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祺面色不甘，冷哼道：“高sir，我无话可说，不过还有三年多，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

虽然高荣盛抢功劳，确实不应该。

可他们又不是同一派系的，毕竟都九四年了，很多人的立场，都开始旗帜鲜明了。

高荣盛反唇相讥：“那就不用蔡sir你费心了，你还是回去找人修修电话线，免得下次又收不到风。”

蔡元祺沉下脸，忽地目光微动：“我想请问高sir，这次是如何收到消息的？”

实话说，高荣盛的指挥算不上出色，能有今晚的战果，纯粹是占了情报的优势，换做是他，同样也能将教授团伙一网打尽。

高荣盛笑了笑，没有回答。

“是那位亚视的王海诚？”蔡元祺语气玩味，“传言他是你的女婿？”

听到这，高荣盛腰板愈发挺直：“没有这回事。”

他倒是想那家伙马上和闺女结婚，可惜那家伙太浪了。

蔡元祺深深地看了一眼高荣盛，随即起身离席。

“荣盛，我看那家伙肯定会去拉拢你的女婿。”刘副处长神色肃然，“你要提醒他多加注意。”

他没和王海诚打过交道，但也颇为欣赏后者。

同为炎黄一脉，他不希望某人出事或者改旗易帜。

“我只能跟他说一声。”高荣盛无奈地道，“听不听，我也没办法。”

他不怀疑某人的立场会变，唯一要担心的是某人把在外面的手段，放到港岛来。

比如轰平某警队高层的住宅！

……

二月二十三号。

王海诚收到了便宜岳父的提醒，并没有太过在乎。

鬼佬想要对付他，无非就是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的老三样。

他一样都不接。

除非是美人计。

他不介意把糖衣给吃了，然后把炮弹打回去。

一念于此，他反而有点期待蔡元祺在内的鬼佬团队，会不会给他选妃？专门选一个里里外外都清白的绝色，来接近他。

不过，他监视了蔡元祺几天，并没有看到对方和鬼佬们开会，研究他之类的，虽说有提到他，也是三言两语就揭过了，只让蔡元祺多加注意，反倒是听到了其他方面的不少机密。

王海诚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点道理。

事实上，便宜岳父低估了鬼佬们的野心。

他说白了，终究是体制外的人。

那些鬼佬要收买的人太多了，他暂时还没排得上号。

这主要也是因为王海诚很多事都相当隐秘，就拿所谓的情报网来首，鬼佬不会认为日不落帝国的情报机构会输给一个年轻人。

没等来鬼佬的美人计，王海诚却等来一位大龄寡妇要见他的消息。

……

这天。

王海诚来到深水埗的某座孤儿院。

正在陪小朋友们做游戏的程乐儿见某人出现，便和颜悦色地让小朋友们各自去玩。

“我看，你在这挺开心的，怎么想着要见我？”王海诚笑着发问。

“王生，我今日看到报纸，上面报道贺新已经病逝了。”程乐儿脸庞闪过一丝悲伤，“是不是真的？”

王海诚也不隐瞒：“是真的。”

上個月底，他去了一趟家拿大，以程震同学的身份，通知了程乐儿。

后者才知道儿子去了濠江，杀害了同父异母的弟弟贺天宝，还死在亲生父亲派去的杀手刀下。

程乐儿一时受不了巨大的打击，变得郁郁寡欢。

王海诚见状，就邀请程乐儿来港岛散散心，并让手下“一不小心”烧了那栋别墅。

至于尸体？

那是随手干掉的家拿大女毒贩，拿来充数的。

尸检报告什么的，新闻报纸的，都是他花钱去搞的，在家拿大再简单不过了。

贺新在拘留室，也暂时没那么多的精力去查明具体真相。

程乐儿神情中的悲伤越发明显，声音低落道：“我想去拜祭他，能不能请你带我去？”

她不知道贺新葬在哪里。

“可以，你要不要见见贺太太和天儿？”王海诚随口道，“不过我暂时没空。”

“什么时候都行，我回家拿大等你电话。”程乐儿轻声道。

王海诚面露诧异：“你独自一人还回异国他乡做什么？”

程乐儿一听，神情也随之茫然。

以前她在家拿大还可以期待儿子回来，可现在……

“你不如就留在港岛好了。”王海诚笑容温润地道。

坦白说，程乐儿就这样离开，不免令他想起现实世界里的家拿大买菜婆，也是一个人形单影只，凄凄惨惨的。

他对程乐儿暂时没想法，毕竟有更年轻，更活泼的同款可以选。

当然，程乐儿主动出击，非要老树盘根的话，那他也不是不可以舍身饲虎的。

嗯，如狼似唬的虎。

程乐儿沉默了。

“我名下有一个基金会，你可以去当个管理，偶尔还能去做做志愿者，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王海诚反问，“这不比孤身一人在家拿大挨饿受冻好？”

除了情怀，他留下寡妇乐，也是在下一步闲棋。

某寡妇已经入了家拿大籍，改天他怂恿她去运作个议员什么的，将来大不列颠鬼佬攻击基金会时，也许可以用得上。

程乐儿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流落街头了，怎么会挨饿受冻。

看了看院落玩耍的孩子们，她做出决定：“好，那我就不回家拿大了，麻烦你帮我，把房子卖了吧。”

重要的物件，出来散心时，王海诚已经帮她带上了。

“没问题，对了，我帮你找个长住的地方。”王海诚嘴角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程乐儿没多想，轻轻点头。

……

尖沙咀别墅。

看着王海诚、程乐儿两人，狄云美眸深处浮现一抹狐疑。

她认知中的王海诚，尽管是个色中饿鬼，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应该不至于连四十多岁的大婶也不放过吧？

“嗯，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王海诚露出恶趣味的神态，语出惊人：“这位是狄云，贺新的前情人，濠江谢天王的老婆。”

“这位是程乐儿，前濠江傅赌王之子傅家俊的老婆，贺新的初恋情人。”

话音落下，狄云和程乐儿两人均是面色错愕。

很快，狄云眸光幽怨：“诚哥。”

程乐儿面色尴尬：“我还是换个地方吧，不打扰你们了。”

她看出来了某海王和狄云不清不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