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气候条件不错,享受着太平洋上的暖湿气流,但是不用担心台风的袭扰,简直就是块风水宝地。
韩三坪是在两天后到的,蒋博跟李兵兵没羞没臊的混了两天之后,把人送机场飞纽约,正好把韩三坪接上。
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后,韩三坪简单交代了一下纪律,就安排随行人员,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冲着坐在角落里的蒋博招招手,两人找个地方聊聊。
就在韩三坪的房间。
有一说一,级别上来了,待遇就是不一样,一般人哪里会给安排套房。
而且还有茶叶……
韩三坪拿起茶叶罐左右打量:“洛杉矶这边的酒店,服务都做的这么好吗?连茶叶都提供,而且还是西湖龙井。”
蒋博乐了:“应该是不是酒店提供的,反正我住的酒店没有。”
“都说老美性子直,说话办事儿不会转弯,我看并不尽然,细节工作做的挺好的嘛~”
“您还是小心点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就冲着这茶叶,说明人家对你还是挺了解的。”
韩三坪把茶叶原封不动放回桌子上:“没关系,这么多年了,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论起行贿受贿那一套功夫,他们还嫩了点,还是说说你这两天提前过来,有什么感受和收获?”
“他们这还挺开放的,只要有一技之长,全世界甭管从哪来的,他们都欢迎,而且在这个地方,技术水平高,真的能变现!”
这一点其实挺重要,一個国家,还是一个区域,想要故意发展哪一类产业,那么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就必须得能从中挣到钱。
这个是大前提。
只有能挣到钱,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投身这个行业,技术进步才有可能。
韩三坪无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国内的现实,不是你我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蒋博摇头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你想怎么办?”
“师夷长技以制夷,可以从提高制作成本入手,国内的体量,可能暂时养不起几个世界顶尖的大制作公司,但是养一两家小规模的,问题应该不大。”
韩三坪有点误会:“国内的影视产业,目前已经转变成为,民营影视传媒公司占据市场主体,一切都是市场说了算,你可千万别乱来!”
“上面的意思,真的全都是市场说了算?”
“原则上来说是啊,你不会想动什么歪脑筋吧。”
蒋博淡然一笑:“要是我通过市场,把其他几家公司全都并购了,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市场行为?”
“咳咳咳……,你可别瞎搞,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才是最符合现状的定位。”
“切~,早就知道,不过这边技术虽然更加发达一些,但也并不是全然没有弊端。”
“...什么弊端?”
“市场高度集中之后,除了顶部的那一小撮人,能够真正享受到技术红利,其他的绝大部分,都只是牛马。”
“你的意思是...挖人?”
“没错,只要技术过关,就可以考虑,待遇上可以考虑跟这边拉平,甚至略高都没问题,要是顶尖的大牛,条件上还可以再谈。”
韩三坪觉得不可思议:“挖人可以,但是待遇上要拉平的话,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
“一个人,一年差不多,小一百万,人民币。”
“知道你还说!你公司是用得起,还是养得起?”
按照韩三坪的算法,一个人一百万,十个人就是一千万。
就打有两成的利润,也得需要五千万的业绩,才能拉平这一块的人员成本。
国内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剧情片,故事片,能用到特效的地方很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后期制作的成本,主要放在剪辑,渲染上,其他几乎花不了多少钱。
就打制片成本的百分之十用来做特效,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五千万的业绩,得需要五个亿的制片成本才能做出来。
一部戏平均制作成本五千万,就意味着得有十部电影都需要做特效,才有可能把这个成本收回来。
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蒋博并不准备这么算。
“我不准备全部给钱,给房子,给期权都行,好莱坞这边,国内过来的留学生很多,毕业之后没回国就留下来了,现在给他们回国的机会,应该还是能吸引一批人的。”
蒋博并不是胡诌。
许多人润出国,去奔向美好生活。
也有很多人,学成归国,报效祖国。
战争年代,以及建国初期,尚且有许多华人华侨,留学生等,纷纷回到国内,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搞建设。
更何况现在,奥运会刚结束,民族自信心正是爆棚的时候。
而且蒋博也不是空口画大饼,京城一套房子多少钱,并不存在多少疑问。
韩三坪也不再反对:“你可以试试,只要能挖到人,其他方面的问题,我可以帮忙协调。”
……
工业光魔是乔治·卢卡斯在1975年 5月创立的,那时候,工业光魔还只是卢卡斯影业的一个部门,就是那个拍《星球大战》的卢卡斯影业。
总部在零五年的时候,已经搬到旧金山去了,在好莱坞这边,还是跟卢卡斯影业在一起。
韩三坪要参观的就是这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实际应用,也就是拍摄现场。
这也是为什么,老韩为什么要求,蒋博一定要来的原因。
老韩头自从到了中影之后,一直在推进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把电影推向商业化,市场化,尤其是在两千零一年的时候,国内签订了关税贸易总协定,也就是完成了入世谈判之后,他在这方面的工作压力就越来越大。
影视剧和娱乐产业,也是社会经济产业的一部分,随着加入 WTO之后,市场开放达到新水平,影视和娱乐产业对外开放,是不可避免的大势所趋。
怎么保证,国内的影视和娱乐产业,能够在开放市场的竞争中,不被打垮,打散,一直是老韩头心里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