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蘑菇头形香浓巧克力麦芬。”
“提拉米苏杯。”
“浓郁重芝士蛋糕。”
“草莓红丝绒瑞士卷。”
“再加一份迷你马卡龙。”
赤染鹤看着黑板上的菜单挑挑拣拣:“各来一份!”
“就先来这些吧。”
明日诚看到她收起眼泪,总算松了一口气。
绝对不能再惹哭她了,太难哄了。
“暂时原谅你了。”
赤染鹤可爱的嘟起嘴,靠在明日诚身上,决定不跟他计较深渊巨口的事情了。
“一会想去哪玩?”
明日诚戳了戳她鼓起来的侧脸:“这边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哦。”
赤染鹤掰着指头数起来:“电影院,电玩城,密室逃脱,中午要吃炸鸡。”
明日诚好不容易有时间陪她玩,她有无数的想法:“温泉,摩天轮,还有。”
她抬起头,笑得很好看:“想和欧尼桑一起看日落。”
明日诚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周边的一切都失去色彩,只剩下赤染鹤的颜色。
“好,吃完点心我们就去。”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吃了。”
赤染鹤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现在就去。”
明日诚无奈的笑了笑,对女店长招手:“打扰一下,寄存在这里晚上来取可以吗?”
女店长回过头,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给朋友提供方便有什么不可以?
“走吧。”
赤染鹤拉着他的手,急急忙忙的出门。
明日诚能陪她的时间一直不多,这就导致她格外的珍惜只有两个人的每一分钟。
“诚,包场~”
来到电影院,赤染鹤疯狂摇晃明日诚的胳膊:“欧尼桑~好不好嘛。”
明日诚发现自己真的很难拒绝她,特别是她撒娇的时候。
他拿出蓬莱雪绘的银行卡,递给了电影院前台的服务生:“包场。”
“鹤,你想看什么?”
“这個吧!”
赤染鹤指着电影院墙上的列表:“《沉默的羔羊》。”
明日诚看着列表中的信息,恐怖片,三个小时,啊?
“鹤,你确定吗?”
他觉得赤染鹤会喜欢爱情片或者喜剧多一点才对。
“嗯嗯。”
赤染鹤给出了她的理由:“这个时间最长。”
“哈?”
明日诚完全搞不明白她的想法。
进入电影院,赤染鹤拉着他在角落里坐下,直接钻到了他脚下。
“这是诚愿意陪我的奖励。”
赤染鹤只在乎电影的时长是因为她根本没打算看。
“鹤,快起来。”
明日诚惊觉自己才是待宰的羔羊:“包场也是有工作人员的。”
电影院和学习资料里的可不一样,即使包场,也会有工作人员,目的是防止客人用录像设备偷录电影。
“没事,他们看不到我。”
赤染鹤舔了舔嘴角,低下头,明日诚感受到了久违了的冰凉和倒刺。
散场灯亮起后,明日诚扶着椅子站起身,他的腿有些发软。
赤染鹤好心的扶住他:“吃饱啦,中午就不吃午饭了。”
她的心情很好,明日诚把珍惜的公粮全都给了她:“我们去电玩城吧。”
......
日落时分,玩了一天的两人来到了一家位于高级大厦20楼的高级餐厅。
“再加两份烤秋刀鱼,谢谢。”
明日诚礼貌的点完餐,随手拿出一沓万元钞票塞进服务员胸口的口袋。
这种高档餐厅应该没有秋刀鱼,但有钱的话什么都会有。
“爱你。”
赤染鹤对明日诚伸出手指比了一颗心,玩了一天的她心情很好。
东京的落日就在两人右边的落地窗外,明日诚觉得一切都无比美好。
“诚,把手给我。”
赤染鹤对着他眨了眨眼,拉过他伸过去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明日诚感觉到了她的心跳,急促,狂热。
“你爱我,你知道吗?”
