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财叔他们吓一跳而已,一斤大米六十文钱,这个价格当真高啊!
张氏都直咋舌,“乖乖,这一斤大米比肉还要金贵呢!也就是在灾年的时候碰上过这般高的米价。”
现在日子还算平稳,物价就比较稳定,要不然这六十文钱一斤大米,真真是金贵,谁吃的起哟?
然而陆家确实可以。
陆家如今是家大业大,而且生意是越做越大。
小张氏忙着叫大壮他们几个把大米称好,挨个用布袋装起来,之前三小姐就交代她们缝制一批白布袋子,就是用来装这种大米的,看着又干净又透气。
“好了好了,一共一千斤,梁小哥你快去给小姐送去吧。”
小张氏清点完毕后,就让梁勇把这批大米带上。
梁勇正在门口的茶桌上小歇,闻言点点头,“诶,好,我这就去送,财叔,那我先走了,小姐说要在那边住上小一个月,让你们一切照旧即可。”
财叔答应说好:“好好好,让小姐莫要担心,农庄我们会照看好的。”
张氏和小张氏也都说放心好了,“跟小姐说一切都好。”
梁勇就点点头,把车辆套上,带着其他护卫们架着马车就往陆家去。
另一边。
慕朝歌早上睡醒就跑去找自家小舅母,陪着说来好久的话,又逗逗小弟,就听说梁勇把粮食带过来了。
“嗯,杜鹃姐姐你去跟梁大哥说一声吧,让他安心休息去,接下来没什么事儿,我放他两天假。”
门口候着的杜鹃立马答应下来,“诶,奴婢这就去。”
小桃子端着茶水进来,闻言好奇道:“梁大哥他们可真快啊,小半天功夫就把粮食给拉回来了。”
慕朝歌闻言笑着说:“可不是?一大早紧赶慢赶的去,早点也好。”
省的操心。
她就是那种事情还没办妥就不得安心的那种人。
既然答应舅母们要卖粮食给她们,那还是要趁早。
冯氏躺在床上,听见这话就说:“听说你大舅母她们找你买粮食?你还真卖了啊?”
慕朝歌点点头,“当然,生意怎么不是做呢?我倒是说不要她们的银子,她们一定要给,我只好收下。”
她还对着冯氏说:“我卖的六十文钱一斤,比外面便宜,卖给别人可是必须要八十文钱一斤的。”
冯氏一听就说不得了,“你这大米好吃好吃,这也太贵了,原来咱们平日里一碗米饭要这么贵?”
慕朝歌嘿嘿乐道:“哎呀,那是对外人嘛,自己人吃的多少银子都不算什么,舅母安心吃就是。”
她之前给陆家这边送的粮食,足够他们一段时间的伙食。
大舅母她们是要送人,所以才说要给她银子,不然不好意思。
慕朝歌也是按行情价,现在这种好大米外面想买都买不到,她不是故意抬高自己的米价,而是它值得。
像几位舅母说的,煮白粥可能吃不太出来,但蒸米饭是一绝!
冯氏也得赞同,“贵是一回事,这好吃确实也值得。”
就是难免觉得唏嘘。
慕朝歌就乐道:“想不到啊,小舅母竟然也要肉疼的时候,先前给我送的东西可不止这个价格,都能买好多好多粮食呢,你岂不是背地里肉疼的很?”
冯氏就洋装生气道:“胡说,给你送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不舍得过,这是两码事儿,只是大米卖上这个价,一时唏嘘罢了,仔细想想它确实也值得。”
慕朝歌就让小舅母别生气,自己逗她玩呢,知道她疼自己。
冯氏就点点她脑袋瓜,“你呀你,就闹吧,不过,唉,也难为你了,跟着我这无聊的妇人做伴。”
她还有点心疼慕朝歌,“要不朝歌自己去玩吧,不必时时刻刻陪着我,我这又出不去,见不得风的。”
慕朝歌偏不,她手里拿着画本,嘴里说道:“瞧瞧,小舅母才是说胡话嘞,我陪你不无聊,难不成小舅母要赶我走?您舍得呀?不要朝歌啦?”
她故意撒娇。
冯氏果然被她逗得眉开眼笑,“瞎说,舅母是怕你觉得闷。”
慕朝歌摇摇头说不无聊,“陪着小舅母聊天很好玩儿。”
本来她们俩就跟闺蜜似的合拍,要是换算成现代的年纪,俩人也没差多少呀。
慕朝歌觉得小舅母赶上夏天生娃,在夏天里面坐月子就够苦的,要是她不再陪着点,那得郁闷死。
有她在就不存在什么产后抑郁,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留下来一个月的原因,必须把小舅母照看好了!
冯氏也是真心感激,多了慕朝歌陪她说说笑笑,一日过的特别快。
有个什么体己话也能有个人说说丫鬟固然好,但和贴心的人比起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些。
冯氏心里也明白,慕朝歌这是怕她坐月子觉得无聊,所以一整天都陪着她,小丫头都不带挪窝的。
明明她那么操心她的事业,这会儿也要耐心陪她一个月。
这份情义十分重要。
冯氏真觉得有这么个小外甥女很好,她也把她当亲闺女般疼爱。
慕朝歌就真住了下来,每天都跑过来找冯氏,直偶尔在陆行州回来的时候,她这个电灯泡才溜走。
忙活忙活自己的事业。
偶尔去另外几个舅母那边逛逛,她们也很欢迎她。
特别是瞧见冯氏坐月子,能有这么个好孩子天天陪着,把她们仨羡慕坏了。
关氏她们也不敢强求,谁让她们认识慕朝歌晚呢?
但每次慕朝歌过来看她们的时候,她们都得吐吐苦水,说她们当时坐月子有多苦,真的不要太难。
“诶哟,说到这个就得羡慕一回你小舅母,你小舅舅情深义重,还不纳妾,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就是就是。”
“朝歌往后选夫君啊,就要挑你小舅舅这般的才好呢。”
“我那会儿怀着你哥哥姐姐时啊,你二舅舅天天不着家,气得我哟,总发脾气,还得防着那些狐狸精进门。”
“喔哟,可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个,真是该打该打。”
慕朝歌边吃瓜,边听她们八卦,她手里捧着西瓜,可甜了,就着瓜吃瓜,真是快活,“我没事儿,舅母们尽管说,我都听的懂,保管不随便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