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很好!您练成神功,没有走火入魔。回去吧!我也累了!”石天雨忽然起身,拥抱朱盈雅。
朱盈雅惊叫道:“喂!”喂了一声,又感觉不妙,声音大了些,急忙又低声对石天雨说:“如若对我有情,您当了将军后来娶我!”说罢,芳心怦怦直跳,浑身发热发烫。
“嗯!”石天雨感动得泪雨纷飞,哽咽地应了一声,便说不出话来,又伸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哭出声来,惊动了那些王府侍卫。
朱盈雅瞬间也是泪雨纷飞,伸手捂嘴,跑到大门前,轻轻的打开一条门缝,看看门前无人,便悄然关上房门,取下腰间佩剑,递与石天雨说:“您的佩剑暂时不能再用了,我的宝剑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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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个箭步上前,扑到床沿,抓过枕头,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哭泣。
今夜太感动了。
石天雨如果不是抱着枕头捂着嘴,真的就要放声大哭了。
朱盈雅掏出锦帕,放到石天雨的眼前。
石天雨起身,拿起锦帕,抹抹泪水,又将锦帕收入自己的怀中。
朱盈雅见状,芳心窃喜,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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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低头取下腰间的湛泸宝剑,双手托着,递与朱盈雅。
朱盈雅一手抓过石天雨的宝剑,一手将自己的宝剑塞给石天雨,又哽咽地说:“我的是七星龙渊宝剑。”石天雨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七星龙渊宝剑传说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为铸此剑,他们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以起名为“七星龙渊剑”。”
朱盈雅破涕而笑说:“呵呵!您还算是念过书的。您的湛泸宝剑,我也知道来历呀!湛卢剑是一柄神奇之剑,会滴血认主,唯有仁道之君,方可使用此剑。据说当年欧冶子铸成此剑时,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君子剑。”
石天雨随即握拳举手言誓,噙着热泪说:“郡主赐剑,我石天雨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便将宝剑佩于腰间。
朱盈雅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蓦然将宝剑扔到床榻上,扑入石天雨怀中,激动地颤声说:“要记住,从此时此刻开始,您要自称楚某,因为您的名字叫楚风!”
石天雨轻轻的分开朱盈雅,低声说:“放心!”又调侃地说:“呵呵!我们交换宝剑,算不算是交换定情信物?”
朱盈雅反脚踢了石天雨的屁股一脚,红艳艳地娇嗔说:“讨厌!”
石天雨美美一笑,转身去拉开房门,看看外面没人,便侧身朝朱盈雅挥挥手,然后飞窜而出,左足点右足,身子腾空而起,又凌空瞬移,再施展飞絮轻烟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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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公子!”
“教主!”
玥儿、张慧、杨锋、公孙仁、谢文、马夫纷纷从房子里跑出来,纷纷泣声惊叫,担心死了。
玥儿飞奔过来,纵身一跃,扑入石天雨怀中,双手紧紧的搂着石天雨的脖子。
张慧无比羡慕玥儿有这么一個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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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抱着玥儿回到厅堂,放下玥儿,又掏出朱盈雅赠送的锦帕,为玥儿抹抹泪水,再环目四顾,发现马夫没到场,便低声说:“光明左使杨锋代理教主之事,一直有效。”
接着,又侧头对张慧说:“慧儿,把我包裹里的金元宝分给在座的兄弟们。”
张慧急急转身跑开,又拿回包裹,从包裹里取出三大锭金元宝,分别放到杨锋、公孙仁和谢文手中。众人愕然地望着石天雨,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金元宝。
石天雨含笑说:“众兄弟,我明天要带着张慧和玥儿避难一阵子,日月镖局之事,就拜托诸位了。好了,都去歇息吧,明教的振兴,就靠众兄弟的努力了。切记,办这家镖局,不是为了赚钱,我们明教真的不缺钱,首先要把名声打好,众兄弟走镖的时候,也要化名。”即便是面对杨锋他们,石天雨也谨记朱盈雅的叮嘱,把自己从军之事隐藏于心,不敢吐露半字。
“诺!”杨锋等人躬身接令,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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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也领着张慧、玥儿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石天雨便领着玥儿、张慧、嘟嘟、哆哆乘坐马车,直奔山海关。
路上,石天雨把自己从军之事,告诉了张慧和玥儿。
然后,他不时的掀开马车帘,看看车窗口外面的风景。
接着,他又不时的取下七星龙渊宝剑来看看,脑海中不时的浮现朱盈雅美丽的倩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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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要是没有战事,便是一处风光旖旎,气候宜人的胜地。
