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起风了》新闻不断，海音娱乐整体都行动起来，各大媒体开始疯狂宣传。

中午十一点五十五，许诺坐在总监办公室，赵媛已经提前点好了外卖，三个人盯着屏幕上的网云音乐页面。

饭菜已经有点凉了，三人都没动筷子，赵媛不断刷新着网页。

另一边，林晚晴盯着电脑，双手捏的发白，鼻尖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刘舒兰不停地安慰她，“没事的，这首歌质量很好。”

“刘姐，我知道，就是有点紧张。”

陈晓曼也跟她一样，一遍又一遍刷新网页。

她的新歌《七月的故事》就是来跟林晚晴打擂台的，同样的毕业季，歌唱青春，甚至她的宣发资源更高一些。

成败在此一举。

十二点整，网云音乐网页出现了短暂的卡顿，不到半分钟就恢复了正常。

首页轮播图循环展示两首歌的页面链接。

许诺拿出手机买了一张，点开音乐播放着。

林晚晴对于这首歌把握地很好，高音假音切换自如，简直完美。

十二点十分，《起风了》销量达到十万，新歌榜第二十四名。

起步就是很多人的巅峰。

秦邦彦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这个结果没太大惊讶。

新歌发布初期，公司都会组织打榜，打榜投入力度看新歌实力。

这個结果并不能代表什么，水分很大。

赵媛惊呼出声，“一上来就这么高销量，太厉害了吧！”

许诺微微一笑，表示这都是基操，勿六。

林晚晴一点没放松，盯着《起风了》的销量，同时让刘姐盯着《七月的故事》。

销量重要，不过干掉陈晓曼同样很重要。

这种直接打擂台的情况并不多见，一般只有在正面竞争，或者是有过节的时候，才会像这样摆明车马，正面对抗。

粉色的消费力是有限的，很少有人会同时去买两首风格一样的歌。

蛋糕就那么大，能吃到多少各凭本事。

林晚晴跟陈晓曼就属于正面竞争，同时两人还有过节。

十二点十分，两首歌销量不相上下，24名和25名。

接下来每刷新一次，两人排名追逐着上升。

十二点半，销量突破20万。

增长速度似乎有些缓慢。

然而，今天是工作日，打工人刚刚下班，还在吃饭。

午休时间还没开始。

秦总办公室里，三人的肚子此起彼伏地咕咕叫。

“吃饭吃饭，数据可以一会再看。”秦邦彦摸了摸肚子，招呼两人吃饭。

三人草草吃了一顿凉了的饭菜。

一点钟，新歌榜风云突变。

销量大涨。

《起风了》销量突破50万，《七月的故事》销量60万。

许诺有些诧异，点开那首歌播放一下，前奏响起，听起来也不错。

一首歌放完，秦邦彦做出了点评，“这首歌其实不错，换个时机发布的话，也许有希望登顶，不过比《起风了》还是差了一截。”

“秦总，那为什么这首歌销量更高？”赵媛不解。

许诺瞟了她一眼，“因为有时候销量并不代表质量。”

他随手点开粉丝榜，示意赵媛看看。

“有什么问题吗？”

秦邦彦在一旁看着不吭声。

“榜首买了2000张。”

“这个人，买了1314张。”

“这个人买了520张。”

从榜首到前一百，就没有低于一百张的。

赵媛看傻了眼，恍然大悟，“这些是粉丝打榜的，一个人都买了这么多。”

许诺点点头，“粉丝打榜能够撑起前期销量，然后会吸引更多人来买，相当于打广告，如果质量够硬，这样宣传效果很好。”

说着他又打开《起风了》粉丝榜。

前十都是1314，999，520这样的数字，不过明显要比另外一首歌少很多。

到前一百，购买数量基本就属于正常水平了。

“这样看来，林姐应该没有组织粉丝打榜，所以销量才会差一些，要不要跟她说一声，让她发动下粉丝？”

许诺摇了摇头，“粉丝的力量是有限的，除非粉丝数量极其庞大的情况下，不然这个一百万两百万销量也就差不多到头了，接下来是刺刀见红的时候。”

秦邦彦忽然道：“小许说的对，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某小鲜肉，就靠粉丝打榜冲上了一千万。”

“……”许诺无言以对。

妈的小鲜肉到哪都一样，你可以相信小鲜肉的粉丝，但他们的水平，永远不值得仔细品味。

非要仔细品味的话，许诺只能竖起大拇指夸赞他口味真重。

林晚晴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刘姐，被反超了。”

刘舒兰拍拍她的背，小声安慰着：“没事的，这才一个小时，我们再等等看，不行组织一下粉丝？”

“不要。”林晚晴抿着嘴唇，眼神倔强。

刘舒兰看得有些心疼，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陈晓曼跟她的恩怨由来已久，从出道开始就互相不对付，发歌前陈晓曼更是扬言要拿下第一，证明自己的实力。

刘舒兰叹了口气，“要不找王总再要点资源？”

“再等等吧。”

天谊娱乐。

陈晓曼意气风发，“李姐，给全办公室点咖啡，今天我请客。”

享受着办公室里众人的恭维，陈晓曼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正面打擂台，她赢了，以后在哪里见到林晚晴她都能稳压一头，也许没什么实质性利益，不过这种满足感简直让人着迷。

陈晓曼已经想象到下次遇到林晚晴，她退避三舍的模样。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

“我要去睡会，李姐注意观察销量。”

围脖上，一条微博迅速冲上热搜，内容很简单。

“实力，无需多言。”截图是《七月的故事》和《起风了》销量截图。

这条火药味十足的微博让围脖顿时炸了。

“牛笔，有实力霸气！”

“这是在向林晚晴宣示地位啊。”

“陈晓曼：林晚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我怎么觉得有点太过了？这销量明显问题很大啊？都是花钱买的吧。”

“我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微博一片沸腾，林晚晴微博却没有任何反应。

许诺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不要担心。

恐怕没有人比他对这首歌更有信心了，年度金曲岂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