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给校内外教师和某些奇怪协会的人讲课，不是单方面付出，其实通过他们身上的状态，以及问题，他也能获得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信息。

如果未来有机会参与类似的交流会，倒是可以去去。

不过灵子投影的事不讲了，太抽象，百来人的规模大家人情世故摆在这，也不太好撕破脸，人多了场面就会很难收拾。

所以要利用类似场景赚信息，仍然要在课题上做出些成果来。

下课，还有人想凑近讨论，伍江先闪，后面有本校老师帮忙挡驾。

出教学楼，被李炎几个追上。

“帅哥，你今天这排场够大啊！”胡悦萍不是一般人，上来就夸。

“都是学校的安排。”

李炎抓住空隙问：“你十年级的时候不是不愿意提这些吗，为什么突然答应学校给这么多人上课？”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的我不过是普通学生，除了力量什么也没有，现在，学校和某办公室站在我身后，一般人无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有力量不够吗？”这个问题是张艺婷问的。

伍江停步，转身面对三人，郑重道：“兵乃凶器，将为死官，不可轻动，用必义无反顾，以为无敌之策。”

说的是兵法，指的是個人力量。

熟悉伍江就不需要翻译，因为他是拎小鼠都会亲手提笼子的人，而一旦决定动用力量，就绝无任何转圜余地，哪怕是把1756个同学都吓尿，或者夷平某座山，都要达成目标。

这句话似乎没有回答张艺婷的问题，其实已经正面回答，正因为一动手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雷霆手段，所以它不能用于解决所有问题。

给李炎的答案也是基于一样的行为逻辑：身后没有组织保护，阿猫阿狗都能上来掐一把时，很容易让自己陷入不得不动手的境地，而一旦动手，会发展到不把整个胜泽杀怕都不会罢休的局面，为避免这多方一起血亏的局面，那自然要小心翼翼保护好自己的秘密。

现在，背靠组织，自己的力量是组织下场对线的基础，学校也好，未来防御办公室也罢，都不会允许管理权和可能带来的荣誉流失。这时伍江的部分秘密就变成了筹码，能拿出来换取待遇和更多自己想要的信息。

只是提问的是张艺婷，三人中，她对伍江的熟悉度最低。

“你是因为力量被学校重视的吧？如果不可轻动，学校怎么发现你很强的？”

她的问题听着有点怪，李炎在背后对她摆手，不过没用。

这个问题别人问，伍江大概不会答，不过眼前三个是基础学校的同学，和大学相比，几人间的关系更单纯。

看一眼胡悦萍，奇怪她好像没有告诉闺蜜自己的等级，解释道：“发现我藏着手段的，是我们系的朱想容主任，而且事情也只是我做了点小东西在店里卖。所谓学校的重视，也是在我兼职了一份工作后的事情，就算学校不挽留我，我转校后的待遇也不会更差。”

胡悦萍大概觉得伍江对张艺婷不好，不让她再说话，抢在前面问：“什么工作？我能不能做？”

“一份随时可能死掉的工作，你们暂时还不行，具体情况咨询自己老师吧，他们觉得机会成熟不会保密的。”

随时可能死掉的工作，这样的理由出来，几个人也就没什么疑问了。

虽然好奇具体是什么，可是没有做好直面生死准备的人，问了也只是分心。

伍江继续走路，几人跟上，李炎凑近了些，问修行的事：“你的课听完我还是有些云山雾罩，你说我应该在等级三多觉醒几个能力，还是先炼着？”

“早说过了吧，关键是对灵子的认知。你觉得不同能力能帮你认知灵子，就开发能力。至于畸变，距离你们还很遥远。”

“有多远？”

伍江顿了顿，把提着的空笼子换了手，用空手去拍他的背检查状态，松开后说：“百米赛跑的话，你现在大概跑了10米了。”

“……还这么菜吗？”

胡悦萍蹦过来：“我呢我呢？”

伍江却不上当，说：“不会差多少的，其实绝大多数人都会卡在等级三前半段，也根本不用担心畸变的事。”

“等级三，那是什么？”

“是我自己分级的方式，或者说比较适合灵子感知的认知方式，你们几个和学校所有融灵系老师，都是等级三，厉害的对付弱的，可能一次能单挑几十个。”

“跨度太大了吧，那老师里没有等级四的吗？”

“刚刚阶梯教室里有三个，其中还有两个提问了。”

“啊！？”

李炎对他这套认知比较多，就说：“等级四那么少见，你怎么不留在那和他们交流交流？”

“那三个被污染得很严重。说话很好听的女老师你们有印象吗？”

“有有有，那老师脸跟雕刻出来的一样，而且隔着衣服那腰也太纤细，我还想说是不是全身高科技呢。”胡悦萍说话向来没什么遮拦，太直白了。

“你们以后如果有机会碰到她，不要单独接近，尤其是在没什么人际的地方。”

李炎稍微弯腰，小心翼翼问：“她……不是人？”

“解剖结构肯定不一样，其他的你们自己判断。”

胡悦萍咕哝：“那还要判断吗？”

张艺婷终于再次开口：“她问你的问题，是不是说明她还是想作为人类生活下去？”

“谁知道呢。”他也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类的话，只一句带过，“你的同理心，最好还是优先留给更像人的物种。”

张艺婷这人吧，有同情心，还能付诸一定的行动去帮助他人，是真正的好人。只是在这种时代，做个好人或许只是被人坑几下，做烂好人一定会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她没有回应伍江的话，他也没期待，因为她过于有主见了。

其实胡悦萍也很有主见，行动力还超强，但她胡闹般的互动方式，反而容易拉近距离。

几人走一段，靠近宿舍区，李炎突然问：“你要不要开个补习班？”

伍江摇头：“没什么精力，该教给你们的课本上都有。真想要进步的话，你和张艺婷两个多训练下默契，时机到了能占很多便宜。”

补课赚钱是上大学之前设想的赚钱方式，不过后来做了宠物饰品，从时间和精力开销上都更节省，就没再考虑补课。

虽然没答应补课的事，伍江还是给朋友开后门，给出了有用的建议。

“我要不要和他们练？”胡悦萍问。

“你转校的话，继续做我的助手就可以走后门，不用参加预选。”

“啊！这么好？我最喜欢走后门了！”她说出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