洪武十四年,中山王徐达奉命修永平和界岭等关,在此创建山海关。
因其倚山连海,故得名山海关。
老龙头与大海交汇,碧海金沙,天开海岳,气势磅礴。
角山长城蜿蜒,烽台险峻,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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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兼程十余天,石天雨便赶到了山海关,递上通关文书。
过关之后,又日夜兼程,赶赴西平堡,向西平堡守参将罗一贵报到。
烛光黯淡,风送夜寒。
此时的辽东已经是天寒地冻。
罗一贵看了石天雨躬身递过来的户籍本以及五军都督府大员的推荐信,又认真的盯着石天雨,上下打量一番,便将户籍本及推荐信放回锦囊里,递回给石天雨。
接着,又大声说道:“袁河!楚风归你部管辖,打仗的时候,照顾好他,去吧。”
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轻小将小跑过来,躬身应令:“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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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里有些难过。
因为罗一贵把他当成了王孙公子,所以,才出此言,并将他托付给一名瘦小的小将袁河。
袁河伸手拉拉发楞的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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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收好锦囊,朝罗一贵欠欠身,然后走出中军帐,领着玥儿、张慧、嘟嘟和哆哆,乘坐马车,随袁河来到驿馆。
袁河待众人进来,便关上了房门。
石天雨急急躬身对袁河说:“兄长,我能打的,希望能尽快上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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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袁河坐下,大笑起来,又翘指称赞石天雨说:“兄弟,看出来了。罗将军让您跟着我,便是要打硬仗,明天就有一场血战。切记,我无法保护您,能不能活下来,全靠兄弟您自己把握。”
玥儿握着小拳拳地说道:“我哥哥肯定能活下来,您还是说说这仗怎么打吧?”
袁河伸手捏捏玥儿的俏脸蛋,又被玥儿的自信逗得仰天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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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首次进军营,首次见将军,哆嗦的站立一边。
嘟嘟和哆哆也很乖巧,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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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狂喜地说:“太好了!小弟就想尽快的建功立业。”
袁河又哈哈笑道:“兄弟,我已经看到了您的佩剑,那是盈雅郡主的七星龙渊宝剑。不然,罗将军也不会将您分到我的兵营里。”
石天雨恍然大悟又惊奇地说:“原来如此,太好了!明天,兄长必须我让首战,我一定替兄长打一个漂亮仗。”
袁河见状,便又征询石天雨的意见:“好!很好!愚兄先来介绍金兵的情况,稍后再与兄弟商议对策,如何?”
石天雨点了点头,让张慧从包裹里拿过纸笔。
玥儿见石天雨拿过文房四宝,急急为他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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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河直来直去地将战况向石天雨作介绍说:“去冬,努尔哈赤调集大军十万,兵屯海州。今初,他命族弟多弼等人留守辽阳,自率大军,尽数西发,但一直在辽河东岸牛庄附近的永昌堡宿营,估计一直在等待机会。现在我朝经抚不和,他可能派探子打听到了,抓住机会,亲率五万大军忽袭西平堡,以图打开辽西的门户,然后再图谋整个辽西,最后打开山海关门,入侵中原。但是,王角此前却对此却麻痹大意,重兵驻防广宁,仅给罗一贵将军三千人马守西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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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听完袁河的军情介绍,又看了一眼自己在纸上的记录,忽然惊问:“袁兄,您说努尔哈赤统兵十万而来,却只率五万大军围攻西平堡?那另外五万人马呢?”
首次参与作战,不敢大意,无论有何疑点,均须问个清楚。
袁河一拍案桌,惊叫道:“对呀!努尔哈赤以五万之众,攻打西平堡三千人马,即便是强攻,一天之内也可以攻下,何以探子来回山海关一趟,金兵却还没攻下西平堡?难道他的目标是广宁?”
既是反问石天雨,也是在思索。
石天雨在纸上画了一幅草图,指着广宁和西平堡的位置,大声提醒袁河说:“袁兄,努尔哈赤的五万人马已经过河了。但是,他的这五万人马渡河后却没急于攻打广宁,按理说,他的五万人马可以绕过西平堡,直扑广宁的。但是,广宁城外没有出现五万金兵?那五万人马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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