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冲澡之后,便来到练功场,集结所有弟子,冷寒着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满脸阴霾的大声说道:“劣徒花荣,欺师灭祖,谋财害命,即刻起,张某将其逐出门墙,并致信天下武盟,将花荣此逆贼不再是张某之弟子之事,告知天下武林中人。哼!”
而此时,花荣也堪堪沐浴更衣完毕,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身穿青袍,细腰乍臂,俊美萧洒的,脚步匆匆的跑到练功场上来集结。
花荣如此俊朗,潘金莲、西门飞雪、李瓶儿师姐妹三个都不免多瞧了花荣几眼。
而花荣刚刚走到师兄弟们的队列之中,便听张屠如此之言,花荣顿时就懵了。
顿时,花荣就脑嗡耳鸣,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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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要啊!”
“师父,花师弟年少,不懂事,即便有错,也饶了他吧。”
“师父,弟子愿意和花师弟一起,接受师父惩罚!希望师父不要将花师弟逐出门墙啊!”
“师父,花师弟自幼双亲病亡,乃是师父您收养了花师弟,切莫轻易毁之啊!”
武植、武松、西门庆、李瓶儿、潘金莲、西门飞雪等等众弟子大吃一惊,急忙一起下跪,替花荣求情。一个武人,若是被逐出门墙,从此名声即坏,很难在武林之中立足。
而且,也很难会有江湖朋友,更难有生死之交。
武人在江湖上靠什么生存?
靠的就是过硬的拳头和仁义吃饭,并且以此在江湖上立足。
现在,张屠如此过分的严重的报复花荣,岂不是要对花荣赶尽杀绝?
还让不让花荣有条活路了?
而且,花荣还这么年轻,就此毁了,人生岂不可惜?
最重要的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花荣又没犯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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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和吴用闻讯,也急忙跑出来,跪在张屠面前,替花荣求情。
宋江急忙接过话茬,哀求的对张屠说道:“大师兄,切莫冲动。花贤侄年轻不懂事,若有冲撞之处,请从宽发落,给予其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师兄如此宽宏大量,大恩大德,花贤侄是会永远感恩大师兄的。”
吴用也急忙劝说道:“大师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师门培养一个弟子,甚是不易,切勿轻易毁之。花贤侄无论人品武功,无论相貌,皆为人中龙凤,前途无量,请大师兄念在花贤侄年幼无知,一时糊涂的份上,饶其此回,让其面壁思过便是。以花贤侄之聪明,他一定会改过自新的。将来,花贤侄也必定会有出息的,必定会给师兄师门发扬光大,给师兄您增添光彩的。”
两个师弟出面求情,一帮徒弟又都下跪求情,张屠不能不给面子啊!
正要开口饶过花荣。
但是,令张屠十分意外的是,花荣却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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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原本就是很有骨气之人,而且,看不惯张屠卑鄙无耻之为人已久。
故此,花荣一直没有下跪,更没有求饶,先是呆愣了一会,蓦然明白张屠之险恶用心,不由双拳紧握,豪气顿生,心想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跟着张屠,往后只会嗜血,只会冷血无情,只会坏了心肠,不如就此走开。
男人大丈夫,只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良心,何必为了在此混碗饭吃,而让心理饱受折磨呢?
哼!待一帮师兄弟和宋江、吴用替其求情,说完话之后,花荣便冷冷的对张屠说道:“张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张屠如此卑鄙无耻之举,无非就是想掩盖你多次侵犯我师妹潘金莲之恶行。哼!张屠,你这样的师门,花某不要也罢。但张屠你收养花某之恩,花某当图后报。你赐我百钱,我定还你千金。哼!”说罢,甚是激愤的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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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心里皆都知道,张屠驱逐花荣之举,无非就是想给潘金莲一个下马威。
那么,接下来,潘金莲一介弱女子,又能够去哪里栖身呢?
