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这边……”精灵豆在另两株芭蕉间喊我,我眉开眼笑,从芭蕉间穿过,被他一把搂住,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真是够无聊,男人居然要女人来撑脸面?我无奈被他挽住腰走开。
“在这里也能走丢?”精灵豆拥着我从三人面前走过,老张绕过芭蕉自小路领回张太。
送我到浣溪沙外,精灵豆止步,“你去换好衣服,我们去餐厅。”
我点头,开门进屋。
去到浴室里简单冲洗过,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瞧着镜子里出水芙蓉般的人儿我暗赞,怪不得有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诗句,浑身暖融融的确实舒服。
出去门外,有招待接过我手里的换洗衣物送去清洗。
我左右看看,没有精灵豆的身影,长长的走廊里静悄悄的。
不知道他的更衣室是在哪扇门后,我不好随便去敲门,便打算独自先去餐厅等他。
走廊里忽然有人从门里出来,我张望过去,走廊里的灯太亮,那人一半身子隐在门里,反而看不大清楚。
我走近几步打算看清楚……
终于那人从门里出来,一身rani休闲西装,身材高挑笔挺,正拿灼灼的眼看我。
是张列星,我吓得退后几步转身就走。
“应太!”张列星在身后叫。
我不理,快步走开。
臂弯处被拉住,人被拽得趔趄着倒入怀里,天旋地转间身子一轻,我被他抱起冲去门里丢到床上。
我不敢叫,怕被人听见解释不清,忙不迭从床上挣扎起身,扑向门口。
去路被他堵住,敞开的门也被他反手关严。
“你出不去的。”他说,仿佛浑身都在冒火。
“你混蛋!”我压低声音骂他。
困住我在他有力的臂弯里,“小妖精,我就是喜欢你骂我。”
下颌被捏住,有火舌探入口中灵活探寻,牙关无法闭合,我咬不到他。
抬起的腿也被他双腿机警夹住,成了金鸡独立的姿势。
我急得抬起唯一能动的右手要打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拉去胯下。
“张公子,好了吗?我们要去餐厅了。”是精灵豆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惊慌得去看他。
张列星居然依旧在贪恋亲吻,并不理会门外动静。
心跳到了嗓子眼,我听到张太的说话声。
“别怕。”张列星终于松开我,邪笑着要开门。
“别……”我惊恐地拉住他。
“怎么,怕了?”猫戏老鼠的神情,我暗恨却不敢得罪他。
点点头,我眼里满是哀求。
“哦,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再去。”张列星开门,探出身子向等在门口的几人到,“姐,你和高总他们先过去,我随后就到。”
我躲在张列星身后大气都不敢喘,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及至听到几人离开,才缓过口气来,虚脱地靠在墙上。
门外隐约有敲门声传来,我吃了一惊,勉强扶墙站起。
“他在敲我的门?”我抓住将门关上的张列星问。
“应该是。”
“怎么办?”满脑子都是两个阿姨的谈话,他们会把我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再也无法脱身,这样的想法令我无法再保持冷静思考。
张列星拉住我从后门出去,我推搡着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张列星把手指竖在唇前,发出嘘地一声魅惑,“别出声,小心被发现。”
总是拿我的难堪打趣,我狠给他一个白眼闭紧嘴巴。
不得不说张列星很是厉害,按照房间位置,他带着我绕来绕去,绕到一道门前悄悄将门打开。
“进去。”他命令。
“这是哪里?”我乖乖进到门里,发现环境有些眼熟。
他欺身上前,在我唇上深深一吻,“笨蛋,你自己慢慢想吧。”
嘭嘭嘭,砸门的声音,“应惜,你在不在?”
“是高强?”我紧张的抬头问他,完全忘了刚被他欺负过。
他不说话,掀开被子倒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拍拍手转身就走,顺手还把敞开的后门关严。
我立即明白过来,用手揉着眼睛,去到门前把门打开。
门口不但有精灵豆,还有一名拿着万能卡的侍应。
“应惜,你怎么才开门?”精灵豆嗔怪问我。
“哦,泡过温泉乏得很,我睡着了。”我把门完全打开,让精灵豆进来,他立即冲进门里去看床。
被张列星躺过的床上,仅有一面有有凹陷,因为他的腿没有搭到床上,所以长度偏小,同我的身量相仿。
“总是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精灵豆说笑,瞧我眼睛微红,迷蒙无力的样子更是打趣,“以后等你睡着了扔你出去,看你还睡不睡得着。”
我听得到他轻轻呼出的那口长气,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便故意同他斗嘴,“你舍得就扔吧。”
这么一闹,我同精灵豆出来时,恰好遇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张列星,便一同去往餐厅。
“哎呦,应惜,你也太能睡了吧?”张太觑着我泛红的眼打趣。
“要不然应太皮肤好呢,美容觉最是有效。”李太说着拉着我坐下,拿过菜单来给我看。
“应太爱吃什么只管点。”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好似亲姐妹。
我想吃麻辣烫这里有吗?我暗自吐槽。
惊吓过度我无心吃喝,接过花花绿绿的菜单放到桌上,“我什么都吃的。”
坐我对面的张列星倒是不客气,越过来拿走菜单一连点了七八个菜,最后嘱咐侍应到,“先来个炸冰淇淋,其他菜慢慢上。”
我明白这个菜是特意点给我的,目的太明显了,我暗惊,担心精灵豆看出端倪。
“这个菜好!”精灵豆果然开口。
“是呀,应太应该爱吃。”李太随即接话。
“哎呀,还是列星惦记我,知道我最喜欢这个……”张太说完,抬手拍了拍我的手,“应太也爱吃?”
我不好否认,只能点头,“挺好吃的,原来张太也爱吃?”
“可不是么,刚泡过温泉,心里正有些发热,吃这个正好。”
桌边的几人神色各异,我低着头心下忐忑,“是呀,是挺清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