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探查到天空之琴真正效果的西塞尔被彻底震惊到了。
就算没有效果2的那一堆法术,以及效果3的相当于恒定飞行术的能力。光是效果1的召唤风元素领主化身,就已经足够让这把天空之琴被评定为传奇武器了。
要知道,半神级别的风元素领主,它在主物质界的化身,绝对是传奇级别的。
有了这把乐器在,相当于随身携带了一位传奇级别的打手。
“有意思,有意思。”
西塞尔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明白,这把天空之琴的解封条件了。
刚刚那位半精灵所吟唱的歌谣,便是塞瑞尔城邦的反抗军——飞鸟之羽中广为流传的诗歌。
所有加入飞鸟之羽的人,都要吟唱该诗歌宣誓。
而最初飞鸟之羽的创始人,便是一位精灵的吟游诗人。
想来,这把天空之琴最初的主人,应该便是那位精灵吟游诗人了。
西塞尔默默思索道。
那么,想要让天空之琴恢复原来的传奇威能,就必须完成那位传奇吟游诗人的遗愿,帮助飞鸟之羽组织,解放塞瑞尔城邦。
这与他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是飞鸟之羽的人吧。”
西塞尔明知故问道。他感觉到了这位半精灵身上不弱的气势。
想来,他应该是故意被抓住的。
“是的,强大的传奇阁下。”
半精灵敬畏地说道。
从刚刚那恐怖的笛声中,半精灵已经判断出了西塞尔的真实实力。
能用大范围的音波,同时击杀数十位中阶战士以及数位高阶战士,这完全就是传奇阶的吟游诗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面对半精灵话语中的错误,西塞尔并没有点破。
虽然他已经踏入了传奇道途,但终究不是真正的传奇,只是借助了神器之威,才做到了如同传奇吟游诗人一般的伟力。
不过,手持“俄狄浦斯的最终挽歌”的西塞尔,说是传奇战力也不为过了。
毕竟,六臂蛇魔小姐的长剑,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传奇,在她的剑刃风暴面前,可也扛不住几秒钟。
“我看你的实力不弱,混进这支队伍里是想要解救这批奴隶吧?怎么,是你们有人在前方接应吗?”
面对西塞尔的提问,半精灵不敢不答。
在吟游诗人这种玩弄心灵与魅惑的大师面前,任何隐瞒都是毫无意义的。
“是的,阁下。”
半精灵将飞鸟之羽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们的人在塞瑞尔边境设下了埋伏。而我,则是负责传递消息的。”
“原来如此。”
西塞尔了然。这跟他预测的差不多。
飞鸟之羽,就是通过不断地袭击奴隶商队,然后解救奴隶从而不断地发展壮大的。
而由于他们的首领,是一位传奇领域的游侠的缘故,这使得飞鸟之羽一直能够摆脱塞瑞尔城邦强者发起的追捕。
毕竟,没有什么传奇职业,能够比游侠更懂得追踪与反追踪了。
“前面带路吧。带我去见你们首领。”
“是。”
半精灵恭恭敬敬地说道,随后便走在了最前头。
在他看来,西塞尔这个强大的吟游诗人必定不可能是塞瑞尔城邦的人。
除了西塞尔刚刚下手足够狠之外,那把天空之琴也让他在半精灵面前好感度刷满了。
能够获得天空之琴认可的吟游诗人,一定是和伟大的传奇精灵吟游诗人巴巴托斯大人一样,是一位向往自由的正义之士。
就在西塞尔准备跟着那位半精灵以及被解救的奴隶们往前走时,他发现那位白化卓尔精灵少女,一直跟在他的背后。
阳光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闪闪发光,卓尔精灵少女忍着痛苦,一声不吭。
她在强迫自己适应着地表的阳光。
“唉。”
西塞尔从空间袋中,拿出了他的备用长袍,并将其递给了卓尔精灵少女。
他轻声说道。
“穿上吧。适应地表的阳光,需要循序渐进。你这样子,会对身体造成损伤的。”
西塞尔的话语,像是甘露,滋润了卓尔精灵少女费欧娜的心田。
虽然他的声音并未带什么感情,但这也足够了。
在幽暗地域中,卓尔精灵们为了权力与地位,用阴谋,用匕首,用毒药,争得你死我活。
温情与关心?卓尔精灵语言中,根本就没有这些词语。
接过长袍的她,眼眶有些湿润。
但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将长袍套在了身上,并将兜帽带了上去。
“我叫费欧娜。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卓尔精灵少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可以叫我托雷。”
西塞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借用了托雷的名字。