赤染鹤的语气充满魅惑,像一个真正的魅魔。
“鹤,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明日诚摇了摇头,尝试收回自己的手,但赤染鹤抓的很紧,他10点的体力竟然无法挣脱。
“诚,你所有的欲望都来源于我。”
赤染鹤微笑着阐述这个事实:“你在来东京前的梦想是什么?”
明日诚没有说话,用另一只手按了下服务铃,清脆的声音响起,赤染鹤松开他的手。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蓝罐可乐,谢谢。”
赤染鹤脸皮很薄,服务生在她不会做出大胆的动作。
“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向外面的日落:“诚,没关系,我们还有很漫长的一生。”
“明日学弟,鹤姐姐。”
温柔的带有一丝狡猾的声音打散了二人之间逐渐升温的空气。
明日诚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羽生幸。
“羽生学姐。”
他拿起高脚杯在眼前打量:“伯母应该不会允许你来这种地方吧?”
她已经没有选择了,除了明日诚,没人能帮她报仇。
“嗯呢,我们刚吵了一架。”
羽生幸挥手示意服务生搬凳子过来,她坐到了明日诚身边,为他往高脚杯里倒上蓝罐可乐。
“学姐,何必呢。”
明日诚转过头看她,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眼底藏着恶毒的光芒。
“天朝有句老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天朝还有句老话。”
羽生幸的手摸上明日诚的大腿,抬头和明日诚对视:“有仇不报非君子。”
昨晚的会议结束后,羽生纯子对结城家交出来的利益很满意,不再打算追究羽生秀二的事。
离婚这么多年,两人早已没了感情。
羽生幸则不同,父亲那里是她唯一的安全屋,她和羽生秀二的感情很好。
“可以,求我。”
明日诚不再看她,拿起高脚杯喝了一口可乐:“结城夜郎现在在哪没人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就像没人知道停电时发生了什么,蓬莱正在蓬莱家干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堵住参与人员的嘴。
“鹤姐姐,你看他。”
羽生幸撒娇式的看向赤染鹤,赤染鹤依旧在看窗外的落日。
她对羽生幸打扰她和明日诚本就不多的二人世界这件事十分不满,才不会理会她。
明日诚不知道羽生幸对赤染鹤是不是真心的,但他知道赤染鹤只是把她当有趣的玩具而已。
“明日学弟,一定要这样吗?”
见赤染鹤不搭理她,羽生幸又看向明日诚:“我可是学姐,还是羽生家的继承人哎。”
她藏起来的左手握紧,指甲已经钻入肉里。
“你想要什么和学姐说就好了。”
昨晚被蓬莱雪绘羞辱,又被明日诚拒绝,今天又主动找上门,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奈何她有求于人。
“羽生学姐。”
明日诚拿开她伸过来的手:“你说的那些,重要吗?”
信徒向神明祈祷,可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羽生幸站起身,将椅子踢到一边,转身离开。
“鹤,给你唱首歌吧。”
明日诚露出笑容,积极的活跃着气氛。
他不想给赤染鹤不完美的回忆。
“这首歌背后有个很感人的故事,想不想听?”
“想!”
赤染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听有故事,她立马来了兴致。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
明日诚故作神秘的小声讲起来:“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兄妹,在他们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双双离去,哥哥带着妹妹从此相依为命,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快乐、一起悲伤,一起感受着世间千奇百怪的事物。”
赤染鹤一听兄妹,粉色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就喜欢这种刺激的故事。
“或许是长时间在一起的缘故,他们竟然生活在了一起。”
明日诚控制着语速,拉起她的期待感。
“但这在当时封建守旧的社会怎么能容许这种事的发生,愤怒的村民们把他们兄妹抓住后分隔到两个很远的地方。”
“他们残忍地挖掉的哥哥的眼睛,让他从此找不到妹妹的踪影,又粗暴地割下了妹妹的耳朵,让她永远也听不到哥哥的呼唤。”
“太可恶了!”
