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问题,冷汗瞬间从亚基塔大王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恍然大悟的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神里都带上了点感激。
“不错!你做的不错啊!很好,蒂雅军团长要十万第纳尔是吧?”他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是这样没有错。”
“好!给军团长二十万第纳尔,这是我希律.亚基帕二世对她奋勇作战的感激,除此之外第十二军团的战利品收购也交给你了,你负责估算价格,最后交给我就行,我照单全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是心疼这点钱,是想到被推翻的希律王室就感觉头晕目眩。
单买东西花这些钱亚基帕二世会心疼一下,要说扯到关于王室存亡的话题,哪怕只是一点可能性,他都会花钱不眨眼。又不是几千万第纳尔出不起的大数字,几十万第纳尔他的国库负担得起。
对政治不敏感,还没明白过来的贝勒妮斯茫然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俩是在说什么谜语,只感觉今天自己弟弟出手格外大方。
“您放心就好,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我会把事情办妥的。”
“之后我会和维斯帕西安好好讨论一下这事情,总之你很不错,是个为国家考虑的好人。对你这样的忠诚之人,应该有些赏赐,你想要什么就说吧。”
“我只想要一位知识渊博的经学老师,希望您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奥维尔提了個让人意外的要求。
亚基塔二世豪爽的答应下来:“这好说,我给你提供三位,轮流为你服务。”
等奥维尔退出大殿的时候,亚基塔二世还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姐姐感叹:“这是个好人啊,很难看到如此忠心耿耿的青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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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男儿们!好消息啊,帕尔菲人的国王要高价收购你们手里的战利品,比现在市场价格高出来两成。这是蒂雅军团长和国王谈成的买卖,她已经把手中的战利品全部脱手成银子了,我和国王以前在圣城里面认识,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你们脱手!价格上绝对不会亏待了兄弟们,找我省事又合算!”
奥维尔跟个奸商一样在营地门口来回吆喝,也幸亏今天休假而且他算个自己人,否则多少得被痛打一顿。
这行当是暴利的买卖,据说罗马昔日的首富,三巨头之一的克拉苏就是靠低价买入被抄家的元老院成员的家产,再高价卖出而暴富的。
奥维尔现在做的事情和他本质上一样,要说潜在竞争者也有很多,如果真争抢的话他大概率还是抢不过,但那些人绝对没他快。
他打完仗第一天就在军营门口吆喝,对接了当地贵族当场结钱,而且价格还挺划算。
现在他的竞争对手们要么在海上晃悠着,要么在凯撒利亚这样的港口城市徘徊,绝对没人比他快,他就住在这边而且早有预谋。
当地人就算能走出战争的阴影而且嗅到商机,那也得等到这些大兵开始在城里面兜售自己分到的战利品,奥维尔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开始筹钱就把事情做完了。
这些第十二军团的士兵并不喜欢帕尔菲人,但也不会和金钱过不去,听到奥维尔这边提供一站式服务,大部分人也就不介意他擅自和自己称兄道弟了。
愿意花时间在城里兜兜转转卖东西的只是部分人,何况奥维尔提的价格也不低,和这样卖差不多,加上又有蒂雅的人气加成,一传十十传百,大部分士兵都找奥维尔处理战利品。
亚基塔二世对这些事情还挺上心,又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商人帮他估算价格,事情进展很顺利。
正因如此,等过几天蒂雅从凯撒利亚回到腓立比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营帐里面的成堆白银,表情显著的茫然。
她有几分不相信:“二十万第纳尔,这是你卖战利品赚到的?”
“其实深究也不全是如此,亚基塔二世大王还希望以后也能优先购买第十二军团和您个人得到的战利品所以多花了点钱,单算战利品价值是十万第纳尔。”
这价格也够让蒂雅惊讶的了,其实她也不算是个经验丰富的将军,毕竟年纪不大,但基本物价她还是有概念的,那堆东西不值十万第纳尔。
“你是怎么劝说亚基塔二世买下那么多东西的,我听说手下士兵的战利品基本上都被你代理了。”
“我跟国王说,一个王国不止值几十万第纳尔,所以他就肯出钱了,这和文化思想有关系,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蒂雅一听也就没有多问,他知道两个国家之间存在文化鸿沟,互相总得有点理解不了的部分。
“顺便,我还准备了几个帕尔菲律法的导师,这个民族将律法和经文部分混杂在一起您也很清楚了,所以经学者也是很好的律法学者,如果您在这个冬天需要学习些知识的话可以用得到。”
他知道蒂雅正在学习当地人的律法,所以才要的那些经学者,这也是对王室示好的一种表现,要这个就是暗示自己并不图谋王室的财富,能给对方加一些印象分。
看见奥维尔这么周到,蒂雅在惊讶之余也挺满意:“做的挺好,出乎我的意料。现在说不定我父亲找我要你的话,我都会有点儿不舍得了。作为对你的褒奖,这东西给你看看吧。”
她将一封信递给奥维尔,似乎想到什么非常有趣的东西,蒂雅轻轻眯起双眼,嘴角上扬,在细微的笑纹间透出迷人的光彩。
奥维尔接过信,将其打开仔细阅读,然后越读越觉得不对劲,到后面他也笑了。
信是圣城里的一位贵族送来的情况说明书,介绍最近圣城动向和新闻的。
上面说现在圣城内部奋锐党激进派和祭司党温和派相互对立,气氛有些不对。这是早知道的事情,主要是里面还写了有关奥维尔的事情。
由于那场奥维尔兵败的围城战之后,他又往洞穴里面躲了好久才被抓到,所以有关他的情报很混乱,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种状况下,一位叫做伊利亚.本.西门的奋锐党领袖开始给奥维尔哭丧,不光自己哭丧还带着全城人一起跟着哭丧,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好像不为这位起义军领袖哀悼就是非国民大叛徒,很多人尤其是奋锐党人还跟风西门,往自己家里请职业哀悼者帮忙哭丧。
究其原因在外派出去的起义军领袖中,别人要么投了要么逃了,有身份且挂掉的就他一个,这就让奥维尔成了那个典型代表,被沉痛哀悼。
蒂雅笑的原因是奥维尔活着就被哭丧,投降了却被当成战争精神图腾,而奥维尔笑的原因是自己家产基本上被这个西门给吞了,前者可能是幸灾乐祸,后者肯定是气急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