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偏爱幺儿,这种现象比较普遍。周皇后偏爱李亨,取的是一个“孝”字。
(PS:普遍不是一定,我就是幺儿,父母却没有偏爱,思来想去,概因叛逆之故。)
周皇后教子的一幕,很快就进了承辉帝的耳朵里,老东西当时面无表情的,心里却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日子,大概有三个月左右没宿在坤宁宫了,哎呀,年轻的娇躯误我啊。
心里是这么想的,暗自的小小愧疚一番后,承辉帝晚上又去了元春处。到地方之前,心里还在默默的暗示自己,朕不是为了一己之欲,而是为了国家稳定。
心理建设完毕之后,承辉帝又心安理得的在元春的迎驾中享受轻松愉快的一夜。
早晨起来时,承辉帝还在暗暗对比,皇后自然是难得的贤妻良母,只是太过被动,夫妻俩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一晚上一個姿势。元春年轻听话,愿意学习,可以任意摆弄,承辉帝可以充分领略到“玩”字的乐趣。
送走皇帝的元春回到闺中,对着镜子看着日渐娇艳的脸庞,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皇帝大概是真的宠爱自己,最近也没说奇奇怪怪的话了,忧的是肚子里迟迟没动静。
女人在宫里,斗争环境极为残酷的地方,肚子里有没有货,那真实天壤之别。
………………
天气渐渐的热了,贾琏屋里的桂香衣服薄了,眼神也更加炙热。
这几日贾珍让贾蓉来请了好几次,都被贾琏以学业繁重,不敢懈怠为由给拒接了。
真实原因是贾琏不敢去,贾珍那厮是真不要脸面,每次去喝酒都会让尤氏陪着。天气冷的时候还好,那妇人穿的多,遮住的也多。天热了,衣裳薄了,贾琏能抗的住桂香,却很有自知之明的判断自己扛不住尤氏。
最关键的一点,随着又长一岁,贾琏这身体有点压不住火的意思。
年轻的身体太难控制了,要不是高数成绩一般,遭到桂香密集火力袭扰时,每次顶不住的时候,想想那些不会的题目,还真就扛不住啊。
不客气的说,贾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是这身体跟不上。桂香也就是没事蹭几下,胆子再大也不敢上手。尤氏可是个妇人,喝了酒之后,深知男人要害的妇人跟雏儿能一样么?
平儿又来见贾琏,这次不是来取小人书了,而是给王熙凤送礼物。
“开春以来,小姐学了刺绣,亲手做的香囊,特意让我给姑爷送来。”平儿永远是那样的温和,如果不是与桂香遭遇时短暂的对视,很难发现她也是有火气的。
自称“我”而不是婢,这是贾琏要求的,借口是不喜欢身边的人自称“奴婢”。
王熙凤绣的香囊,用料自然是极佳的,可惜这女人大概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绣的鸳鸯也不知道具体是啥生物,只能大概判断是两只在类似鸭子的物种。
贾琏自然是一脸欢喜的样子,女儿家不怕露怯,没让别人代工的香囊,真正的叫一个情真意切。在贾琏看来,王熙凤嫁到荣国府之后,虽然也很防备贾琏乱来,最终陪嫁的平儿不也是一直留着么?平儿是帮手不假,不也是分享她男人了么?
从人性的角度看,王熙凤对待贾琏并无大错。只是这个时代的给她判的错。
“平儿来,给我戴上。”贾琏笑眯眯的招手,眼神里对平儿的喜欢毫不掩饰。
搞的上前来的平儿心头微微颤动,有王夫人在荣国府里,贾琏身边有没有女人,那都不是秘密。桂香是贾琏的贴身大丫鬟,贾府里头有的是经验丰富的妇人,一眼就能看出桂香还是个雏儿。知道贾琏一直没碰女人的平儿,自然也担心眼下书房里就两个人,万一……。
我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
平儿聪明的对分寸的把握是她能善终的主要原因,心里想着,我大概是要反抗的,真喝了这口头汤,回去之后怕是要被小姐在后院挖坑种下去的。
好在贾琏始终是抬着双手,眼神落在后颈上,平儿能感受到,不自觉的夹紧,最终却没有实际行动。只是戴一个香囊的时间,平儿仿佛过去了很久。
“姑爷,小姐还说了,学业要紧,画册先停了吧。还有个事情,当初定亲约的是三年,小姐想让姑姑提一句,是不是该准备上了,又不知道姑爷的心思,让我来问一问。”
毫无疑问,王熙凤这是着急了,上次春游的时候,两人之间短暂的耳鬓厮磨,加速了王熙凤想嫁过来的心思。这就是少女在某个时间段最真实的身体和心里的具体表现。
男人也只有到了三十以后才发现,原来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重视现实利益。十六七岁时那种为了爱情可以跟着一无所有的你在一起的事情,一去不复返了。
“回去告诉风儿,婚事自有家里长辈做主,心里再怎么想,也得先忍着。我不一直忍着么?答应她的事情,我自然是会做到的。香喷喷的你就在眼前,我不也只是干看着么?”
该表现的时候,一定要表现,不然女人怎么会感动?
你看,贾琏啥都没付出,就获得了眼前的平儿的感动。荣国府的长房嫡子,十五岁了没碰过女人,外面已经有人在传贾琏不喜欢女人的闲话,都传到王家后宅了。为这个事情,王熙凤都打了几个长舌妇的嘴巴,发出了再胡说八道就埋了威胁。
贾琏喜不喜欢女人,王熙凤能不知道么?平儿能不知道么?
