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人类从不吸取教训”

“……这里就是净土世界吗？”

宇智波光踩着虚空，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脚下泛起一丝丝涟漪。

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此刻看着周围空间内流转着的星云般的查克拉流，多少感觉有点新奇。

对面。

六道仙人也在不露声色地审视着她，直到宇智波光将视线投过去的时候，才略微动作了一下，手中长杖发出清脆的鸣响，伴随着他那沧桑空明的声音，幽幽响起：

“擅自改写因果的后辈哟，你可知道提前唤醒母亲，会给忍界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

宇智波光轻轻点头：“这也是我来见到你的原因。你，应该早就发现我的存在了吧？”

“……”

确实。

假如宇智波光是原版的那一个，六道仙人或许不会在意。

就算她是穿越者，如果只是乖乖在忍界行动，做点“正常宇智波”范围内的事情的话，六道可能也会视若无睹。

但是……

她不仅是穿越者，还拥有一个连通诸天万界的聊天群。布玛、艾斯德斯、绘梨衣她们，都曾经多次跟随宇智波光来过忍界。而玖辛奈复活时，其灵魂更是被从净土世界拉出去的。再加上鸣人和佐助这两位现任阿修罗、因陀罗的反复穿越……

所有这些事情，都不可能瞒得过六道仙人的眼睛。

之所以这老登之前没有现身，不过是因为觉得事情与己无关，直到现在，大筒木辉夜的出现，才终于让他受到惊动，也才有了这次会面。

此刻。

六道仙人沉吟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在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你了，也注意到了你的那些来自异世界的朋友。此前你们所做的事情，虽然偶有任性，但无伤大雅。可……母亲已经由我和羽村亲手封印到月球中，你不该再打扰她的沉眠。”

“哦？”

宇智波光笑了：“你以为，没有我们，辉夜就不会再出现了吗？”

“就算没有我们，没有黑绝，这一切也都是早晚的事情。因为在这个宇宙中，还有大筒木本家的存在，只要那些家伙还在宇宙中四处种树，那么忍界的和平，就都是暂时和虚假的。就像你当年分裂尾兽所造就的和平一样，只是虚有其表罢了。”

“……”

六道仙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声道：“你说的这番话，我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听到过，就是我的儿子，因陀罗。或许这些话有些道理，但是都太过极端了，只有爱，才能给人们带来真正的和平……”

“是吗？”

宇智波光抬起指尖，火红色的查克拉火焰跳动，勾勒出一幅幅画卷——

从延续千年的战国时代；到五村成立后的忍界大战；再到不同国家、不同部族、甚至不同村庄之间爆发的争斗……这其中，有一部分宇智波光“自己”的亲身经历，另外一部分则是来自于宇智波斑、水门、玖辛奈……乃至所有忍界之人的记忆，都以那轮红月、还有“八千矛”为媒介，被宇智波光捕获吸收，然后在这片虚空中放映了出来。

无数的面孔，无数的战争，历历在目。支离破碎的家庭和尸体，看起来触目惊心。

“老头儿，你在这片净土世界，看了一千年，应该也看明白了吧？”

“人类是一种非常健忘的生物，他们能够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吸取教训。”

“当年大筒木辉夜被你们封印之后，这个世界曾经和平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就陷入了战国时代；五大忍村建立之初，同样有过一段短暂的和平，但千手柱间一死，战火照旧……没有共同敌人的人类，永远永远学不会团结。恐惧，才是最好的粘合剂。”

“当五大国的人发现，凭他们的力量，连只余三成查克拉的辉夜都对付不了，而这样的敌人在宇宙中还有很多时，他们才会真正地想要变革。”

随着宇智波光话音落下。

虚空中的画面，也切换到了外面的战场上——

只见一抹金色的光辉闪过。

却是波风水门用飞雷神出现在了战场上，身边带着玖辛奈和自来也等人。玖辛奈在来到战场上的第一时间，就释放出“金刚封锁”，一条条金色的锁链向着半空中的辉夜缠绕过去，而自来也也双掌合十，与深作、志麻两位蛤蟆仙人联手使用了仙人模式。

但……

这种程度的实力，放在辉夜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勉强。

后者只是轻轻挥动衣袍，就掀起滔天的风暴，再招一招手，背后的白发就化作无数尖锐的“兔毛针”从天而降，让除波风水门和玖辛奈以外的人疲于应对。

等到辉夜从迷茫中渐渐清醒，开始变得认真起来的时候，仅仅一片“八十神空击”，就让这片位于土、火、雨三国交集处的大地，出现了地动般的轰鸣，一条条巨大如裂谷般的沟壑向周围各处蔓延开来，冲天的火光将黑夜映得有如白昼。

唯有那轮红色的月光，依然清晰。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忍者在“八千矛”的驱使下，从各自的忍村聚集过来，直面辉夜。

……

“……这是未来的景象?”

六道仙人似乎将视线投向了外侧，注意到现在的外界还没有打到这么激烈，波风水门也尚未出现。真实情况和此刻画面中显现出来的景象，存在一些细微的出入。

“嗯，是大约半个小时后的事情，我动用了一点时间方面的权柄，‘看’到了它，然后投映到了这里。”

宇智波光点头，双眸中闪烁着瑰丽的红色：“另外，我还看到了另一条时间线，也就是没有我和我的伙伴出现的时间线上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你要一起看看吗？”

这一次，六道仙人没有直接回应。

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后，缓缓开口：

“所以，你和你的伙伴们得到的答案，就是母亲，还有大筒木，成为永远悬在忍界头上的利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