出门在外,开个小号总没错。
塞瑞尔城邦距离北地不远,他的名字,已经在北地流传。要不了多久,可能就要传到这了。
如果再用原来的名字,只会徒增事端。
毕竟,在北地人的眼里,西塞尔可是参与了神战的狠人。在有见识的传奇认知中,这可是半神的标志。
半神,就意味着有神性。
一旦让那些隐藏在北地的资深传奇发现了他的行踪,保不齐就有人为了神性而铤而走险。
如果他现在已经是黄昏诗人了,那么这些倒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传奇敢对他出手,他便敢斩断这些人的爪子。
问题是,他现在还处于铸就传奇道途的关键。有些事情,能避免还是得尽量避免。
虽然整個大陆上,传奇吟游诗人并不多。他的伪装并不能维持多久。
但无所谓,他会跑路。
等到塞瑞尔城邦事了,他早已前往了精灵的国度——至高森林。
“托雷大人,我能跟着你吗?我是一名高阶的剑舞者。若不是那些卑鄙的人类偷袭我,我是不可能被他们抓住的。”
卓尔精灵少女费欧娜用着企盼的眼神,看着西塞尔。
此时的她,不像是高贵的卓尔精灵剑舞者,而像祈求主人收留的流浪动物。
“您是位高贵的施法者,身边怎么能没有战职者守护呢。”
“在幽暗地域里,即便是传奇级别的卓尔主母牧师,身边都得有无数武技长守护,替她们挡住来自阴影里的暗箭,替她们节省神术位,击杀来犯的敌人。”
“如果您不信任卓尔精灵这个种族的话,那我愿意向幽暗少女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背叛您。”
“以后,您目光所视之处,就是我剑刃所指的方向。”
......
高阶的卓尔精灵剑舞者么?这倒是个不错的队友。
卓尔精灵少女费欧娜的话,让西塞尔回想起了剑舞者的信息。
剑舞者,是幽暗少女的专属祭祀。她们被称为月之舞者,月之歌,或者月夜之影。
这类祭祀,毫无例外地都是自己独立的发现幽暗少女,并且最后往往在不从属于任何组织性的教会的引导下自行敬拜黑暗少女。
换句话说,她们以前曾经都是蜘蛛神后的信徒,但却最终从蜘蛛神后那充满背叛,谋杀的教义中挣脱,并狂热地皈依幽暗少女。
作为对她们敢于抗争邪恶的奖励,幽暗少女对这类祭祀是相当的大方。
除了赋予她们各种专属神术,如月火,刃之舞,咒之歌等。这令她们的实力,远远超过一般的战职者。
思量了再三,西塞尔还是决定带上这位卓尔精灵少女。
在未进阶传奇前,他确实是需要有一位足够信任的战职者来护卫着自己,为自己争取施法时间。
“那么,欢迎你,费欧娜。”
西塞尔向卓尔精灵费欧娜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然而,接下来卓尔精灵费欧娜的举动,却是让西塞尔有些错愕。
只见她单膝下跪,一手抚着胸前的饱满,一手撑着地面庄严宣誓道。
“我愿成为眼前之人的守护剑士,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
“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或神所不顾。”
“我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卓尔精灵的本性。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愿幽暗少女,替我见证。”
在这个世界,一切扯上神明名义的誓言,都会受到神明的注视。
卓尔精灵费欧娜的宣誓声音刚落,两道光芒便凭空出现在了西塞尔与费欧娜的身上。
光芒消失后,西塞尔的左手上,以及费欧娜的胸口上,都浮现了一个徽记。
那是属于幽暗少女的圣徽——在光轮中,一柄银色长剑紧贴着银月的轮廓。
“卓尔精灵剑舞者的守护誓言:在幽暗少女的见证下,她的专属祭祀一生可以向一位生物许下守护誓言。誓言双方将获得以下能力:
“心灵沟通:守护者与被守护对象间可以通过守护契约进行沟通。(无视距离)”
“黑暗视觉:使得被守护对象获得卓尔精灵的黑暗视觉能力。”
契约签订完成之后,西塞尔与费欧娜身上的圣徽,便消失不见。
西塞尔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微微刺痛。
但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他的眼里,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黑暗视觉带给他的,类似于热成像的能力。
配合着他的超凡感知,以后,掌握潜行能力的职业对他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费欧娜,你这又是何必呢?”