而且,潘金莲还有一个母亲要养。
潘母身患重病,就住在斜对面的那家小客栈里。
她每个月买药的钱和住在那家小客栈的钱,都是大师兄武植每天烙烧饼去卖,赚点钱送给潘金莲的。西门飞雪也是在暗中接济潘金莲的。
李瓶儿没钱就出力,每天会给潘金莲帮忙着去小客栈里给潘母沐浴更衣,给潘金莲帮忙搓洗潘母之衣衫,打扫潘母之卧室,帮忙清倒垃圾。
这个时候,她们这些师兄妹,师姐弟,都是没有什么矛盾的,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
总体上,大家的感情还是不错的。
花荣则是每天有闲功夫之时,到街头卖艺,赚点小钱,赠与潘金莲,以此助解潘金莲每天生活之困。武松也是每天在练功之后,就悄然进山砍柴,担柴回城卖掉,赚丁点钱暗地里交给潘金莲,让潘金莲给其母抓药。
故此,整天被乌云笼罩的潘金莲,除了要服侍张屠夫妇,还要照顾好自己的母亲。
所以,潘金莲也是没有学到多少武功的。
花荣不时的偷偷的传授潘金莲一些暗器和射箭之术。
武植原本天赋极低,还因为整天要烙烧饼出去赚钱,替武松交学费,并且要帮潘金莲为其母治病。故此,武植也没有学到多少武功。
李瓶儿心系西门庆,别说学什么武艺,便是连马步也扎不稳,仿佛来此就是为了谈恋爱的。
但是,几年过去,连恋爱也没有谈成,武功也没学到什么。
倒是沉默寡言的武松,体恤兄长之艰辛,也想以武求官,有未来仕途出头之日,所以,武松潜心苦练,铸就了一身钢筋铁骨,练成了一身硬功夫。
而西门庆、西门飞雪因为生活无忧无虑,也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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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张屠如此被花荣当众揭露恶行,不由又气又恼又怒,便怒吼一声:“逆徒,安敢如此胡说,毁你师父清誉?哼!老子宰了你。”吼罢,其右手闪电般的向花荣抓去。
出手就是大力鹰爪功的“苍鹰攫兔”如此凶猛之招式。
由此可见,张屠真是要取花荣之性命了。
武植、武松、西门庆、西门飞雪、李瓶儿等人皆都惊叫道:“师父,不要啊!”
宋江和吴用骇然起身,急忙要去劝阻张屠。
但是,张屠出手如电,武功又高,掌风凶猛。
宋江和吴用两人疾进疾退,又很无奈的闪身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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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闪身要避开张屠之凶狠攻势,但是,无法避开。
张屠恼恨之下,竟然出手就要置花荣于死地。
武植、武松、西门庆、李瓶儿、西门飞雪等人却无法插手,也不敢出手救人。
毕竟是师父打徒弟,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
师父要徒弟亡,徒弟不敢不亡。
眼看花荣就要惨死于张屠双爪之下。
骤见白影一闪,潘金莲已经出手,其一双白玉般的小手,宛如蝴蝶飞舞,而且衣袖还甩出带衣镖。张屠急忙歪头闪避,竟然如此被潘金莲之掌中夹镖迫退了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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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伤感的侧身对花荣说道:“师兄,你快跑!你替小妹说了一句公道话,小妹永远感激你。小妹永远感恩,只是此生再也无法报答师兄之恩德了。”
自忖此战必死无疑了,所以,语气哀伤,蕴含诀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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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屠双眼冒火,仿佛要将潘金莲和花荣烧死一般似的,又同步挥舞大力金刚掌,又拍向潘金莲和花荣。无论如何,潘金莲和花荣也是接不了张屠这凶猛无比的大力金刚掌力的。
而且,张屠还同步施展大力鹰爪功呐!
但是,潘金莲的生活已经悲苦到了极点,明知不敌,明知会死在张屠掌下,却也要死在张屠的掌力之下。现在,潘金莲宁愿死了,再也不想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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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急忙横臂拨开花荣,吼道:“贤侄,你快跑!”
但是,潘金莲现在是要替花荣送死。
花荣身为男子汉,怎么会跑呢?
