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校考入二科大的,只有李炎、张艺婷。
但若攀个同学名义,在整个风临府大学城区,人还不少。比如胡悦萍和张艺婷九年级前是同班,六班,伍江和马宇科是三班的,李炎在八班。
大学学年间的假期很长,从一月初一直放到二月中,年底的聚会规模也扩大了些。
李炎操劳,张、胡两個也帮忙,可三班这俩个都是闷葫芦,最后刚好凑出十二个,六班占了一半。
有一个较大的群体相互熟悉,场面也不会太尴尬。
伍江又带只玉面熊到场,直接成为全场明星,增加了不少话题,会餐算是宾主尽欢。
吃过饭,李炎和张艺婷两个招呼其他人去下个场子,伍江叫上胡悦萍靠开,马宇科自然跟在旁边。
虽然有个灯泡,胡悦萍还是意识到这是伍江第一次单独和她说话,有点紧张。
他提了提笼子说:“我这段时间试着让它修真,也能凝气,就是它没办法配合,气很快就散了,想请你帮个忙。”
“好啊好啊。”她问都不问,也完全不提修真和融灵间的隔阂,连声答应。
“我们先找个安静些的地方试试,你看看有什么问题需要我解决的。”
“嗯嗯。”她点头,拿出手机来,“我给婷婷说说。”
她打电话给不远处的张艺婷,说自己和帅哥找乐子去了,那边隔着街道狠狠盯她两眼。
大学城这边各校园外面规划很一般,缺乏公园……毕竟各大学里多的是类似公园的环境,师大和工大的校园还会开放给市民。
聚会地点就在工大门口,也不走了,直接钻进工大校园,往大操场看台上坐。
这里晚上还有人踢球,照明不差,看台上一两百人松松垮垮,说话也不怕人听见。
伍江把玉面从笼子抓出来。
这东西抓在手上,上下两坨肥嘟嘟,很有动画般的喜剧感。
胡悦萍见了就要摸,伍江也不急。
她摸几下说:“那我现在对它用【操偶】?”
“好,你先适应它的基本感官。”
伍江说着话,把手掌摊平,玉面左右爬两下,怕高,就趴着了。
距离胡悦萍第一次用出能力已经过去大半年,这时再用已经没有辅助动作,眼一闭就启动能力。
玉面没有闭眼,伍江看不出眼神变化,但它的动作瞬间就暴露了,因为它试图用俯卧撑的方式起身,这不是鼠类的发力方式,那小短腿也完全起不到让身体直立的作用。
接着就听到胡悦萍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伍江看过去,她和玉面同步把脸捂住。
人的动作和仓鼠还是有差异,它手短,只捂到腮边。
“你把我放地上吧。”
话听着怪怪的,伍江还是懂了,把玉面放到两人中间背后一级台阶上。
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开始适应玉面的身体,扭来扭去好一会,终于把脊椎一弹,立了起来。
面对巨人般的人类,这一趴一立之间十厘米不到的落差,没什么用处。
仓鼠的感官体验和人类截然不同,首先它的色彩感知力非常弱,而且静止物体糊做一团,反而是两人之间操场上跑来跑去的影子更清晰些。
除了视力,它的其它感官相对于人类都算是超人级的,通过胡须能感知到很细的气体流动,人的呼吸声也非常清晰,再加上嗅觉,分辨出哪一堆是自己很轻松。
再试着移动,这就麻烦了。
仓鼠的后腿更适合蹦跶,尤其是立姿时,自然进入完全蓄力状态,她没试过,一下用力过度,直接离地了。
“啊啊!”
伍江用念动帮忙托了一把,再上手去挡,才没让它跳出个狗啃式来。
气味很好闻,怕出丑,它很快用手推一推。
伍江顺势收回手,盘算着后面的事。
胡悦萍花了十来分钟,渐渐习惯仓鼠的身体及感官功能,跑跑跳跳似模似样。
“我熟悉的差不多了,然后呢。”
“别动,我帮它聚气,你最好闭眼,看看能不能体会到丹田气感。”
“哦,好。”
伍江伸手去碰,正要帮忙聚气,听到旁边她的呼吸又加快了些,道:“平心静气。”
“嗯。”她听话,深呼吸,勉强冷静下来。
他这才输入真气,帮它聚气。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现在成功率很高,大约三分钟过去,已经感觉到和自己身上不同的气,从五脏六腑搜集起来,凝在丹田,便收了手。
“嗯?完了吗?”
伍江就知道,这是完全没感觉到。
他想想,再次伸手碰上它的背:“我增大点刺激,给你展示一下任脉行功,可能会疼,你要是忍不住就断开【操偶】。”
虽然人有的零碎仓鼠都有,但胡悦萍明显还没有参与过和小鼠相关的实验,熟悉身体和熟悉解剖结构是两回事。
“好,你来吧。”
伍江又用自己的能力,给它通了一遍任脉,这次很慢,前后十余分钟,可能真有些疼,胡悦萍额头都出汗了,却硬是没哼一声。
等他松手,她呼呼喘几口气:“不行,还是感觉不到丹田里的气。”
“那你先断开吧。”
她还有点舍不得,等了一会才“嗯”一声。
睁开眼,拍拍脸蛋,马上拿纸巾在脸上擦。
后面台阶上的玉面睁着眼呆呆傻傻,又眨两下,等被伍江握在手里拿起,才恍如梦醒般闻闻气味,身体还僵了一会才放松下来。
他也不把玉面放回笼子,把它当健身球在手里揉着,等胡悦萍收拾好,深呼吸几下看过来。
“没帮上忙,真不好意思。”
“我从没想过今天晚上就能成功,大概还是你和它不熟。”也不排除仓鼠和修真体系不兼容。
“那,下学期再试?反正也不远,我每天都可以去二科大。”这个理由真好啊。
伍江点点头,却把握着玉面的手往她那送,她低头看看伸出两只手,接住它。
“如果你有兴趣,我想请你放假把它带回去养。”
啊?这不就是两个人的孩子吗?
胡悦萍有点上头,脸上温度又升起来。
“啊,好。”
“我转一千块钱给你,不然还得让你给它花钱。”他也不说辛苦费。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她猛摇头。
伍江想想,也没再坚持,只说:“以后有困难,直接打我电话吧。”
“嗯!”胡悦萍应声,准备把仓鼠送进笼子,又问,“它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实验体仓鼠一号,需要名字吗。
“你取吧,它是母的。”
“叫小暮吧,暮色的暮。”她心怀不轨的取名。
伍江不明其意,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