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抓得第一条就是条超过一尺长的花鲈,有可能就是那条蹦出水面逃跑的那条。
只是这条鲈鱼有点皮,白峰抓它的时候第一下没有抓住它的脑袋,被它甩了一下,手臂差点被划出一道口子,留下了一道白印。
一旦有了伤口被海水一泡,那滋味才叫一个酸爽。
第二条摸出的是条铜锣鱼,也就是黄姑鱼,这就没啥意思了。
最有名的经济鱼,价格很一般,但是产量高。
接着黑鲷,猫鲨,龙胆斑,云龙斑,还有红色的加吉鱼。
这个有点值钱呀!
白峰很快就抓了一桶鱼,有值钱的也有不怎么值钱的,但个头不小。
把水桶拎到船上,倒进了船舱里。
其它三人也和他的速度差不多,他刚把水桶里的鱼倒完,张洪广和叶涛也过来倒桶。
“这个水塘里还真困了不少鱼,真是没想到啊!翻石头没翻着什么硬货,抽水坑抽倒抽出货了。”
“要是有那种能背在身上的抽水机就好了,这附近岛屿上,这样的水坑可是不少。”
这样的抽水机多年后淘宝多多上一抓一大...
白峰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船尾的海面。
“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叶涛和张洪广顺着白峰的眼神的方向。
只见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在距离船尾不远处翻着白肚皮,吹着气泡。
这不是海洋该溜子,海洋哈士奇吗!海洋里最有名的欠登,想不到今天连虎鲸都看到了!
白峰很想跳下水去,和海洋哈士奇玩玩。
不过现在海水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欠登竟然要往船底下钻,这要是搁浅在这里,可就便宜他们了。
“这玩意儿怎么都跑出来了?喂它条鱼。”张洪广要拿鱼喂欠登。
“它有心思逗你玩,说明它吃饱了,你喂它也不会吃的,别管它了,干活,希望它别跑到咱们下网的地盘,咱们那小网怕是抗不住它冲撞。”
这时候,侯殿荣也回来了,这货看到欠登,高兴的跑到船尾去手舞足蹈。
欠登竟然还和他进行了互动。
真是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别玩了,干活!”
四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把水塘里的鱼都抓干净了。
大概弄了有四百多斤鱼,还抓了些大概有十多斤海参。
这个季节是海参产卵的时期,在海滩上遇到海参并不稀奇。
只是这些海参个头小了点,都是百头左右的玩意儿。
不过十多斤海参也能卖个五十六十的。
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回到船上,开始起网。
“来了!”网露出水面的一刻,张洪广兴奋地叫了一声。
一网的波光粼粼。
但是等看清渔网里的鱼以后,大家都是一脸失望。
大哥!我们要拉的是青鱼,不是青皮子好不?
青皮子,青鳞鱼,也叫青鳞小沙丁,十公分左右的长度。
倒是不少,这一网青皮子怕是有五六百斤。
只是这玩意儿没用啊!水产就是收购的话也才三五分一斤,拉这么多青皮子回去咋整呀?
“唉!只能拉回去晒鱼干了,还能扔了呀。”
“还不如扔了呢,拉回去还怪沉的。”
“既然打上来了,就拉回去吧,也是劳动所得,实在不行喂鸡鸭还能多下两个蛋。”
“这玩意儿用自行车驮着下屯子能不能卖出去?”白峰突然问。
这玩意儿渔船根本不打,市场上自然也就没有卖的。
如果驮到离沿海稍远一点的屯子里,卖一毛钱一斤说不定还真能卖出去。
“我觉得够呛,谁会买这样的鱼吃?”
“那可不一定,你在海边住不稀得吃,离海边远一点的人说不定还当宝呢,架不住它便宜呀,一块钱能买一盆。”
“就是下屯子能卖多少钱?”
白峰想了想:“一毛钱一斤太便宜了,八斤怎么样?”
一块钱八斤,和一毛二三分钱。
“拉倒吧!这些鱼就是都拉屯子里卖了,也不过才四五十块钱。”张洪广没看上眼。
“看把你能的,四五十块钱就不是钱了?我觉得行!”侯殿荣表示赞同。
“回去若是水产不要,咱们就分分,驮下屯子卖,剩了就扔它,卖一分钱是一分钱。”
这一网青皮子就这么留在了船上。
“今天这收入不咋滴呀,也就水塘里的鱼能捞个二三百块钱,这也不好干啥呀!”
水塘里捞出的鱼大概能卖个二百来块钱,十多斤海参能卖个五十六十的。
去了船钱油钱,一人能分个四五十块钱。
其实也不少了。
但上几次赶海,他们可都是分了上百块钱,自然就觉得这四十五十不值钱了。
“要不用流网再溜一网怎么样?反正咱们也不上岛了,就用船牵着在海里溜一两个小时,溜着什么算什么。”侯殿荣提议。
“好!就这么干!”
于是,侯殿荣把船开到海上,把流网下到了海里。
此时也到了涨潮时节,船就顺着涨潮,慢慢悠悠地往岸边靠。
侯殿荣掌舵,白峰三人就在船舱里收拾那一网不值钱的青皮子。
“广子!你那条红色喇叭裤给你家翠翠没有?”
“给了呀!”
“她没激动地给你一个甜蜜的忽?”
忽这个字在六仗沟年轻人群体里代表吻的意思。
这事儿还得引申到侯殿荣这货的身上。
这货小学只念了两年就死活不念了,因此他连吻都不认识。
某天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个字,他就直接念成了忽。
于是,忽这个字在六仗沟年轻人群体里,就有了一层神秘的含义。
“忽个屁!我摸她手一下,她都差点给我一巴掌,还忽呢!往哪儿忽?”
白峰和叶涛就哈哈地笑,侯殿荣因为掌舵有发动机的干扰声没听着,被白峰和叶涛笑得莫名其妙。
“峰哥笑还情有可原,人家有媳妇,随时可以回家忽,你跟着笑个什么劲儿?好像梁萍让你忽一样!”
张洪广看到叶涛笑得很是放肆,心里很少不爽。
“切!我像你没出息,我们早就忽了!”叶涛这货没长脑子,这样的牛笔是能随便吹得吗?
“好这可是你说的,峰哥可在一边听着,等上岸了我就去问梁萍,看你们忽没忽过。”
叶涛一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