心里对宋江很是感激,却反而拨开了宋江之手,又愤然疾上,扑向张屠。
此时此刻,什么君要臣死,什么师父要徒弟亡之类的君父臣纲,在花荣的心中,通通都是狗屁。在花荣眼里,张屠就是一个不配活在此世上的禽畜,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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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心头悲哀至极,却无奈而战,悲愤而战。
其白衣飘风,双手齐发,上取眉心,中打前心,掌风飒飒,迅快已极,奋尽全力,竟然要与张屠拼命。但是,张屠怎么会舍得潘金莲死呢?还没有享受过潘金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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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屠急忙换招,双手箕张而出,左手五指如钩,反扣潘金莲右腕脉门。
其右手掌缘斜切,猛震潘金莲左臂。
潘金莲娇躯一转,招式已变,左掌一翻,一招“叶底偷桃”使出,点向其右肘之“曲池穴”,右腕疾沉,化招为“白鹤亮翘”,反切其左臂。
如此一来,花荣怕伤着潘金莲,反而是步步后退,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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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没想到潘金莲的招式变换竟然如此敏捷,几乎被点中穴道,看来,自己门下的这些贼少年,暗中偷偷的传授潘金莲武技,图谋潘金莲之美艳的人不在少数啊!
张屠心中大怒,双掌连环劈出,掌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似的劈向潘金莲,掌风呼呼,掌力开碑裂石。其心中已经歹毒到连潘金莲也要杀了。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何况张家还养了潘金莲两年。现在,张屠之心态已经完全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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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骤遭张屠全力抢攻,一时之间,应变不及,呼吸困难,脸疼如刀刮一般似的,手忙脚乱,被迫的连连后退,无力招架,忽然眼睛一闭,双手放下,竟然闭目等死。
可就在此时,潘金莲耳边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潘姑娘,放心运掌,天下第一英侠令仪令公子会来救你的。”刹那间,潘金莲感觉到脚下有股热力传至自己的脚掌。
潘金莲虽然感觉甚奇甚骇,却蓦然精神陡振,瞬间双掌本能的划圈,将击至自己胸前的张屠的一双魔爪圈划而转。霎时间,潘金莲功力陡增百倍不止,其一双纤纤玉手,竟然宛如利刃宝刀,锋利无比,迅猛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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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张屠双手手腕即时骨折,凄厉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疼得悲泪如雨,鬼哭狼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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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一怔,摊开自己一双手掌来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反应啊!怎么回事呀?
学艺不精的自己,竟然能够将恶名满武林的张屠打倒?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呀?
其实,刚才,潘金莲的动作那么快,那么猛,便是石天雨在地面下出力相助了。
只是当时危急,潘金莲无暇细思细想。
潘金莲稍一愣神,花荣却率先反应过来,拽过潘金莲的手,急促的说道:“师妹,快跑!快跑!”便拽着潘金莲就跑。
软弱胆小的武植急忙扶起张屠。
武松也回过神来,抱起张屠回房。
西门庆、李瓶儿、西门飞雪等人也反应过来了,急忙去找金创药,去给张屠驳骨疗伤。
如此,疼得张屠又杀猪般的大吼大叫起来。
~
此时,张府的家丁已经纷纷握刀,飞奔出府,追捕花荣和潘金连去了。
宋江和吴用见状不妙,急忙也跑出了张府,绕道抄近路去追花荣和潘金莲。
