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尔漫无目的的在橡树镇的街上走着,沃特他们安慰的话还在耳边。
不知不觉,他便走到了一个地方。
银月之歌。
看着那熟悉的酒馆大门,闻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回忆再次涌上了西塞尔的心头。
这一次的感觉与上一次不同。上一次,西塞尔只是单纯地想念赛琳娜的面容。而这一次,他需要的是赛琳娜那温暖的胸怀。
但酒馆大门上那些许灰尘告诉西塞尔,回旅馆洗洗睡吧。
回到旅馆后的西塞尔,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走出了家门。
只见橡树镇幸存的民兵们纷纷拿着个锣鼓,在大街小巷来回敲着。
“都快起来,准备集合出发了。”
很快,橡树镇的居民们都扛着大包小包地走出了家门。反倒是冒险者,就带了個背包,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别的财产。
看着那哄乱的人群,镇长罗伯特出声指挥到:“大家安静。把贵重物品带带走就行了。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就留下吧。到时候咱们还是要回来的。如果东西有任何损坏丢失,尽管来找我就行。”
得到了镇长罗伯特的保证后,居民们的窃窃私语声终于停歇。
那些手拿大包小包的居民不情愿地将包放回了屋子,嘴里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等到准备撤退的人群正式出发时,已经快到了中午。
队伍缓慢地离开了橡树镇。
西塞尔回头看着这熟悉的小镇。这是他冒险最开始的地方,同时也是给他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地方。
有甜蜜的记忆,也有痛苦的回忆。
但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了。
西塞尔明白,所谓的橡树镇,已经名存实亡了。
这群迁移的居民来到月溪城后,是没有机会再回来这个橡树镇了。因为若是没有任何利益的驱使,月溪城官方是不可能派兵来支援这个荒野边缘的小镇的。
更别提他们还在荒野中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接下来的日子里,即便是强如月溪城,也得收敛起自己的势力,以此来应对接下来的危机。
那群荒野怪物只是暂时退去,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卷土重来,给这个荒野边缘的人类聚集地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在人类队伍撤退没多久,几个吸血鬼就出现了。
它们躲在树木的阴影下,看着人类们的离去。
“他们跑的真快啊。而且现在还是正午,想混进他们的队伍都做不到。”一个吸血鬼抱怨道。
“没关系,他们现在人多队伍臃肿,跑不快的。等到了太阳下山,咱们再追过去,完全来得及。”其中一个吸血鬼说道。
“这该死的太阳,真不想这个时候出来啊。”
“噤声。主人的任务要紧。你也不想因为完不成主人的任务而变成实验材料吧?”
人类的队伍已经离开橡树镇2个小时了。
月溪城的领队,那个中年男子把西塞尔叫了过去。对于之前西塞尔表现出来的超绝实力,中年男子很是看重。
即便西塞尔目前只是个三阶职业者,但在中年男子眼中,在大规模战争中,他完全可以视为一个高阶施法者。特别是在最后关头那个召唤魂灵的本事,这可是战略级别的法术啊。
站在中年男子一旁的,则是那个法师团首领,他阴沉着脸,感觉周边人都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你好,吟游诗人西塞尔。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够邀请你加入月溪城呢。”与西塞尔预想的不同,这名中年男子架子放的很低。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西塞尔婉拒道:“感谢您的厚爱。可我之后有些事情,不能够在月溪城久住。但近些日子,我还是会呆在月溪城的。如果月溪城有什么事情,我必然会出手的。”
得到了西塞尔的保证后,中年男子松了口气。在损失了这么多施法者后,他急需为月溪城补充一些新鲜血液来应对接下来的灾难。
随着队伍离橡树镇越来越远,道路上的碎石开始变得多了起来,那些高大的原始树木也逐渐消失。
月溪城位于橡树镇的东北方向。
相对于橡树镇来说,拥有更强大实力的月溪城在幽暗密林中开拓的更深。对于曾经的月溪城来说,幽暗密林就像他们的后花园一样。
但在收到法师首领的消息后,月溪城的高层会议室中一阵鸡飞狗跳。
几个月溪城官员在那里疯狂地推卸责任。
“当时我就说过,要慎重要慎重。我月溪城在幽暗密林发展这么久,至今为止都没发现过一个金矿。那小小的橡树镇,凭什么就能得到金矿的线索?”
“你可拉倒吧。当时最急的人就是你。我记得你当时还把你的那几个侄子塞进了军队里准备镀金吧?现在他们回来了几个?”
“你!!你找打。”
会议室中的火药味越来越重,武德充沛的官员们一言不合,就有脱下衣服好好打一架的冲动。
这些官员们全都是退役的战士出身,自然身手不凡。
不一会,他们真就打了起来。其中有个不讲武德的官员,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猛踹了一个肥头大耳官员的下半身,看起来,他们平时多少有点私人恩怨了。借着这个由头,开始光明正大地打击报复了。
突然,一道魔法光辉在会议室闪过。
一个身穿长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传送门中走出,他是月溪城的守护大法师,传奇强者安尼恩。
“一个个的都成何体统。”安尼恩怒吼道。
他拿出自己的招牌鸡腿形的法杖,往那几个打的最凶的官员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虽然安尼恩的年龄很大了,但他却有着一副极其健美的身材。那一身肌肉,就连战士看了都要自愧不如。把他那身法师装备去了,任谁都会把他当成一个老当益壮的战士。
遭受当头棒击的官员们立马停下了手,有一个官员不服气,还趁机踢了身下的官员一脚。
但在安尼恩凝视下,他讪笑着离开了那个被他压在身下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