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爱与权势(4K)(1 / 1)捉猫猫酿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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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开灯,仅靠窗帘缝隙透露出的微光照明。

羽生幸仅穿着一件明日诚的衬衫,双膝弯曲跪着,侧脸贴在床上,右手处衬衫袖子的捂嘴,左手......

“诚,这是我最可爱的一条内裤,喜欢吗?”

听到开门声,她回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两人。

注意到花岛梦子也在,羽生幸立刻用脚踢起被子,把自己全部盖住。

“诚,要好好锁门。”

花岛梦子看向明日诚,语气平淡:“不然会有奇怪的生物跑进来。”

“挺可爱的。”

明日诚轻声一笑,反手关上房门。

羽生幸的内裤确实很可爱,粉色带有可爱的骷髅头印花,还有丝带装饰。不过,在学生会那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跑来他的房间自己解决,怎么想都很奇怪。

难道她已经不打算跟花岛梦子争婚届书了?

“我才不是奇怪的生物!”

羽生幸绿色的眸子盯着花岛梦子,里面闪过一丝危险,她已经看花岛梦子不爽很久了。每次都是她截胡自己,这次说什么她也不会出去看门的。

“出去。”

花岛梦子来到床前,俯视着她,语气非常不客气。

“不要。”

羽生幸面对正宗大小姐的气势,心里有些没有底气,向明日诚送去可怜巴巴的目光。

明日诚也不忍心欺负羽生幸,从背后抱住花岛梦子,他咬住了她的耳朵:“梦子,一会还要吃晚饭,时间不多。”

“嗯嗯。”

羽生幸小鸡啄米似点头:“我可以帮你,真的。”

花岛梦子思考片刻,缓缓点头。

......

吃过晚饭,明日诚陪蓬莱雪绘和赤染鹤来到了游戏机房,充当裁判。

两人的关系还需要他帮忙融雪。

于是乎,他成了两人的靠垫。

“诚,头不舒服。”

赤染鹤很放松地把头搭在他的手臂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把手稍微上抬一点,再上一点。啊对,这样就刚刚好。”

蓬莱雪绘则是完全沉浸在画面里:“很无趣吗?”

“不,我倒是还蛮喜欢这样。”

明日诚摇头,两边都享受着温热,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诚不太擅长臂枕呢。”

赤染鹤看似随意地操作着游戏手柄,笑着开口:“家里有这么多女孩子,必须学习一下如何疼爱她们才行。”

“嗯,在这方面确实不够成熟。”

连一向冷淡的蓬莱雪绘都给出了这样的评价是明日诚没想到的。

“学着养养植物怎么样?”

赤染鹤一番华丽的连击结束了对蓬莱雪绘的单方面施虐,随后转过头和他对视,粉色的眸子非常漂亮:“诚的进度太慢了,这样下去我的生日会变得很无聊。”

“什么进度?”

蓬莱雪绘看向明日诚,疑惑地问道。

“嗯,关于爱你的进度,总是不得要领。”

这种事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嗯,种植物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蓬莱雪绘操控着手柄,一个個查看角色立绘,考虑如何赢下赤染鹤:“从最简单的开始怎么样,风信子?”

“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现在不是播种的季节吧?”

明日诚确实想过培养一些兴趣,但这个年纪流行的剑道、弓道、野球之类的项目对他而言都没有挑战性,无非就是力大砖飞,种植物也许可以试试。

“把情感咨询部改一下不就好了吗?”

赤染鹤在蓬莱雪绘选中角色后,果断选择自己想要的角色,再次沉迷进游戏里:“在天台上搭建玻璃暖房就好了吧?最近感觉你很无聊的样子。”

赤染鹤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如果不是太无聊,他也不会因为望月和泉瞧不起星野月见就大动旗鼓。

而且蓬莱雪绘竟然和她意见一致,看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周吧,从京都回来,我就把情感咨询部改成园艺部。”

明日诚选择试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明天我就安排人去施工。”

蓬莱雪绘因为分心跟他说话,角色被赤染鹤打到空中,估计没办法再落地,干脆放下了手柄:“幸那里有风信子,我明天跟她说一声。”

“是是是,明白了。”

明日诚敷衍的答应,搞不懂蓬莱雪绘怎么会在他种花这件事上这么积极。

......