而张吉也恰好从娘家回来,但听潘金莲打伤张屠,勃然大怒,也想借此机会,除掉花荣和潘金莲。天天看到张屠就像一只苍蝇一样似的“嗡嗡嗡”的绕着潘金莲飞,张吉心里就来气。
而花荣长的那么俊,也让张吉心痒痒的,但是,张吉又要恪守妇道,不敢对花荣怎么样。
干脆,把花荣和潘金莲两人一起宰了。
如此,张吉也就眼不见为净。
所以,张吉陡然心生毒计,对花荣和潘金莲两人已经到了欲除之而后快的感觉。
于是,张吉让贴身丫鬟跑去县衙报官,又让另一名丫鬟跑去知会其娘家人。
让娘家人出点力,出动所有的家丁和保镖护院,满城围捕花荣和潘金莲。
张吉吩咐那名丫鬟说,若是抓不到活人,必要时,也可以让娘家的保镖护院提花荣和潘金莲的首级来见。此时,花荣拽着潘金莲跑离张府不远。
潘金莲蓦然想起自己的母亲还在斜对面的客栈里,急忙甩开花荣的手,急促的说道:“师兄,你快跑吧。小妹得带上我母亲,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心安的。”
说罢,转身而跑,又回奔张府斜对面的那间小客栈。
~
花荣感动的说道:“师妹勿忧,咱们俩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愚兄绝对不会对伯母之安危坐视不理的。”说罢,遂追向潘金莲。
但是,宋江忽然闪身而出,伸手一扣,便扣住了花荣的脉博,将花荣拽到一处拐角处。
吴用也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条破烂麻包袋,罩在花荣的身子上。
宋江出手如电,摒指点了花荣的“灵台穴”和“意喜穴”,扛起花荣就跑,专门穿小巷而逃。
然后,他们俩躲到关帝庙里,解开破烂麻包袋,帮忙扶起花荣,解开花荣身上的穴道。
宋江又苦口婆心的劝说花荣切莫冲动,要救潘金莲,不要急于一时,得用计。
拼武力,咱们是拼不过张屠夫妇的。
论财势,咱们也无法与张屠夫妇相比。
~
吴用摇着羽扇,也摇头晃脑的说道:“花贤侄,现在,你已经不是张屠门下之弟子,以张屠的性格和针眼般大小的心胸,你永远也到不回张屠门下去了。索性,你就去闯江湖吧。以你的暗器和神箭,你一定可以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来的。而且,吴某和宋兄也会在人脉关系上,鼎力支持你的。”
宋江又接口说道:“花贤弟,既然你不是张屠门下弟子,那咱们就结拜为兄弟吧。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有宋某和吴师弟一起帮你营救潘金莲,如此胜算岂不是更大一些?再说,宋某虽然只是一介小吏,但也是官府中人,或多或少可以帮贤弟一些忙的。”
花荣虽然心头焦虑潘金莲之安危,但是,也感觉宋江和吴用言之有理,遂点头同意。
哪里知道宋江素有鸿鹄之志,城府极深。
而吴用为图大事,也在暗中密切的配合宋江。
如此,他们俩正在四处拉人头,拉势力。
~
于是,宋江、吴用、花荣三人就在这关帝庙里,跪在关老爷的石像面前,结义为兄弟,誓比刘关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结义毕,花荣又要出去看看潘金莲怎么样。
吴用横臂一拦,挡住花荣之去路,又含笑的劝说道:“贤弟若是出去,必成瓮中之鳖。还是先让愚兄去看看吧。愚兄与张屠终究是师兄弟,张府之人,不敢不给吴某一些薄面。”
花荣跌坐在地上,心忧如焚,真是担心潘金莲会遭到张府家丁的毒手。
但是,吴用也是言之有理。
花荣便同意吴用替他出去看看究竟,打探打探潘金莲的消息。
~
而潘金莲按原路复返,想到张府斜对面的小客栈接走她的母亲。
但是,当她往回跑没跑几步远,便被蜂拥而来的张府家丁执刀握剑的包围了。
花荣的声音堪堪在耳边响起,但是,潘金莲侧头一看,花荣又不见了。
潘金莲学艺不精,孤独一人,如何是眼前的这些壮汉的对手呢?
诶!潘金莲也由此心生悲哀,难过的心道:男人,个个都说的那么动听,但是,这天底下,真正能够为女人生,为女人死的,又有几个呢?还是那个令仪令公子对我最好,每次我有难,他都会来救我。在此世上,对我最情深意切的人,便是令仪令公子了。
只是,不知道令仪令公子年纪多大?可有妻妾?
是否会嫌弃我还有一个患病的老母亲要养?
诶!
~
而就在此时,石天雨的声音又在潘金莲耳边响起:“潘姑娘,勿怕勿忧!有我令某人在,你不会受到伤害的。但是,我也不便公然与张屠为敌,所以,我只能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放胆的厮杀吧,你不会有伤亡的。令某和你一起,共克时艰,共渡难关,直到你们母女完全平安为止,直到你嫁一个好人家为止。”
石天雨是来此拯救潘金莲的灵魂的,虽然潘金莲很美,但是,石天雨并无想娶潘金莲之意。
毕竟,此时的潘金莲就是后世芙蓉仙子的身体和灵魂。
不经芙蓉仙子的同意,石天雨是不敢对潘金莲有什么想法的。
现在,石天雨好不容易的想撮合潘金莲和花荣这对俊男美女,但是,花荣却又落入了宋江和吴用的奸计之中,掉入了宋江和吴用所挖的陷阱之中。以花荣的重情重义性格,石天雨知道花荣必定会陷入宋江的假仁假义之中,永远也无法自拔了。
而石天雨只是来此拯救潘金莲之灵魂,顺手赚点钱,顺便娶几门夫人,生些儿子,留在这里开花结果,并不想过多的参与这个年代的事情,也无志于改变这个朝代的历史走向。
在这里,多娶些漂亮夫人,多生些孩子,才是最实在的。
毕竟,石天雨现在还是明朝末年的太子太保兼朝廷总筹粮官,官居正一品,位列三公。
当着明朝的官,可不能只做北宋末年的事情啊!
