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洋拍拍手,称赞道。
“哼,可恶,没有想到我还是差你一点,好让你知晓,我的疯魔锤法即将大成,等到了飞天七真争夺战上,咱们再战!”
李霸元此刻异常狼狈,身上紫金狮王吞甲铠片片散乱,露出了一身肥壮的肌肉,腰间血迹渗出。
方才,如果是在生死大战中,叶洋一刀砍杀,他早已当场毙命。
叶洋一笑。
“那就等李师弟再发神威了,不过,今日,你强闯我门宅,毁我大门,持锤行凶,意图不轨……”
叶洋冒出了一大堆名词,将自己能想到违禁词全部说了出来,意图恐吓李霸元。
李霸元摆摆手。
“你别说了,这是一百块灵石,足够修你的木门了吧,下次,你可不能避战,这些年输给你的灵石,我要一次赢回来。”
“好说,好说。”
叶洋接过李霸元扔过来的小包,将包熟练的挂到腰间,不枉自己下力表演一番,四分之一颗护脉丹就此到手。
李霸元出身飞天门老牌家族李家,有巨灵血脉,又是嫡系弟子,资产颇丰。
每次和李霸元对战,叶洋都让对方觉得二人实力相差不多,甚至故意输掉几次。
让李霸元觉得自己仅仅是时运不济,略输一招,所以李霸元才肯源源不断的找他比试。
为他资助修行的灵石。
“一百灵石到手!”
收下灵石,
就在这个时候,叶洋忽有感悟,体内一股热气升腾,浑身汗珠蒸发,脸色通红。
无数的热流,进入他的五脏六腑,浑身经脉,身上大汗淋漓。
良久叶洋吐出一口莾牯气,身后似有一只巨大莾牯蟾蜍显现。
不时传来莾牯!莾牯!的叫声
胸腹内滚滚法力宛如流水一般飞速响动,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暴涨。
一分一秒中,叶洋身上的气息也在变得越来越强。
他的口鼻中伴随着一呼一吸,更是喷涌出两丈多长的白雾。
某一个瞬间。
叶洋双眼微闭,体内传来法力蓬勃增长的哗哗流动声。
“竟然快要突破到通气八层了了!”
自从突破至通气七层后,没过多长时间。
外出历练这段时间他厚积薄发,进步斐然,现如今距离通气八层仅有一步之遥。
叶洋略微休息了一会儿,找来一個鹤嘴锄,钻进灵井。
先将古井底的淤泥翻了一下,将蓝月灵荷藕根埋在了灵井内。
灵荷藕根一埋进淤泥,顿时传来了一股荷香。
这蓝月灵荷其色纯蓝,蕊金黄,色如金,是难得的跌打圣药。
只是此物生长地颇为苛刻,必须要在灵气充盈之地方能生长。
井底淤泥多年不曾清理过,灵气浸染之下,端的是又肥又壮,刚好适合蓝月灵荷生长。
将蓝月灵荷种植完毕,天色已然不早,叶洋又将院落洒扫了一遍,这段时间他不在飞天门,院子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春天即将到来,为了避免有虫子出现,他又在院子中撒下了两株驱蚊草的种子,以等待春天生根发芽。
晚上,窗外风雨渐起,绵密的雨线从檐角瓦缝滴落进前院,沥沥淅淅。
室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各处,烘托出一片安静的夜。
叶洋手中拿着一支笔,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他不时的皱着眉头,好像在算什么东西,良久,将笔放下,看着纸张上的内容,他露出一丝苦笑。
这处老宅,位于飞天门内,占据面积颇大,更妙的是乃是叶家私有财产。
只是时间长了,房屋破漏,后院、仓储间基本上已经年久失修,青砖铺就的墙体上有的也已脱落,遍生绿苔。
现如今飞天门败势已止,日渐红火,门内百多位弟子,基本上都是睡的大通铺,不少人都想出来租房住,已有人开始做这方面的生意了。
他本来打算将房屋修葺一番,然后隔成单间,租出去,做个包租公岂不快活。
但是现如今房价虽起起伏伏,但力士劳作、灵材、灵漆价格暴涨,他本再盖两层,做出十个单间公寓。
院内也准备再搭建个聚灵阵。
如此,一番计算下来。
恐怕,要两千灵石才能打的住。
两千灵石不是一个小数目,真要是没办法,就只能借了。
每人每月收十块灵石,两年即可回本,之后便是纯赚。
叶洋沉吟一下。
“真不行的话,先去找小姑,小姑叶丽多年前嫁给宗门一位护法做填房,虽然多年不走动了,但是好歹是亲戚,感情还在。”
按理来说,以叶父之前在飞天门的地位,叶丽嫁给宗门护法已是下嫁,更遑论还是填房了。
只是叶父去世的早,他那小姑虽然生的美艳,但是吃喝赌样样俱全,最后欠下了九天赌庄好大的外债。
没办法之下只好四处躲藏,风头一过,已到了中年,还未婚嫁,又是个锦衣玉食,不事生产的主,家中叶父去世,已是无力帮衬。
恰逢有人搭线,便嫁给了宗门内长年驻守矿场的护法余虎,倒也够她车马鱼肉,锦衣玉食。
小姑叶丽,刚到原阳矿场时还与家中有几分联系,每隔几年便会回来省亲一次,但是这十年来,走动的越来越少了,他们已有五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六年前余府正房去世,他作为亲家代表,去吊孝办丧的时候。
原阳矿场距离飞天门千里之遥,驻扎护法是个肥差。
多年来余虎护法在当地置办了好几套大宅子,仆人过百,这两千灵石应当不难借出来。
如果叶父还活着就好了。
叶洋暗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