与此同时。

京都,望月家。

望月和泉站在独立的居所门前,看着神色坚毅的蓬莱家保安们认真执勤,心情沉重。

抬头,月色清明。

“从今天起,你去星野大人那里接受礼仪教育。”

一向最宠她的大哥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安排人把她的住处直接搬空,半个月的艰辛运营如同泡沫般消散,她就像一个笑话。本来游走于三个哥哥间艰难生存已是不易,谁能想到三人突然联合起来,把她半个月攒下的家底全部吃光。

说句难听的,那都是她的卖身钱。

“望月小姐,星野大人等您很久了。”

松下卓突然出现在她背后,语气里带着嘲讽:“您最好不要让她久等,星野大人可是明日少爷的亲随。”

那是连他这个保安大队长都仰望羡慕的位置。

“我知道了。”

望月和泉冷声回应,迈步进入独立建筑中。

拉开推拉门,眼前是一间十个榻榻米大小的静室,星野月见端坐在静室中央的茶桌前,用蒲扇煽动着茶炉里的火焰。

“换衣服。”

她用眼神示意望月和泉换上挂在角落衣架的黑色长裙和白色围裙,一套标准的英式女仆装。

“为什么?”

望月和泉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我要见他。”

“望月小姐,主人的名讳不容侮辱。”

星野月见慢条斯理地用火钳从茶炉里夹出一块炭火:“对于你称呼我为狗的事,我并不打算和你计较,相反,这是我的荣幸。”

“但是你侮辱了主人的名讳,我不能当做没听到。”

“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买单,对吗?”

她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炭火,仿佛里面有无尽的秘密。

“我要见他。”

望月和泉依旧不肯接受现实:“他不能这么对我。”

她想过自己会被卖掉,但没想到价格竟然这么低,只需要一个女仆出面就能决定。

京都明明有那么多想要追求她的人,去他们那里绝对能得到不错的待遇。

“望月小姐,我们的时间不多,周六主人就会抵达望月家。”

星野月见语气骤然冷了下来:“请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明明说得是商量的话,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这是她从蓬莱雪绘那里学到的姿态。看她的表情,星野月见就知道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工作量可知会很多。

......

翌日,明日诚从羽生幸那里得到了一颗风信子的根茎,开始了自己的养花生活。

本来他还希望从羽生幸那里得到一些经验,但赤染鹤坚持要他自己养,羽生幸也不敢违背赤染鹤的意思。

这颗风信子明日诚放在了茶室的茶桌上,由他亲自照料。

羽生幸和花岛梦子的游戏也在两人一起后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连几天的学院生活都变成了玫瑰色。花岛梦子还好,只会在家里时选择夜袭,或者在早晨缠着他不让走,在学院里的时间她只会安静等待明日诚来找她。

羽生幸则是有些离谱了起来,得到蓬莱雪绘特别许可的她可能会出现在任何地方,而且她从来不会单独行动,至少会带上一行夜夜子,偶尔和星野花见和琉璃川雪见一起。

学院的卫生间、体育仓库、学生会、更衣室、图书馆、资料室等等,任何地方她都有可能突然出现。

最离谱的一次,明日诚难得陪蓬莱雪绘午睡,她竟然出现在了钢琴部。蓬莱雪绘还很有兴致的选择陪她一起。

北海道少年来到东京的第八个月,如愿过上了玫瑰色的青春。

至于花岛梦子,考虑到她这几天没什么异常,明日诚打算从京都回来后再处理。

十一月十一日,周六。

望月和泉的生日当天。

“诚,起床了。”

早晨五点,赤染鹤推门进入羽生幸的房间,摇晃明日诚的肩膀。

东京到京都开车要四个小时,明日诚想早点见到望月和泉,自然要早点出发。

“鹤,帮我清醒一下。”