如此,也是不仁不义的。
更重要的是,石天雨还没有娶到魏雪妍,心里还牵挂着魏雪妍,也牵挂着飞鱼岛等等系列诸岛以及系列诸岛上的无数夫人和儿子的安危。
还有太子朱俊凯的未来帝位之事。
石天雨现在只想尽快的完成任务,早日回到明朝末年去。
~
不过,潘金莲此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石天雨的声音,顿时精神又是陡振,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右脚掌,在地面下有股热力传来。
于是,面对握刀执剑扑过来的张府家丁,潘金莲立时拳脚齐施,全力抢攻。
竟然是一打一个倒,武功十分神奇,掌力十分刚猛。
砰砰!刹那间,那些执剑握刀而来的,扑向潘金莲的张府家丁,不是鼻子被潘金莲一拳击歪,便是手臂被潘金莲折断,或是被潘金莲一脚踢飞,倒跌三丈多远。
潘金莲迅捷的杀出重围,撕开缺口,要跑去接她母亲。
“住手!”前面,蓦然有人一声暴喝。
张府家丁和潘金莲即时停手。
~
潘金莲遁声望去,但见她的母亲,正被张吉一手搂着,又被张吉横刀于其脖子上。
潘金莲惊叫一声:“娘?娘!张吉,快放过我娘,我任你这胖猪处置。”
凄然而喊,难过落泪,心头悲愤之极。
眼看在那个令仪令公子的内功支援下,就可以杀出重围,迅速接到母亲了,却没曾想到母亲的性命又捏在张吉的手里了。诶!我终究是命里有此一劫啊!诶!
~
此时,县衙的捕快,也挥刀舞剑握棒的包围过来。
张吉的娘家人的保镖护院,也全都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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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于地面下的石天雨急忙“天遁传音”,对潘金莲说道:“潘姑娘,你若不坚强,又有谁替你勇敢?莫怕!令仪令公子会保令堂安全无恙的。相信令仪令公子,一定会保你们母女俩周全的,也会保你们母女俩终生荣华富贵的。现在,张吉若然敢对你母亲怎么样,便是当众违法,所以,她现在只是威胁你,你切莫上当,先跑出去吧。令堂之事,令仪令公子会出手相救的。稍后,咱们城外会合。”话是如此,但是,潘金莲不是穿越人。
受这个年代的传统教化这么多年,潘金莲的思想观念哪里能够一下子就会转变过来呢?
~
今日,潘金莲出手与张屠交锋,已经属于师门叛徒了。若不是因为替她出头的花荣有生命危险,潘金莲还不敢出手,还不知道到底需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呐!
此时,潘金莲悲哀的吼道:“令公子呢?令公子在哪里?令公子为何不敢显身?为何?为何?”
如此仰天吼问,甚是无助。
就此瞬间,一群捕快握刀,已经架在潘金莲的脖子上。
~
石天雨不是不敢显身,而是怕潘金莲会爱上他。
毕竟石天雨帅气多金,又多次相助潘金莲脱险。
作为情圣,石天雨是很懂姑娘家家的心思的。
而张府的家丁,随即拿来铁链捆绑潘金莲。
张吉随即松开潘母,果然不敢当众伤害潘母。
~
砰!潘母摔跌在地上,顿时摔的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张吉狞笑一声:“来人,带潘金莲回府处置。管家,替本夫人感谢诸位官家大哥。”
一群家仆,押着潘金莲,抬起潘金莲的母亲,回归张府。
张府的管家过来,掏出一只布囊,不停的伸手,从布囊里抓一把铁钱,分别塞到那群捕快的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群捕快行动这么快,自然是因为张家经常打点他们,总会有他们的好处的,不然,怎么可能忽然包围潘金莲如此一介弱女子呢?
