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宇智波光又展示了一下“言灵·黑日”。

伴随着长刀挥动，漆黑的日轮在她背后出现，生成了强劲的引力场。周围的所有事物都受到了牵引，大蛇丸也不得不用力扎稳脚跟，才抵御住了这股吸力，没有被直接拉扯过来：

“操控引力的能力吗，居然还有这种术……这就是所谓的‘言灵之力’吗？”

最后是万能胶囊。

在看到宇智波光用一枚指头大小的胶囊，随手扔出了一架私人飞机时，大蛇丸终于流露出惊诧的表情。

“不需要用封印术或者通灵术的术式，就能把如此庞大的事物存放在一根手指大小的胶囊里面？这个东西的形状，是用来飞行的忍具吗？”

另一边。

宇智波光微微抬眼：“如何？”

“……”

短暂的沉默后。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她：“这几样东西，看起来确实有点意思，但是还没到能让我放弃自己现有的身份和计划，投入您的麾下的程度。另外我很好奇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大蛇丸顿了顿：“刚才您放出来的那两个家伙，这会儿已经快要跑出音忍村了吧？不用幻术禁锢住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呵。”

宇智波光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我没有使用幻术的错觉的？”

“？！”

大蛇丸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抬头四顾：“难道……”

“解！”

随着大蛇丸双手结印，周围的事物开始剧烈变化。

但……

不是解开幻术的那种变化。

而是本来站在周围的绘梨衣、漩涡母女、乃至红莲等人，都在短短片刻间从原地消失。然后周围的场景，也从刚才的音忍村，迅速切换到了风雪漫天的黑天鹅港。

已经逃跑了好一阵子的堕姬兄妹，再一次回到这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在方寸之地，仿佛画地为牢。

——他们俩并不是凭空制造出来的虚影，而是被“刻印月读”拉进来的精神体。

此时此刻，堕姬兄妹看向宇智波光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当然……

大蛇丸没好到哪里去。

这個时期的他，还没有被鼬毒打过，也不曾见识过真正的万花筒写轮眼。对宇智波鼬的印象，还停留在“动态视觉能力超群的宇智波小鬼”阶段。而宇智波光现在用出的“月读”，甚至比原剧情的鼬还要强大得多，让自认为幻术高手的大蛇丸心神巨震：

“不可能，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

宇智波光轻描淡写：“这里是我的月读世界。在这片空间内，一切因素都被我掌控，无论在这个世界过去多久，对外界而言都只是短短一瞬。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外面的事情。

至于我刚才展示的那几件东西，并非用幻术构造，而是真实存在的。看来你的科研能力还算不错，并且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的份上，我可以给予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成为你的下属吗？”

大蛇丸眯起眼睛：“如果我拒绝了，会怎么样？”

“你不会拒绝的。”

“？”

在大蛇丸疑惑的注视下，宇智波光莞尔一笑：“我说了，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也可以将它收回。”

“……”

大蛇丸的脑子转的不慢。

虽然不知道“八千矛”和“别天神”这两种瞳术的存在，但他也隐约从宇智波光的话语中，猜到了些什么。

“……光大人，您应该知道我已经是个叛忍。如果想要效忠于某个人，那我当初就不会选择叛逃了。”

“拉倒吧，明明是拿同村人做人体实验的事情暴露，被赶出了木叶而已。”

宇智波光嗤之以鼻：“我本可以在这里杀死你，从灵魂到肉体；也可以直接抹去你的意志，把你训成一条只会乖乖听话的狗；就像是你曾经对那些木叶村民、以及忍者所做的那样。

但即便如此，我却依然愿意大发慈悲，给你一个主动效忠于我的机会。

服从，还是死亡，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别试图耍无谓的小心思，因为在我的这双眼睛面前，你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我知道你在研究灵魂转生秘术，也知道你在为自己物色容器，需要我更详细的说给你听吗？”

“？！”

“不尸转生”，是大蛇丸心底最深的秘密。

这个秘密被一语道破，对他的震撼甚至比不知不觉陷入幻术更大。

沉默良久。

大蛇丸嘶声开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还是你原本从事的那些科学研究，只不过要稍微加上一点限制。比如知情同意原则，正当目的原则，还有维护受试者利益原则。”

这几条，都是现代医学中涉及人体实验的基本原则。

哪怕是在并无超凡力量存在的现代社会，人体实验依然是科学研究中的必由之路，那么在火影世界这种地方，就更加如此了。如果不对那些忍者、尤其是血继限界族裔的身体进行研究，是不可能窥破各种超凡力量的秘密的。

对于这一点，宇智波光很清楚。

她当然知道大蛇丸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血债也罄竹难书，但如果能遵守她给出的底线来开展实验，而非无节制的滥用、强迫、诱拐、杀戮，那么她还是可以主观忽略这家伙的那些前科的。

——在忍界这种比烂的地方，如果真有道德洁癖的话，恐怕就只有灭世这一条路了。

反过来说……

如果大蛇丸不想要这个选择权，那宇智波光也就只能动用非常手段，帮他“自愿”了。

毕竟，这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说吧。趁我现在心情好，可以给你解答。”

“……”

片刻的安静后。

大蛇丸眯起眼睛，用蛇一般的目光看向宇智波光：“我想知道，您所说的那些实验素材中，包括您本人的血样和细胞样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