赤染鹤愤愤不平:“他们都是坏人!”
“此后,总会听到远处传来凄厉的呼喊声。”
明日诚继续讲述着故事:“而在大海的另一边,人们也总会看到一个瘦弱且落莫的身影不停地寻找着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有个音乐家无意中听到了这个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大受感动。”
“百感交集下,他谱出了一曲感人肺腑的曲子,流传至今。”
“我要听我要听!”
赤染鹤期待的往前探出身子。
“那我给你清唱两句吧。”
明日诚清了清嗓子:“咳咳。”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赤染鹤呆呆地看着明日诚,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什么嘛!”
她撅起嘴,抢过明日诚的蓝罐可乐:“骗子!大骗子!”
“以后休想我给你咽下去了!”
明日诚愣了一下,不过看到赤染鹤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他又挂上了笑容。
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吃完晚饭,两人也看完落日,离开了餐厅。
明日诚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收回赤染鹤,前往了上午那家咖啡店。
“安娜姐。”
店里,女店长正在吧台内用干毛巾擦着杯子。
“是上午的小弟弟啊。”
女店长笑着回应他,她已经摘下了口罩,是一张清秀的脸。
不是半脸美人,明日诚放心了。
“我可不是小弟弟。”
明日诚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熟练的点单:“一杯教父。”
“怎么没带妹妹?”
女店长从吧台下拿出杯子放在调酒台上,从身后拿过一瓶威士忌打开。
她调酒的动作十分熟练。
“让司机送她回家了。”
明日诚伸了个懒腰:“平常太忙了,周末难得陪她出来玩。”
“工作很忙?”
女店长将调制好的鸡尾酒推到他面前,语气平常的问道。
“是有些让人头疼。”
这种类型的女生只会跟对自己生活有利益的男人亲密,要么就是他能帮助自己的事业,要么就是他知道什么能改善她生活的秘诀。
“最近刚拿到手一个码头,就是江东区的那个晴海码头。”
明日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完全没有放心的人去打理,不然我至少能双休的。”
女店长继续拿起毛巾擦杯子:“忙一点没什么不好。”
“这和我的初心不一样。”
明日诚一只手撑在吧台上,架着下巴看她:“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开家公司,财富自由后可以自在的生活。”
“最好能天天躺着,我的初心就是躺着。”
“现在,根本没时间休息。”
女店长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她开这家店时也是这个想法,没想到钱是赚到了,根本没时间休息。
“所以我决定做出一点改变。”
明日诚拿起酒杯摇晃,威士忌在灯光下旋转,跳跃。
“说说。”
女店长依旧没有给出什么好反馈。
“一半烟火以谋生,一半诗意以谋爱。”
明日诚放下酒杯,给了她一个自信的笑容。
女店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声念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给了明日诚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感受到了明日诚的生活态度。
店内还没有别的客人,她走出吧台,关了店门。
“这是做什么?”
明日诚明知故问:“不营业了吗?”
“白天营业就够了。”
女店长摘下围裙,坐到了明日诚身边:“这杯我请了。”
“敬莪们。”
明日诚将杯中酒饮尽,杯子扔掉地上破碎。
......
晚上九点,明日诚拎着赤染鹤要的点心,从后门离开了咖啡店。
他的内心全是坦荡和善良。
系统列表里,北山安娜价值5000积分,足够赤染鹤吃到下个周了。
一辆车停到了明日诚身边,车窗落下,是羽生幸精致的脸。
她的头发没有了红色,只剩下了纯粹的黑,应该是将挑染的部分剪掉了。
现在的短发干净得多。
“明日学弟,晚上好。”
“晚上好,羽生学姐。”
明日诚停下脚步看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羽生伯母会担心的吧?”
“上来坐坐吗?”
羽生幸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勉强撑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要不要学姐送你回家?”
“好啊。”
明日诚挂上招牌笑容,没有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