~
潘家母女被捆绑着,被扔进到张府后院的柴房里。
西门庆闻讯,壮着胆子,掏出二十片金叶,前来拜见张吉,请求娶潘金莲为妻,以绝师父张屠之后患。他说这二十片金叶,就当是徒儿娶潘金莲的聘礼吧。
~
至于怎么处置潘金莲,张吉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她不想按常规办法来处置潘金莲,得想一个更毒的计策来整死潘金莲。
而且,张家也不缺这二十片金叶。
张吉对张屠经常偷袭潘金莲之事,是十分恼火的,但是,张吉之心太歹毒,始终认为这不是张屠一个人的错,心里甚是怨恨潘金莲长得太美!所以,张吉不仅要狠狠的惩罚张屠,也要狠狠的惩罚潘金莲,正自苦恼之时,西门庆却撞到枪口上来。
于是,张吉愤怒的一脚踢翻西门庆,怒骂道:“西门庆,你这头牲口,毫无人格,毫无人性,滚出师门去。哼!老娘宁愿把潘金莲嫁给武大郎那个窝囊废,也不愿意给你这头牲口享受。哼!滚!滚出我们张家去,永远也别回来。滚!滚啊!”
~
“咔嚓!”
“哎呀!”
西门庆肋骨即断,侧倒在地,痛苦的嚎叫起来,身心俱伤。
从此时开始,西门庆将永远怨恨张屠一家。
~
却是张吉眼看西门庆的妹妹西门飞雪越长越俊,真怕张屠的贼心又放到西门飞雪的身上,便趁张屠有伤在身,不能署理家务事之时,便独自擅断家中事务。
张吉期盼能够借此机会,驱赶开西门庆兄妹俩,以绝张屠之贼心,如此捍护她的家庭和婚姻。
从这个角度来说,张吉也没有错。
错就错在上天不公,让张吉长得这么丑,而让潘金莲和西门飞雪长得那么俊。
错就错在张吉心狠手辣,太毒了。
~
西门飞雪听闻兄长如此哀嚎,便跑进厅堂来,也没理会张吉,便扶起西门庆,扶着西门庆走出厅堂。冰雪聪明的西门飞雪,既不责怪张吉,也不责怪西门庆,反正就想着借张吉将他们兄妹俩要逐出门墙的意图实现,反正就是想借此机会离开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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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厅堂之后,西门飞雪便低声说道:“哥,这个师门太卑鄙无耻了,咱们走吧。原本,小妹就想离开这个烂师门的,但是,很难找到借口,张家又没有对小妹怎么样?现在,有张吉这头肥猪如此发话,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就此离开张家。”
西门庆却摇了摇头,难过的说道:“妹子,咱们不能就此离开这里,得想办法救出金莲。哥喜欢金莲啊!”说罢此话,抬头之时,却发现武松已经像是一堵墙般似的拦在了西门庆面前。
西门飞雪很聪明的又很紧张的说道:“二师兄,请放过我兄长,他对金莲师姐虽然心存幻想,但是,我兄长却连金莲姐姐的手指头也没有碰过。张吉那头胖猪将金莲姐姐许配与大师兄,我们兄妹俩可没有与大师兄争抢金莲姐姐之意图。请二师兄行行方便,让我们兄妹俩走,好吗?”
~
武松闻言,俊脸一红,便闪身一边,把路给让开了。
心里知道以自己兄长这般的长相,是一辈子也娶不到媳妇的。
这是武松平生最为焦虑之处。
因为自幼父母双亡,是兄长靠烙烧饼卖,才将武松养大的。
也是靠着武大郎烙烧饼卖,供武松念了几年私塾的。
还是靠着武大郎烙烧饼卖,才让武松到张屠门下学艺的。
故此,武松很听兄长的话,无论是念几年私塾,还是到张屠门下学艺,武松都是很认真的,很努力的。现在,但听张吉说要将潘金莲许配给武大郎为妻,武松乐坏了,激动万分,激动落泪啊!
如此,兄长之终身大事便可以解决了。
而且,兄长还能够娶到美若天仙的潘金莲,以后生的后代也不会像兄长那般难看了。
不过,现听西门庆要横插一杠,武松真的很想揍死西门庆。
但是,现在既然西门飞雪如此解释,又看到西门庆已经断了肋骨,知道西门庆有心无力。
于是,武松便放过西门庆了。
~
西门庆心头又是一阵悲哀,莫说现在断了几根肋骨,便是没断肋骨,也打不过武松啊!
