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林学真,我就忍不住磨牙。
这个阴魂不散的垃圾男,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又回到公司来!
我在楼下花园中溜达了一圈,直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往楼上去,刚想上去,就又看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生。
我看着她有些艰难的推着轮椅,刚想走过去帮她,就被人喊了一声。
“太太?!”
我一回头就看见何姨急匆匆的走过来。
“太太你在这里太好了,我给你送饭过来没有看见人,护士说你下楼了,让我好找。”何姨边说,边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何姨,房间中太闷了我下楼散散心,我们回去吧。”我亲热的挽着何姨的胳膊往楼上去,走了几步想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忍不住回头之后,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怎么了太太?”
“没事,走吧。”
不过是一个陌生人,怎么比得上担心的何姨。
午餐之后何姨陪了我一会,我却担心医生突然过来要给我做检查。
只能先找了个借口出去。
在医生办公室谈了一会儿之后,确定了检查的时间,我才回到房间,想找个借口让何姨回去。
我到病房的时候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何姨说话的声音。
“……告诉太太的话,太太一定会多心。”
听见何姨这句话,我立刻转身就走。
这种偷听别人电话的事情,一旦有苗头都要立刻避免。
我可以为了一些事情做出偷拍的行为来,但是这种时候,我是绝对不应该留下来。
我在自己所住的病房楼层溜达了一圈,觉得何姨应该已经通完电话了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太太!你身体不舒服先回病房休息,我马上回去给你准备晚餐。”何姨正在病房中收拾东西,看见我回来立刻对我说道。
我无比汗颜,何姨这样的说法和做法,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只会吃吃喝喝的米虫一样。
“何姨,晚上的时候少做一些,我怕自己吃太胖了。”
“好的太太,太太放心,先生不会嫌弃太太的。”何姨应下来之后说的话让哭笑不得。
我才不会在乎江澈会不会嫌弃我,我只是担心自己吃胖了,以前的那些衣服都穿不下了。
何姨一走,我就去医生的办公室让他们准备一下,我随时可以去拍片。
医生给我开了单子我就去排队,在等待的时候我的心又提了起来,生怕自己是生了很严重的病,到时候我的公司可怎么办?
胡思乱想的时候,轮到我拍片了。
我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
拍片在一个小房间中,里面只能够听见一些嗡鸣声,拍片的医师是个女的,说话的声音冷邦邦的,如同机器人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脱掉外套,穿着打底衫躺了上去……
拍完之后一个护士就让我先出去,结果明天才会出。
得,又要耽误一天。
晚上的时候江澈没有来,何姨也果然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一小份一小份的装好送过来。
吃完之后我就忍不住想要和何姨说说话,免得总是去想那结果的事情。
“何姨,江澈今年多大了?”
“先生今年二十三了。”
“咳咳咳……什么?”
正在喝水的我听见何姨的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我只知道江澈年轻有为,可是根本就没有想到,他比我还小两岁啊!
我想到结婚证上应该有江澈的出生年龄,可是我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看,只想快点领了结婚证,把公司的事情盖过去,现在看来……我就是老牛吃嫩草啊!
这么一想我就有点心虚。
“说起来,先生十八岁的时候自己创业,到如今也不过短短的几年,能够做到这样的成绩,真的很不错,太太你觉得呢?”何姨一副安慰的表情看向我问道。
“是啊是啊,很了不起的。”我符合道。
“哎,要是先生可以快点有个孩子就好了。”何姨说着,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这一眼看得我汗毛直竖,还孩子呢!结婚之后,我和江澈简直就是相敬如宾好吗!
不对!那个男人隔三差五的占我便宜,甚至现在大有要让我立刻接受他的架势!
难不成,他的目的也是为了要个孩子?!
因为他是我的第一次,所以他认定我应该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这么想着,我就哆嗦了一下。
“太太冷么?”何姨看我这样的反应,立刻紧张的问道。
“没有没有,孩子这种事情,还是随缘吧,嘿嘿嘿……”我干笑。
“太太不用瞒着我了,我知道你和先生之间的关系,太太,先生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希望你可以接受先生。”
一向把江澈当做自己天的何姨居然这样的劝说我?
我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了。
“何姨……”
“我知道太太需要时间,太太早点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太太。”何姨明显不想强迫我,甚至连这个话题都没有继续。
我只能看着她点点头。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看着天花板,想着医生和何姨说的话。
一个说我的肚子中有阴影,病灶不明。
一个说江澈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
我觉得头疼,翻了个身就看见何姨在帮我叠衣服,每天换洗的衣服都在医院洗好,消毒晒干之后再收起来。明明只是住院,可是江澈和何姨却给我最温暖的感受。
“太太觉得太亮了吗?”我翻身的动静打扰到了何姨,她看向我轻声的问道。
“没有,就是睡不着,可能是每天在医院睡多了,何姨,江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找过女朋友吗?”我问道。
何姨的动作一顿,脸色在壁灯下看起来都有些不好。
“先生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后来那个女孩子走了……太太,这件事情,可千万不要在先生面前提起来。”何姨突然压低声音叮嘱我道。
我有些发愣,随后反应过来何姨所说的走了,只怕是……死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怯怯的问道,“她,是怎么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