精光。
今早,他听老婆说过王海诚的事迹,对后者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
贪婪、心狠手辣,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绝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倪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他没发迹的时候,倪家在尖沙咀已经小有势力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倪家会倒在一个小年轻的手里。
一刻钟后,他表情深邃,开腔道:“你派人去安抚那些工人,表示我们一定会催承建商给钱。”
承建商和黄氏地产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他说一句话,比太上皇都管用。
黄太太吃了一惊:“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我很多生意都是靠直觉才成功的。”黄一飞一字一顿地道,“这次,我有直觉,不得罪王海诚,也许能够给我们黄氏地产带来更多的利益。”
他已经想通了王海诚派人来拍节目的一些隐秘原因,缓缓解释一番。
王海诚这是要和绑架案割舍关系,方便将来继续借刀杀人,不,借刀割肉。
一般来说,谁也不会认为王海诚收了情报费(保护费),还接着派记者跟黄氏地产过不去。
听完丈夫的分析,黄太太下意识地道:“他这不是养寇自重?”
“算是吧,不过他手段更高明,更隐晦。”黄一飞言语中满是忌惮,“快去做事吧,免得他又折腾出别的花样。”
他没说的是,他愿意配合王海诚遮掩,也居心不良。
他受了绑架的苦,怎么也得让别的家伙试试個中滋味,说不定有机会做空商界对手的股票,搭上割肉的顺风车。
黄太太颔首,雷厉风行地去吩咐下属们执行命令。
“古语没说错,大乱之际,必有妖魔出世。”黄一飞走到窗边,看到小黑点般的亚视员工,不由得长叹出声。
在他看来,某个人,正是应运而生的妖魔。
……
晚上七点半。
亚视的新闻台,如实报道了黄氏地产被堵门,以及后来公关部相关人员出面,承诺会携手承建商,尽快发放工人工资的消息。
一时间,底层工人对亚视生出了极大的好感,认为多亏了后者的介入,黄氏地产才怕造成不好影响,继而选择服软的。
而这则节目,也让一些略有怀疑的老狐狸们,首先排除掉一个正确答案。
……
翌日上午。
湾仔别墅。
王海诚正在和马当娜在做早训,锁骨传来了熟悉的暖流。
他抽空意识探入空间,见到青色莲台的白色水珠又增加了一滴,回到七滴的数量,便专心钻空子。
良久,他抱着有容,准备……
用某句歌词来形容,那就是: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真是练武的都扛不住你的身板。”事后,王海诚感慨道。
幸好我是开挂的。
马当娜的俏脸闪过一丝自得。
“你的健美操学得怎么样?”
上个月马当娜和她妈妈被赶到湾仔别墅后,他就要求马当娜去报了女士健身操课程。
不为别的,就想重温电影里有容跳操的经典场面,夜里上成语课时也能多一种战袍。
“女教练说我很有天赋。”马当娜回答道。
“我给你一笔钱,你去开个健身操辅导班。”王海诚掌量着粮仓,“打发点时间,赚到多少,算是给你的零花钱。”
女人嘛,还是需要找点事业去做。
而且,健身操容易吸引美女报名。
他可以趁机看看有没有熟脸。
“好,我都听你的。”马当娜乖巧道。
王海诚暗暗一笑。
有容对可谓是百依百顺,就想着能入主湾仔别墅,当女主人。
她那个势利眼的老妈,从深水湾别墅赶出来后,就夹起尾巴做人了,再也不敢指使任何人,反而把自己当成了清洁大婶。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踏入主人房半步,平日里都是有容在打扫。
值得一提的是,直至今天,王海诚给有容上课,依然是在侧卧,吊住了妹子的胃口。
“对了,我妈最近在外面好像重逢了一个亲戚。”马当娜忽地想起一事,出声道。
这时,王海诚放在床头的大哥大响起。
这是他不对外的公开号码。
知道的人,唯有李杰、李向东等寥寥几人。
“老板,是我,你上次让我派人暗中保护的方婷,今早遭遇袭击了。”一接通,李杰的汇报从电话那头传来。
“有没有漏网之鱼”王海诚淡淡地道。
“没有。”
“好,将他们带去西贡码头。”王海诚边说,边起身,“另外,通知丁孝蟹,让他领人。”
马当娜乖顺地帮王海诚穿衣。
“我有事,先走了。”随口说了一声,王海诚头也不回地走了,尽显渣男本色。
马当娜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暗道:看来还得想点新办法,讨他欢心才行。
……
西贡码头。
王海诚一下车,方婷就迎上来,小脸充斥着感激:“董事长,多谢你派人保护我。”
今天是周末放假,她去社区做义工,谁知碰到了丁益蟹想要强行带走她。
要不是有王海诚悄悄安排的保镖,恐怕她早就被抓走了。
“不用客气。”王海诚赶人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太适合你看,你还是回去继续做义工。”
方婷犹豫了一下:“我哥也在,而且我也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随你。”王海诚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方展博,随即把视线放在瘫在地上的几人。
穿着蓝色西装,鼻青脸肿跟猪头似的家伙,正是丁益蟹。
“你们下手太轻了,先打断他们一只手。”王海诚淡漠地下令。
“是!”保镖们知错能改,当即齐声应道。
丁益蟹等人一听,再也不敢“装死”,纷纷开口:“这位大佬,我大哥是丁孝蟹,我们是忠青社的……”
“大佬,饶命啊,我们都没碰到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