诶!这武二城府极深,平素沉默寡言,专心练武,无人可知其心思。
但是,武二的武功,大家都是亲眼目睹的,现在即便是张屠,也未必是武二的对手啊!
如此,西门庆兄妹俩艰难的走着,回归西门庆的卧室。
此时,偷听到消息的李瓶儿,心头却是一阵狂喜,巴不得如此了。
她已经替西门庆收拾好了行李,也把西门飞雪和李瓶儿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
现在,李瓶儿看到西门飞雪扶着西门庆过来,便赶紧的帮忙,扶着西门庆躺好,为西门庆接骨疗伤。西门庆顿时就疼得也如杀猪般的大喊大叫起来。
霎时间,西门庆满脸泪水,冷汗直冒,浑身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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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于西门庆的一句话,张吉又改变主意来报复潘金莲。
而且,张吉行事,向来雷厉风行。
她即刻吩咐丫鬟,替武大郎筹办婚事,要让潘金莲此生生不如死。
接着,又吩咐管家传武大郎过来,将喜讯告知武大郎。
武大郎惊呆了,做梦都没想过娶媳妇的,只求让弟弟武松能够有所出息,便心满意足了。
现在,自己竟然能够娶到美若天仙的潘金莲。
天啊!这是俺们武家哪一代先祖积的德呀?
俺武大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娶到潘金莲为妻呀?
~
于是,武植急忙跪在张吉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谢谢师母如此关爱徒儿,然而,徒儿何德何能敢娶潘金莲为妻呀?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所以,徒儿恳请师母慎重考虑。徒儿着实不敢娶媳妇,更不敢想娶潘金莲为妻。她太美了,徒儿养她不起,也配不上她。”
武松又前来偷听,但听此言,心头甚是焦急。
真怕张吉会就此撤回将潘金莲许配给武大郎的这段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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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张吉却是歹毒无比,铁石心肠,对于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会撤销的。
其目的不是为了让武大郎享受潘金莲,而是要让潘金莲生不如死,如此狠毒的折磨潘金莲终生,如此来让潘金莲万劫不复。
于是,张吉冷笑着说道:“武大郎,有你如此对师母说话的吗?师门的决定,你敢不遵守吗?你想学花荣吗?哼!滚出去!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肋骨。”
武植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是!师,师母,徒儿不敢。只是,徒儿的老二不行,太短,平素连尿尿都会尿湿裤子的。徒,徒儿这辈子娶不了媳妇的,别,别,千万别让我那金莲小师妹活守寡。师,师母,求求您,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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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更是得意。
她心里歹毒的暗道:这不正好吗?把潘金莲嫁给武大郎,既可以绝了张屠那龌龊小人的贼心贼胆,又让武大郎享受不了潘金莲之福,还能够让潘金莲痛苦的终生活守寡,这不正合了老娘的心意吗?哈哈!爽!
张吉如此发笑,武植不由羞得无地自容,在厅堂里待不住,待不下去了,遂给张吉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头晕晕的,跌跌撞撞的而去。
离开厅堂不远,恰遇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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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忽然灵光一闪,转身又跑回厅堂去,又跪在张吉面前,说道:“师,师母,能不能将金莲小师妹许配给我弟弟武松。我家武二头顶一片天,高大威猛,绝对配得上潘金莲。他们才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
张吉怒骂道:“武大,你疯了吧?你有病呀?你有病,就赶紧的去抓药啊!你竟然跑到老娘面前来撒野。哼!师母说出的话,是洒水吗?我告诉你,师母是牙齿当金使!滚!不然,老娘打断你的狗腿。滚!”被张吉如此喝斥,武植吓得连滚带爬而去,跑着跑着,发现自己竟然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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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武植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的跑开。
张吉又冷笑一声,吩咐丫鬟去传令,抓紧去操办此事。
接着,张吉的贼眼珠一转,又吩咐管家去带人发喜帖,遍请满城的官吏和殷商参加今晚的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婚礼。这次,一定要让潘金莲颜面扫地,一定要让潘金莲终生守活寡,一定要让潘金莲终生生不如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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