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洞里钻进来,三个人都愣住了,罗羽虽然早先来过这里,但是她也只是跑步的时候从这儿过过,并没有刻意的往里面钻过,这里面简直就是别有洞天,本来山里的空地很少的,但是这儿简直就是个天然的平地,虽然看起来很像是天然的,但是罗羽仔细看了看,还是有很多人为的痕迹的,只是年深日久没有人来,跟周围的环境快要融到一起了,愣了半晌后听着郑幽薇的惊呼声想起来这儿就是自己之前来过的那个废弃的工厂,曾经听这儿的人说过,这个地方已经十几年没人来过了,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
只是这么个空旷的小广场,地面上的草很明显的是被处理过的,甚至还能看到铮亮的割草机在一边放着,只能说明这个地方不久前都还是有人来过的,而且人数还不少,但是此刻割草机上已经有一层细灰了,也有草已经在冒头了,这儿应该已经没有人住了。
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过了,三个人还是挺小心的,罗羽放开了早就跃跃欲试想要冲出去的郑幽薇,只是叮嘱她要小心些。
“苏越不会是就被关在这里的吧?”郑幽薇四下看着随口说道。
“没错,就是这儿了。”何涛吸了吸鼻子打开了这个房间的灯,灯光突然亮起,三个人同时闭了闭眼又睁开。
屋子里阴森森的,三个人同时抱了抱自己的肩膀,这个房子是木头搭建的,很是简陋,空间很大,但是这么久了屋子还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木头柱子上还有深色的血迹。
“姐,你看,这儿有好多血啊。”
“这里应该就是关她的地方。”
何涛指了指了屋里最深处角落的地方有个笼子,不大,人在里面只能蜷缩起来,但是同样是有着不少的干涸的血迹。
“苏越应该就是从这儿逃走的,那些人可能认为她已经昏迷了,所以连笼子都没上锁,却不想她半夜被冻醒过来,趁着无人看守就逃了。”墙上有她的血手印,能很明显的看出来她一步一步挪出屋子,甚至有的地方还是爬出去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那么重的伤势根本就不可能跑这么远的。”郑幽薇很是不解,要知道她吃饱喝足健健康康的走这一路都是累的不行了,就更不用说这么一个伤势如此之重的人了。
“她应该是偷了些吃的,你看这里。”罗羽指着还剩下些残羹冷炙已经长毛了的食物,看起来可能是烧鸡什么的:“而且也不能小看一个频死之人的求生意志,何涛不是也说了嘛,她虽然内部的东西没坏,可是能活着也算是奇迹了。”
“没错,她可能需要吃很长时间的流食才行。”
“啊,那就是比白汐姐姐当初还要严重。”
“严重的多了,你白汐姐姐是很快就被人发现了,虽然失血过多,但是也没有别的伤,但是她就不一样了,被人虐待了很长的时间。”何涛晃着手里的皮鞭说道。
“这些人也太狠了吧。”郑幽薇接过皮鞭,看到上面已经变色了,应该是被鲜血浸泡了太久了。
“对了何涛你给她检查的时候她有没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没有。”何涛虽然不解罗羽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但还是想了想之后回答的。
“那就奇怪了,你说如果她真的是被宋夫人送到这里来虐待的,那些关押她的人会放过她,要知道苏越也算是个美人啊。”罗羽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许是宋夫人不允许吧。”何涛也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她比罗羽更加的了解男人。
“这儿天高皇帝远的,宋夫人来不来都不知道他们会在乎这个。”罗羽还是很不解。
“姐,你们快来看啊。”郑幽薇觉得屋子里实在太闷和恶心了,早就蹿到外面去了。
等他俩走近,就看见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扣什么。
“干什么了?”
“姐,你不是教我看车辙印了嘛,你看这个车印还是新的了,那边还有高跟鞋的印子。”
罗羽蹲下身,车印确实是很清晰,这个地面虽然是平整过的上面铺的是青石板,但是年深日久了,没人来的地方还是长满了草和青苔的,这里虽然被人清理过,草都是被拔过,但是青苔还是留下了,没有人走的地方青苔是完整无缺,但是这里偏偏有很清晰的车辙印从大门的方向一路开进来,而且那高跟鞋的印记都还是异常的清晰。
“这么清晰的印子应该才落下的,那边有些散乱的脚步都被有被掩盖的迹象了,但是这个极有可能就是这两天才出现的。”何涛也蹲了下来。
“会不会是苏越的啊。”
“你傻啊,苏越都那样了,还能穿高跟鞋,再说了她要是有车至于绕着山跑了这么大一圈嘛。”
“我……”
“好了,我们上那上面去看看。”罗羽指着高高的了望台说道。
她心里有些想法,但是还不能确认,三个人上了了望台,这个地方应该很多年都没人用过了,上面都坍塌了一半了,她们好不容易才站上了最高点,从这个地方看出去,确实是视野开阔,也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修建的,这么大手笔的。
“姐,这儿可以看好远啊,看,那边那边是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啊。”郑幽薇手指的方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座房子的,确实就是罗羽的别墅。
“这儿太可怕了,谁要是掌控了这里,那不是把这一片全都能控制下来了。”何涛也是感慨道。
罗羽在包里翻了半天,从中翻出了个望远镜来,小小的,这是她费了不少劲儿才买到的,如今市面上的那些都是硕大的很难带。
“我想我知道昨天谁来过这儿了。”罗羽一边用望远镜看着周围,一边说道。
“谁啊,姐给我看看呗。”
“宋夫人。”
郑幽薇接过望远镜四处晃着,随后疑惑的说道:“没有啊,要不你看看。”然后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何涛。
“我也没看到人,我看见车了,那车我以前见过,是宋家的。”罗羽解释。
“没错,确实有辆车,你说那车停那儿是什么意思,坏了还是别的,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来了山里不去别墅里好好休息,把车放在山路上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车坏了,她应该不可能是才上山吧,这从城里开到这儿最少都得两个多小时了,她总不至于比我们起的还早吧。”郑幽薇皱着好看的小眉头说道。