明日诚睁开眼,语气里尽是疲惫。羽生幸躺在地上,腿无意识的抽搐;花岛梦子趴在床上,身上用可洗记号笔写了不少文字;一行夜夜子可怜地抱着自己,睡在沙发上。

“真是的,明明今天有事,还玩到那么晚。”

赤染鹤鼓起嘴,嘟囔一句,用魔力帮他清醒过来。

“嗯,昨天比较高兴嘛。”

醒过来的明日诚花了十分钟洗澡,从浴室出来时星野花见已经送来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一件黑色长衬衣和西装裤,配上羊毛呢子大衣。

穿好衣服,明日诚下楼来到茶室,查看风信子的长势。

他一天的好心情就此消失。

本应饱满的风信子根茎已经发软,变黄,有些腐烂的痕迹。绿色的叶片也开始枯萎。

死了。

毫无疑问。

“鹤?”

明日诚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赤染鹤,黑色的眸子里尽是不解。

“诚很久没有失败过了吧?”

赤染鹤拿起放在旁边的小铲子,仔细地挖出根茎:“爱就是这样一件事,和权势无关,该枯萎的时候就会枯萎。”

随着根茎挖出,明日诚见到了被泥土掩盖的一幕。

风信子底下的根已经烂完,一点韧性都没有。

“我明明有很细心的照料。”

“不一样的,诚。”

赤染鹤随手将风信子扔进垃圾桶,语气轻缓:“慢慢来吧,这次你错在不该在中午太阳最大的时候给它浇水,虽然是茶室,但并不是恒温环境,它被烫死了。”

明日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幸他不怕失败,也有再来的机会。

果然,种花是个正确的选择。

“等回来再找幸要一颗风信子吧。”

明日诚露出释怀的笑容,赤染鹤也很高兴他愿意去慢慢尝试,化作流光汇入他的身体。

爱就是这样一件事,任何细节都可能会留下隐患,导致满盘皆输。

仅仅细心呵护是不够的,需要去了解,去善待,做好每一件该做的事。

出门,坐上前往京都的汽车。

因为有赤染鹤随身,又有大批保安提前去了望月家,今天倒是没有准备车队。

十一月的凌晨五点,天边还挂着一轮残月,像是古老神话里遗落的银色碎片,静静照耀着陷入沉寂的繁华都市。东京的街道此时显得异常宁静,仿佛等待着某个神秘仪式开启新的一天。

车辆启动,引擎响起,夜行者的呢喃划破了夜的寂静,向着京都出发。

明日诚看着车窗外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风景,心中期待着与望月和泉见面。

当第一缕晨光破晓,打破黑夜时,已经能看到京都的轮廓——冬季的夜总是格外漫长。

九点三十分,车辆停靠在望月家大宅门前,提前得知东京有大人物到来的京都各势力家主早已在此处等候,人群为首的是望月家家主和神乐家主。

“欢迎来到京都,明日少爷。”

明日诚下车的瞬间,望月家主望月陇迎了上来,殷勤地问候:“您来的路上可还顺利?”

权势虽然对爱无用,但在没有爱的地方、不需要爱的场合,就是最强的一张牌。

本该回答“托您的福”这种客套话的明日诚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像主人般迈步走进大门:“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喝杯茶吧。”

因为花死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时也带着一股冷漠感。

尽管如此,在场各位社长、家主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跟随他进入望月家。

望月陇早就准备好了茶室,容纳在场三四十人绰绰有余。

古色古香的茶室里,明日诚坐在最前方中央的位置,面朝大门,其余人坐在他面前,分别坐在左右两侧,为首的是望月家主和神乐家主,像古代皇帝上朝一般的景象。

这就是权势的用处,明日诚手里随便漏一点东西,都足够京都这些会社吃上一整年,说不定还能借此迈入上流社会,运气好的话晋升为小财阀也说不定。

“你就是明日诚?”

刚刚坐下,一道温和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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