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我看过电影。”夏守说。
在加勒比海盗中,那艘戴维琼斯所驾驶的诅咒之船,就叫做飞翔的荷兰人。
但夏守并不确定西门庆口中的这一艘船是否和电影中的一样,虽然俱乐部的斯派洛的确和电影中的形象酷似。
“这是一艘在传说中一艘永远无法返乡的幽灵船,注定在海上漂泊航行,它通常在远距离被发现,有时还散发着幽灵般的光芒。
据说如果有其他船只向它打招呼,它的船员会试图托人向陆地上或早已死去的人捎信
在海上传说中,与这艘幽灵船相遇在航海者看来是毁灭的征兆。
在德文里(fliegend)是用来表示一种持续飞行的状态,形容受诅的荷兰人永远飘流在海上,四处航行,却始终无法靠岸的悲惨宿命。”西门庆缓缓地说道。
他暂时停下来描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他才继续开口。
“我不确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但飞翔的荷兰人号在这一系列特殊的梯子当中,也是最特殊的那一个,从一些传说故事来看,似乎有人可以成为这一艘船的船长,也就是成为穿越时间的舵手,至于斯派洛找那艘船到底想干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会和电影里一样吗?”夏守好奇地问道。
西门庆摇了摇头,惭愧地说道:“不清楚,我是个没本事的人,没能耐调查那些电影和斯派洛的真正关系。”
夏守点了点头:“谢了。”
他刚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再次问道:“你不是在写那個《深潜手册》吗?关于干渴纵欲之海你知道些什么吗?”
“被干渴之牙掌控的海域,据说从根源海五十米处就会进入祂的海域,然后直到四百米才能脱出,是纵深范围非常夸张的海域,想要安全度过这片海域,需要大量的门票,但干渴之海的门票使用方法,不是普通的献祭,一般就是直接的使用,所以只要有一张门票就够了。”
“那不是很简单?”夏守惊讶道,“和干渴之牙有关的遗物应该不难找吧?”
“嗯,是不难找,甚至有些深潜者,在进入干渴纵欲之海的那一刻,就会拿到一个干渴之牙附赠的遗物,所以获取门票的难度等同于零,麻烦的是如何在使用遗物之后善后。
干渴之牙的遗物都和放纵欲望有关,遗物所造成的的影响往往会导致社会犯罪行为,所以使用这些遗物,几乎就是在现实世界犯罪,一定会被管控局找上门。
有人说干渴之牙是最安全的海域,但也同样是最危险的海域。
因为毁灭深潜者的,往往不是精神的疯狂和肉体的畸变,而是诱导他人欲望和放纵自身欲望,带来的世俗力量的反噬,管控局就是干渴之牙最大的打手。
怎么……你现在在这个范围里?”
“那倒没有。”夏守想了想,并不觉得这方法有什么难的。
对其他人肯定很难,但对苏薇雨而言,这种方法太简单了,她本身就是做任何事都不会被发现的体质。
这样一来,最麻烦的事反而解决了。
夏守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苏薇雨的身影。
“奇怪,她还没来吗?”
今天晚上,他约好了和苏薇雨在这里碰头,他还想让苏薇雨跟踪小红帽,去和雇主碰头交易呢。
至少这样就能确定那个雇主在俱乐部的身份。
但过去了这么久,苏薇雨却还没来到俱乐部,这花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难不成是失眠了?”夏守皱眉道。
……
……
又是那个红房间的梦境,她花了不少时间,才从那个奇怪的梦境里脱离,然后进入根源之海。
在海里,苏薇雨又看到了之前那只海龟,海龟的背上放着一个珊瑚头冠,和她每次入梦后一样,不断在她周围环绕游曳。
而且,周围海水里那些巨大的阴影越来越接近了,这让苏薇雨隐隐有些不安。
“已经浪费不少时间了,赶紧去俱乐部找夏守吧,应该已经等很久了。”苏薇雨心想。
她拿出徽章,进入了俱乐部,但却没在俱乐部里看到夏守的身影。
“错过了啊。”苏薇雨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也是……
在那个红房间里停留了这么久,肯定已经过去不少时间,说不定现在外面都白天了吧。
不过那个红色卧室的梦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次还好,但连续两次出现就有些古怪了,那个梦到底象征着什么?
而且为什么会是苏月的卧室啊。
苏薇雨一边在俱乐部四处游荡,一边大喊着“浮士德”,偌大的俱乐部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大概率夏守真的已经醒来了。
于是,苏薇雨也决定先醒来再说。
她从后门离开,睁开眼,全身和上次一样是汗,仿佛刚跑完一场全程马拉松。
但当她抬起手想要擦拭额头的细汗时,却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一个粉红色的漂亮珊瑚头冠,和她做梦时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把梦里的东西带出来了?”
珊瑚头冠非常干燥,粉红色的珊瑚在一侧蜿蜒缠绕,形成类似公主王冠的装饰物的形状,而另一侧的珊瑚高度则较低,让人可以非常轻易分辨出哪边是正面。
这似乎是用于佩戴的封禁物,但具体的效果却无从得知。
“是从根源海里拿到的封禁物,可以充当门票吗?”苏薇雨异想天开地说道。
她决定带这东西去找一下熊大师,或许熊大师能把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告诉她。
苏薇雨拿起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凌晨三点钟,距管控局上班都还有四小时的时间,这时候夏守也一定还在睡觉,就不发短信打扰了。
但半夜醒来,她却古怪地非常精神,精力异常充沛,就像刚刚睡了10小时的饱觉一般,想要再睡,肯定是睡不着了。
找点什么事干好呢?
苏薇雨下床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眺望自家夜里的庭院。
柔和的月光洒在整齐的草坪上,打开窗子,白色的窗帘飘动着拂过脸庞,身上薄薄的一层新汗也在风里变得干燥,这感觉莫名的舒服。
“真宁静啊。”苏薇雨微笑着感叹道。
然后,她突然感觉到了一抹视线,好像有人在那颗大松树底下看她。
她下意识地往庭院的大松树底下看去,那里空空荡荡的,空无一人。
苏薇雨眉头一皱,只迟疑了片刻,便抓起床头的童子切,穿着睡衣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下,光着的右脚在凸出的石条上轻轻一踏,转身左手顺势一抓,简单缓冲后,直接跳到了一楼,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她拔出童子切,绕着圈来到那颗松树的底下。
然而,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是我多心了吗?”
苏薇雨自言自语,转头往周围看了看。
夜晚的庭院很安静,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