真就是一个谦谦君子,最多嘴上喜欢调戏两句,手上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
站起身子的平儿勇敢的与贾琏对视,口中低声道:“姑爷,平儿心里都知道。”
能有这么一句,对于平儿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回头陪嫁过来做个通房,王熙凤怀上的时候,平儿自然是要顶上的。
贾琏听了语气更加温柔:“告诉风儿,我屋里就一个桂香,我也习惯了她在身边。”
该打的补丁还是要打的,这不仅仅是因为看见了帘子下面的绣花鞋。王熙凤那个性子,贾琏还真有点担心,万一PUA的疗效没达到预期呢?
现在克制是因为担心身体在发育期伤了根本,将来发育完成了,该放飞还是要放飞的。
桂香的姿色只能说中上,在荣国府里并不出挑,但桂香肯定是贾琏最信任的人,即便是王熙凤和平儿,在贾琏的心目中都没法相提并论。
“我记住了!”平儿在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刚才与桂香对视时,大概是被姑爷看出来,两人有不太和谐的地方。给桂香的地位提升了之后,平儿告辞离开。
上了轿子后,随着帘子的落下,平儿一直绷着的身子软了下来。女人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一个男人,真的就是一眼之间的事情。聪慧如平儿,在面对贾琏时,忍的难受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在春游日的王熙凤。
【那日小姐归家后立刻沐浴更衣,换下的衣服再三交代,让我悄悄的洗了。】
此刻的平儿总算是深切体会到王熙凤那一日的感觉,轿子出了贾府后,平儿从悄悄从帘子后面看一眼外面,然后才掏出帕子。有的事情,根本就控制不住。
希望今后跟着小姐嫁过去,轮到自己的时候,别让姑爷误会我是个荡妇。
【小姐也说了,每一次见姑爷,总觉得又变化了许多。样子变化不大,却能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平儿内心的想法,用通俗的解释,就是气质的改变。
回到王家,见了王熙凤之后,详细说了经过,王熙凤的泪眼都快从嘴角留出来了。
想到春日游的场景,真馋啊!越发的馋了!
………………
贾琏自己是感受不到所谓气质变化的,随着对这个时代的适应,贾琏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心态的平稳,没有了最初的惴惴不安。
完成了从【我不是贾琏】到【我是贾琏】的过度,行为举止越发的从容。
荣国府里的妇人丫鬟们,即便是有立场的,每次看见贾琏的出现,也会将视线聚焦过来。男人好色,女人亦然。每每贾琏从东跨院过来,就是一道移动的风景。
看见大脸宝的时候,贾琏不禁恍惚了一下,好像这位才是主角啊。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贾宝玉每次遭遇贾琏的时候,总是会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本能去躲避贾琏的目光,低头说话:“见过琏二哥。”
“嗯,宝玉好。”贾琏微微点头,径直往前,并没有过多举动。说到底,大脸宝还是个小孩子,贾琏主要是想到了贾敏这个姑姑,应该是也就是两三年的样子,贾敏身体就不行了,到时候自然是要主动下扬州的,林如海这个便宜姑丈,必须得长命百岁才好。
见了贾母之后,一番祖母慈爱,孙儿孝顺的戏演完后,贾琏开始给贾母和宝玉上强度了。
“老祖宗,孙儿刚才见到宝玉,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名师开蒙了。二叔的西席里头,有不少合适的先生。”贾琏一番话,进了不同的耳朵里,那就是不同的理解。
贾母的理解:琏哥儿是希望贾府多出一个读书人,将来互相帮衬。
于是贾母道:“有珠儿和你在,宝玉身子还弱,且等两年再开蒙不迟。”
王夫人在一旁的理解:二叔花公中的钱,养那么多宾客,总不能白养吧?让他们干活啊!
作为贾府的实际当家人,王夫人深知贾府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也就是贾府的老底子深厚,每年多开支的那点银子,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时间长了当然不是个事情,王夫人是希望贾府能收支平衡的。只是一想到,贾琏才是贾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哪天贾母没了,二房该如何自处,不让出掌家的位子么?
所以啊,王夫人是没有动力去平衡贾府收支的,更不可能,也不敢去碰贾政的支出。
男人顶门立户,花点钱怎么了?要减少贾府的支出,肯定也是从后宅入手。
贾母每顿饭几十个菜,你少一个试试看?
王夫人觉得,贾琏就是在针对二房掌家的事,在提前做铺垫呢。
【哼!风儿还没嫁过来呢,你就在为媳妇接管贾府提前吹风。】
真实情况是这两位都想多了,贾琏单纯地就是看不上贾宝玉,打算给他来点幼年最真实的记忆。可惜了,贾母不答应,谁都奈何不了贾宝玉。
嗯,还有一个办法,回头跟贾政说说,不求成功,但求留下一颗种子,将来贾政动家法的时候,下手会更狠一点。
哎呀,想到贾宝玉被贾政毒打的场景,走在回家路上的贾琏忍不住心情雀跃,口中在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如果是现代人,有一定概率听出来这段《乡村路带我回家》。
嗯,幸灾乐祸要不得,但我控制不住寄几啊。
半道上迎面遭遇面色憔悴的双目无神的贾珠,要不是身后小厮拉了一下,贾珠都没看见对面的人,这是神游天外呢?贾琏不禁微微惊讶:“珠大哥,你这气色……。”
“咳咳,是琏哥儿啊,昨夜没睡好,白天也没怎么休息。”贾珠赶紧站住回应。
贾琏一脸的“关切”问:“要不请假休息几天,顺便看看大夫?对了,不会是孩子吵的晚上睡不好吧?”面对一番“情真意切”的问候,贾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人了。
“不碍事,我今夜早点歇着就好了。”贾珠不敢多说话,拱手之后匆匆往前,去给贾母和贾政请安。贾琏目送贾珠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冷笑,【李纨在坐月子,最近你一定很嗨吧?仔细想想,就李纨生了个贾兰,可见这身子得虚成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