直到她看到两个人同时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问道:“我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不错,有长进啊,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从这边有近路可以过去。”罗羽也没解释,直接指了指西侧的小路直接通到那辆车的地方。
三个人又从了望台上下来,抄小路很快就看到了那辆在丛林中的车。
“姐,你说这么近的,这人怎么把车丢这儿了,是不是坏了,我刚才看见那院子里可是有修车工具的。”
“是啊,这也就是车胎漏气了,那边可是有备用胎的,直接就可以换的。”何涛绕着车走了一圈儿说道。
罗羽埋头看了看杂乱的脚印,其实一般很少有人会把车开到这个位置来的,毕竟这里虽然是条小路,但是路窄不说,而且前面是根本就不通的啊。
脚印里有很深的高跟鞋鞋印子,若是她没猜错的话,这辆车上应该是这个女人说了算的,否则司机也不可能为了操近路就冲到这里面来了。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的话,这司机应该是来过这里多次了,否则不会把车停在这个位置的,因为这会儿看见还是有路的,只是再往下就是悬崖了,估计是因为天色不好进了这里,但是他还是及时的刹住了,看后来的车辙印他很明显的是发现走错路了想要退回去,结果车胎出了问题。
“小羽,这发动机都还是热的,他们应该才离开不久。”何涛将车的引擎盖打开了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说你不是学医的嘛,怎么这个也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以前就是开修车厂的,他们走的应该很急,车钥匙都还在车上了。”何涛很是得意。
“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啊,这想走出去可是太远了,再说了那个女的可是还穿着高跟鞋的,这能走出去吗?”郑幽薇在车上折腾了半天跳了下来,拿了东西来给罗羽看,“姐,你看,还真是宋家的人。”
“要走出去倒是不难,这儿离大路其实也不远,开车的话也就是十多分钟,要走也就半个多小时吧,可是如果真是那位宋夫人可就有点儿远了。”罗羽嘴角弯弯,她一点儿都不可惜,那位宋夫人虽然说是没了儿子值得同情,但是她出手如此狠辣,苏越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只是她这么留着她天天虐待,这个女人的心早就已经扭曲了,再说了罗羽还知道她儿子的死甚至她都要付上一半的责任,若非她为了能在婚后同样也掌控着宋青的身心,将苏家的这两姐妹都送到了宋青的眼前,宋青又不是真瞎,怎么可能不喜欢上苏越的。
“这位夫人可真是个狠人啊。”何涛打开后车厢感叹道。
“怎么了,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郑幽薇冲过去一头埋进去。
“天啦,这女人是个疯子吧,还自带刑具的。”
“她带药箱干什么?”郑幽薇看见何涛打开一个箱子翻来覆去的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东西可是能救命的。”
罗羽从前边转了回来就看见两个人在后车厢里捣鼓着,看见罗羽回来,何涛拎着一瓶药从车上下来跟她眼前晃:“看看,这女人疯成什么样了,这药能让苏越吊着一口气死不过去,我说她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能坚持这么久的,感情这天天还用药养着了,而且啊,这药还是是管制的,需要冷藏,市面上根本就买不到的,我刚才在那院子里看见冰箱了,但里面是空的,车上这样的药有十支了,这人太丧心病狂了。”何涛不住的叹气,他简直就是大开眼界了。
“她是谁啊,有什么东西弄不到的,不过我奇怪的是你说她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想到这种折磨人的法子的?”罗羽摇摇头,得罪这种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如今苏越那模样已经是毁了,要不是一点儿想要活下来的心支撑着,早就坚持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妈妈也已经死了会怎么样。
“姐,我以后一定不能得罪这种人,太可怕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我一定会自我了断的。”郑幽薇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嫌弃的离车两米远。
“行了,咱们现在能更快的回去了,你要不要上来。”罗羽在上车的时候转头问道。
“啊。”郑幽薇有点儿懵,这是什么操作啊,这车不是坏的嘛。
“姐,这不是坏了嘛,怎么又能开了?”
“要不你以为我捣鼓跑来跑去的是干什么呢?”何涛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想走回去的话没问题现在就可以下车了。”
“不要,我都要累死了,不走了。”郑幽薇很是高兴的拒绝了提议,在车里东摸摸西摸摸的,啧啧称羡。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种车,这么大惊小怪的寒碜我是吧。”何涛对郑幽薇时不时的惊叫表示不满。
“不是的,何涛哥哥,这个宋夫人真是个医药爱好者啊,你看这车载冰箱里全都是药啊,还有这儿也放的是药,这些药我都从来没见过的。”
罗羽接过一盒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不认识,只能交给何涛了,何涛很是干脆的直接停车了。
“这人是疯子,真的是疯了,这药要是真用了,就是当着她的面把她解剖了她都不会死。”
“不是吧,真有这么夸张。”罗羽不信。
何涛见这两人都不相信,也知道自己是解释不了,最后只是说:“你们以后碰见这人的时候千万千万要小心,别吃她给的东西,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
“哎,别激动,你说的那个神经病就在前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