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看着眼前的李雯婷和她的女儿徐温婉,心中充满了怨恨。
这个贱人怎么可以让她的女儿住在春花的屋子,住这么好房子。
而徐父的那个养子徐进科住的是个小房间。
如果是徐进科住那个大房子,徐母可能还不会这么生气。
因为徐进科是男孩。
曾经,徐父说君子远庖厨,从不下厨,也不肯干一点家务活。
但是现在,徐父每天笑眯眯的和李雯婷一起下厨做饭,两个蜜里调油,还以为自己是十几岁的姑娘和小伙一般,一点都不害臊。
而王婆也已经走了,徐母的身子本来已经好转了些许,这阵子又严重了,但是再也没有人来照顾她了。
她气啊!
她本是下嫁。
徐父压根配不上她,她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东西。
早知道,当年还不如嫁给国公府的公子当妾好了,也比现在好。
最可恨的是,她现在才知道,徐父不是不知道怎么对人好,只是不愿意对她好。
李雯婷的女儿如今也改名姓徐了,叫徐父叫的十分顺畅。
在小丫头的心目中,这院子虽然没有以前的院子大,没有那么豪华。
可是在那里,她每日就像是一个丫鬟一般,天天干活,院子虽然豪华,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不像她,现在住的房子又大又漂亮,里面还有很多的漂亮衣服,虽然大了一点,但是母亲的手很巧,改改就能穿。
这可比她以前的衣服好看多了。
但是徐父说晦气,不想让徐温婉穿,因为这些衣服的原主人去世了。
然后李雯婷把这些衣服和首饰全部都当了,换成了银子,足足有一千多两。
徐父全部都给了李雯婷,让她去置办些衣物。
这么多的银钱,李雯婷还没有掌控过这么多的银钱。
徐父甚至都没有过卖了多少钱,只是让李雯婷去买些新衣服和首饰。
李雯婷觉得自己嫁给徐父虽然是无奈之举,但是日子还可以,徐秋月没有骗她,徐父手中果然是有些现钱的。
她肚子的这个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又是一个女儿她也不怕了,养子也是自己的儿子。
所以她对徐进科很好。
毕竟这个孩子还很小,才两岁左右,养的熟。
长得也很可爱,这阵子被养的白白胖胖。
李雯婷心中更是欢喜。
李雯婷不喜欢王婆,王婆是她故意让徐父辞退的。
她现在是开口说她自己干活,能省点钱。
不过她已经怀孕了,等过一个月,到时候再对徐父说,她怀孕了,徐父一定会让她再请个人过来帮帮忙,干些杂活的。
徐秋月和她说的很清楚,她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让徐父和徐母去找她就行了。
而且陆远还要参加科考,到时候徐秋月会和陆远一同去京城。
徐父和徐母想找都没机会去找徐秋月了。
她只需要稳住徐父一段时间即可。
徐秋月还给她配了早产的药,只要她在八月份的时候喝下药,到时候就能瞒天过海,没人会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
就算这个孩子流产了,李雯婷也能接受。
毕竟这个孩子是她的屈辱,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和女儿,她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只想带着女儿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好在嫁给徐父是平妻,不会影响她女儿的未来。
李雯婷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男人是靠不住的,她所能靠的就是她自己。
这一千多两银子,李雯婷打算买一个铺子。
铺子写在她女儿的名下,将来出嫁了,那就是嫁妆。
只要家中有男丁,到时候这个铺子就能一直挂在她女儿名下,不用担心被人吃绝户。
如果她女儿有了儿子,那么这个铺子就能够一直传下去。
李雯婷也很清楚,徐家现在没有什么收入来源,唯一的几笔巨款都是嫁女儿才有的。
这钱来的快,花的也快。
李雯婷不仅仅自己买了一个铺子,还劝徐父买一个铺子。
徐父手里是放不住钱的,那些亲戚只要一来借,徐父百分百会把钱借出去。
只有把这钱花了,手里没钱了,徐父就老实了。
“夫君,大娘子手艺不错,她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你们多年夫妻生分,到时候你的铺子就让大娘子帮忙打理,这不用交店铺租金,随便做点生意都能够赚钱。
更何况,夫君,你不是好朋友多吗?你正好可以开个茶水铺子,到时候你还帮忙拉些客人。
帮大娘子招揽一些生意,她有事情做,或许就不会在家里发疯了。”
“雯婷,还是你聪慧,我要是早点去娶你就好了,居然还让你这么辛苦的从梅花县一走到了这里。
如今开店,你还尽想着让那个疯婆子占好处。”
“夫君,如今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够了,以前的那些事就不说了,做人总不能什么都要吧!我已经有了夫君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我只是希望咱们一家人都能够好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我到时候就打算开个小书馆,正好教教温婉念书。”
李雯婷心中很清楚,如果徐父真的爱她,就应该去留意她的下落,去梅花县找她。
可是徐父一次都没有。
反到是徐秋月还记得她,还把她接了出来。
她已经不年轻了,早就过了那些情情爱爱的时日了。
她才不会让徐父去她的铺子帮倒忙,到时候这个免单,那个免单,不亏死去。
她早就想好了,开个书馆,专门卖话本,她年少时读了不少书,她自己也可以写些话本出售,到时候再做些糕点出售,多少也能赚些,养活她和女儿。
徐父并不知道徐春花的那些首饰能卖那么多的钱。
他还以为是李雯婷自己有些积蓄。
李雯婷的钱是她自己的私房钱,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要李雯婷的钱。
更何况,他还有个徐母,虽然说是平妻,但是实际上,其实就是小妾了,是比徐母要低一级的。
他和徐母开的那个铺子,就铁定是他的。
徐父也想做些事业,靠自己赚钱。
不然人家都说他的钱都是靠拿女儿的嫁妆,他面上也无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