西塞尔苦笑道。这并非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守护契约的签订,意味着他与费欧娜的效忠关系将得到神明的认证。
这也意味着,费欧娜将要一直跟着西塞尔,参与到之后他的每一个行动中。
要知道西塞尔之后的对手,都将是传奇级别的存在。未达到传奇的费欧娜,在之后的战争里,很难存活下来。
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似乎是明白了西塞尔的顾虑,剑舞者费欧娜解释道。
“大人不必担心我会成为您的累赘。在守护契约以及吾主的神力帮助下,我访问守护领域的难度将会大大降低。”
“假以时日,我将以守护领域进阶传奇。”
这让西塞尔最后的顾虑,也被打消了。
观察到卓尔精灵费欧娜身上别无长物,西塞尔将自己手上刚刚用来劈开锁链的银白长剑,交给了她。
“这把超凡级别的长剑,你先暂时凑合用着吧。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向办法帮你换一把武器。”
“谢大人。”
郑重接过了西塞尔手中的剑,费欧娜同时念起了神秘的咒语。
下一刻,一把魔法长剑,从一位奴隶商会的成员的腰间飞出,并停留在了费欧娜身旁。
“舞空剑:通过为武器附魔,剑舞者可以使得武器脱离自身的掌控而自主战斗。武器所能造成的伤害,取决于剑舞者的力量属性。”
舞空剑是剑舞者的核心技能之一它使得剑舞者能够轻而易举地实现双武器战斗。
天赋更高的卓尔精灵剑舞者,甚至能够实现三刀流的战斗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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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之城高端会所·豪华单人包间
昏暗的淡红色灯光,再加上那点燃着的数根熏香而产生的袅袅烟雾,使得会所包间内的氛围很是旖旎。
此时的托雷,正在享受着会所技术工作者的服务。
“阿嚏。”
托雷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以我的体质,还能感冒不成?
“先生,您怎么了。”
一位身穿薄纱的妙龄少女轻声问道。
此时的她,正在用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托雷的背部温柔抚摸着。
时不时的,她在托雷的背上画着圈,似乎是在挑逗他。
来自自由之城法师们的特质精油,被均匀地涂抹在了托雷的身上。
然而,面对这种低级挑逗,托雷却是波澜不惊。
他可是花丛老手,怎么会折戟沉沙于这个地方呢。
“是会所的温度太低了吗?需要我去调节一下恒温法阵吗?”
“不用了。”
躺在水床上,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托雷满不在乎地说道。
“继续,继续!”
“对了,左肩的地方多涂点。莪那里受的伤比较重。”
“呵呵,好的,先生。”
少女娇笑道,随后将手搭在了托雷的左肩上。
“哎呦~,轻点,轻点。”
伤口带来的疼痛,把托雷刚刚的疑问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