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觉醒能力全程都有伍江指点，没有急匆匆提前尝试，一直保持着相当好的状态，可以说水到渠成。

与他相比，灵子班部分同学，可能要等到下学习期末前，靠压力憋出来。

能力如果能憋出来都算好的，不过很多人肯定到最后都憋不出来，因为融灵水平不够，意志力也不行。

第二天，周三。

刚上课，没有意外，李炎当场就被方久点名了。

“李炎同学，应该觉醒灵子能力了吧。”

方久这一问，把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吸到坐最后排的李炎身上。

“报告老师，昨天刚刚觉醒的，还不知道能力性质，这两天要准备考试，应该来不及了。”

在伍江的建议下，李炎没有急着开发能力，最后三天以恢复为主，能力的事情等他们去旅游了有得是时间研究。

“考试用的水试法，难不倒已经觉醒的你，能力开发的事情你慢慢钻研，不用急，好了，坐下吧。”等李炎坐下，方久对其它同学说，“现在班里已经有同学觉醒能力，不出意外的话，算是提前预订了灵子大学的席位，其他人也要加把劲，下课也可以多问问李炎同学。”

一通话说下来，把李炎说得头皮发麻。

好在他在学校里一直维持“恶霸”形象，不然现在方久这么来一下，下课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然而就算是“恶霸”，也架不住成绩太好，李炎当天就在灵子修行课下课时被同学给耽误了吃饭时间，跟伍江在食堂没有照面。

装作发脾气唬走不少，第二天，也就是考前一天才寻到机会来找伍江。

“我滴妈，现在的人真是不知道怕啊。”

李炎一来就发表感慨。

其实现在的社会和家庭环境，大多数少年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们只是震慑于体型差带来的本能反应，不觉得真的会被打。

伍江笑眯眯看他一眼，不说话。

“我有点知道为什么你中午喜欢在这里了。”

伍江颜值还是能打几个的，就是对同学不咸不淡的态度比较扣分，可即便如此也得躲着点。

“你再把同学都给引来，我就要换地方了。”

“不会不会，我绕了一圈过来的，特意看过没人跟踪。”

伍江给他根大拇指，特么上学跟做特工差不多，竟然真用得着。

李炎这才问起正事：“我还想问问，为什么方久能知道我觉醒了？他不是感知能力者吧。”

“对灵子的认知程度达到一定水平才能迈入等级四，他不是感知能力者，那只是相对等级四的人来说的，他的感知不比你那位刘叔差多少。”

“啊？那岂不是进入等级四白送一个【灵子感知】？”

“也没那么夸张，【灵子感知】反馈的信息十分直观，可以看作另一套五感组合，方久最多只有嗅觉、味觉和触觉。”

五感里按大脑算力消耗排序，视觉后面是听觉，之后是嗅觉，味觉和触觉几乎不消耗算力，后三者一起的“数据量”大概也就和听觉相当。

“艹，那也很厉害了。”

“所以努力吧，有一天你也能有那样的感官。”

“……借你吉言啦。”李炎说着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换了個话题，“我想问很久了，你坐这不热吗？”

“心静自然凉。”

“……不信。”

伍江起身让位：“那你坐这试试。”

李炎狐疑的看他，还是坐下。

热！

石桌用手掌摸着凉，手背一碰也是热的，石凳也热。

赶紧站起来了：“真不凉快啊。”

伍江笑笑再坐下，正经解释起来：“其实很容易的，你体验过等级三的状态，应该能理解融灵水平高一些，对身体细节控制力更强。”

“嗯。”

“我们人类是水冷系统，发汗会导致皮肤温度降低，温差大，有利于体内热量向皮肤流动，皮肤却会感觉外界更热。反过来只要让皮肤温度稍微高一点，就不那么热了。”

“皮肤温度高不会热射病吗？”

“热射病是核心温度过高。我在树荫下，只要空气温度比我皮肤温度低，皮肤温度比核心温度低，热量就会被带走。风冷的热交换效率低，所以需要心静，心跳慢了，人体的整机发热量也低点。”

心静自然凉，竟然能用物理解释吗？

聊到此处完全是李炎的盲区了，他知道灵子班消息很早，八年级和九年级的物理根本没上过心，因为伍江不说谎，所以大概就是如此。

重点在于如果能够主动影响心跳速率，甚至直接影响肌肉产热，那是不是吃饭转换成肌肉的效率都受影响？

盲区太多了，李炎懒得去想，决定等自己等级三之后再试试。

“能力的事，我还是有点心痒。”

“正常，但是等级二的你，想要复现觉醒时的释放感，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我跟你说过，等级二没有灵子控制力，热不热的事情，也说明身体掌握度同样不够。控制力你不用想，只能从身体、意志方面下手，这需要一个过程。”

“身体……是肌肉的动作吗？我对肌肉的控制力应该还行。”

他并不想真的等两天。

伍江也不反感，因为这样子很正常。

且不提第一个能力对自身的意义，就说耽误几天，还能不能记起觉醒时的完整感觉，都要存疑。

“你可以试试。如果成功使用了能力，会有释放感，就像你觉醒的那一刻，但因为你只有等级二，正常活动时对灵子的感知力会降低，最好是闭眼静修时尝试，比如在修行课上。”

“这么难啊，我还以为一觉醒就能唰唰唰了。”

“刚开始是这样的，等级三就不用为这种事发愁，不过你在毕业前应该到不了等级三。”

“没事，黄京都那么慢，我等得起。”

他记得伍江说黄京到等级二的时候，开学才一个月的样子，他现在刚到等级三，怪物都这么难，说明这本身就是个不短的过程，他还是有自知之明。

“能这么想最好，明天考试还有笔试，别搞砸了。”

李炎想说都觉醒还在乎那些，学校也不会在乎，不过对着伍江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