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翊两眼一黑,晕了。
并非是受伤太重。
而是气的。
玄翊被温太师送回了太子府。
徐春花想要去照顾玄翊,被太子妃按住了,说此时此刻,她的腹中的孩子最重要。
徐春花并不知道玄翊伤的多重。
但是此刻,她明白,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她腹中孩儿了。
她上辈子没有孩子。
这辈子终于有孩子了,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徐春花的内心还是期盼玄翊不要出事的。
因为徐春花很清楚,玄翊一旦出事了,到时候,她的孩子登上大位的可能性接近于无。
虽然她还能住在太子府。
但是丈夫死了,公公也死了。
她又能过什么好日子。
好在太子妃亲自在照顾玄翊。
这让徐春花放心不少。
至于她的院子多了几个护卫。
圣上都能被刺杀,她此刻身娇肉贵,极有可能也是刺杀的目标。
徐春花让她的丫鬟去打探消息了。
得知玄翊已经醒来,前去皇宫拜见圣上了。
徐春花放心了不少。
玄翊没事就好。
玄翊这段时间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秋屏一样,一心一意的对着,徐春花也忘记了玄翊差点要杀她的狰狞模样。
徐春花记得,村里好多妻子经常被丈夫打,后面还是恩恩爱爱,其乐融融。
她不过是被玄翊推了一下,算不得什么事。
徐春花还记得太子说过,想让玄翊继承太子之位。
这样的话,到时候她就是太子妃了。
她婆婆就是先太子妃了。
不过,玄翊刺客没抓到,还被刺客打伤了,也不知道圣上还会不会给玄翊当太子。
不会让那个玄九倾捡漏了吧!
也许是因为玄九倾没有看上过徐春花,徐春花格外在意玄九倾。
如今,玄九倾又和太子府是竞争对手。
徐春花更加讨厌玄九倾。
玄九倾和那个舞女红莲的婚宴,此时只怕是又能找个借口推迟了。
徐春花又开始担心玄九倾会抢玄翊的太子之位了。
·············
玄翊包扎了一下伤口。
就前往了皇宫。
虽然他知道他表现的很糟糕,但是此时太子之位乾坤未定。
玄九倾还一直赖在皇宫不走。
而且玄九倾也很想查办这个案子。
好在圣上还是看重他的,选择他来查办此案。
只是可惜的是。
他搞砸了此事。
此时的他,只能听母亲的,先去皇宫,禀明他查到的情报。
本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皇宫的,但是太子妃给他的信息,让玄翊有了些许自信。
太子妃也是彻夜不眠,在短短的一夜之内,她就已经查明了叶翰林是古月书屋的常客。
而这古月书屋的幕后老板就是玄九倾府中的管事,很难想象这事会和玄九倾无关,最关键的是。
太子妃派暗卫在玄九倾府上找到了账本。
古月书屋的账本没了,但是玄九倾的账本还在,太子早就盯着玄九倾很久了,在他府上埋了不少暗桩,这一次太子妃就用上了。
而叶翰林的女儿叶灵以及叶家几位公子,太子妃早就让人盘问过。
叶翰林有个儿子,名为叶凡,生母不详,这个儿子之前一直在乡下,在叶翰林高中榜眼之后,才来到京城的。
叶凡名字普普通通,但是模样长得和叶翰林完全不一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而且他还很巧的和朱幸儿偶遇了,而且还来了一场英雄救美。
因此朱幸儿才会带着叶灵参加秋月宴。
宁安王府受了牵连。
这玄九倾到底是不是真的无辜,那就不一定了。
毕竟玄九倾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
毕竟圣上已经彻底放弃他了。
玄九倾投靠邪教也很正常。
更何况,他父亲死了,如果他再出事,得到最大好处的就是玄九倾。
玄九倾本就不无辜,古月书屋就是他的地盘。
想到这里,玄翊走起路来也是步步生风。
盛帝坐在龙椅上,短短一天的时间,模样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伤心。
他在为太子逝去而难过。
“玄翊拜见皇爷爷!”
“翊儿,你查到了什么?”
“皇爷爷,叶翰林被人毒杀在狱中,叶翰林的诗作也全是由人代笔而成。
而代笔写诗的地方,是九皇叔的管家,这是账单。”
太监接过玄翊的账书,递给了盛帝。
盛帝并未查看账书,而是把账书放在了蜡烛上方,点燃了。
“昔年,朕有十几个皇子,如今活下来的,就只有九倾了。
其余的,都病逝了。”
账书在蜡烛的点燃下,很快就燃起了火焰。
玄翊有些不甘心,他父亲难道就这么白死了。
盛帝又继续说道:“身为皇子,却逼迫才华横溢的书生为奴,无法报效朝廷,又识人不清,被奸人蒙蔽,又蠢又笨啊!
这一次查案你做的很好,这件案子只能给陆远来查。
宁安王为我大盛立下战功赫赫,对大盛忠心耿耿。
可惜啊!他只忠于大盛。
此番朱家之过由他们家自己人去决断吧!
至于其他的真相,不重要了。
你好好休息吧!”
玄翊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翌日。
玄翊就接到了册封太子的圣旨,入主东宫。
先太子一直都是住在太子府的。
他曾经也是住在东宫的。
只是在圣上最喜爱的八皇子意外身亡之后。
太子就不住东宫了。
就住在太子府了。
后面,圣上其他的皇子陆陆续续的身亡。
只剩下玄九倾还坚挺着。
只是获得这个太子之位。
玄翊心中半分喜悦也无。
这是他父亲用命换来的。
而且,他以后也会成为太子的,只是时间问题。
他知道,只要他父亲还活着,他就是太子。
徐春花到时候格外的开心。
她终于成为太子妃了。
不过她知道,还要为先太子守孝,不能太高兴。
于是乎,她只能偷偷的高兴。
玄翊的难过,徐春花也知道。
但是太子已经死了,她没有办法安慰。
徐春花更高兴的,陆远被贬了。
贬到了最偏僻的北城当县令了。
那里的土地贫瘠,根本无法种植,听闻那里的人都茹毛饮血,日子过的跟野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