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依山而建,山峻水美。
宝殿巍峨耸立,与青山绿水相映成趣。
晨钟暮鼓,庄严肃穆。
佛光普照,心灵平静。
许仙在金山寺上,一住就是十日,可不是因为这里风景好,而是难得有了搓澡的私人空间。
每天洗两次澡,早晚各一次,使劲搓泥攒死皮。
若不是法海每天都要跑来给许仙讲经,明里暗里劝说许仙早日出家,许仙还能多住些时日。
不过这十日,许仙已经攒了1000颗【伸腿瞪眼丸】。
于是,许仙决定向法海辞行。
这天,许仙找到法海,一脸认真地忽悠道:“大师,这些天在寺里,我感到内心十分平静。但是,我还有家人需要照顾,尘世的责任尚未完成。所以,我还不能出家。不过,我会将这段经历铭记在心,继续修行佛法,做一个善良的人。”
许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脸上神色庄严肃穆、无欲无求,仿若他真的已经大彻大悟。
法海信了许仙的诡话,点了点头,说道:“施主能有此等觉悟,实乃难得。佛法无边,修行之路漫漫,何时何地都可修行。望施主日后能保持初心,广结善缘。”
许仙谢过法海,当天就带着吴九,离开了金山寺。
果然,许仙一出金山寺,他就【感知】到有三道气息锁定了他,除了熟悉的白素贞和小青,还有杀气腾腾的猴七。
不过,白素贞、小青并没有立刻现身,而是同猴七一样跟在许仙、吴九的快马后面。
白素贞、小青和猴七互相牵制。
许仙没了顾虑,纵马扬鞭,和吴九直奔苏州城。
三日过后,许仙花费100两银子,在苏州城山塘街开了间药铺,取名保安堂,售卖神药【伸腿瞪眼丸】,售价100两银子一颗。
然而,在苏州百姓眼中,许仙这个外乡人简直是异想天开,想钱想得魔怔了。
这般昂贵的药丸谁会买?
但许仙信心满满,他坚信只要药效显著,定能吸引顾客。
可惜,事与愿违。
许仙过于乐观,没想到以苏州之富庶,百姓之殷实,竟也无人甘愿一掷千金,以身试药。
尽管吴九并不需要许仙支付工钱,但苏州七里山塘商业圈租金昂贵,每月月租100两银子。
这三日吃喝花费不少,许仙和吴九两人加起来,身上仅剩5两银子,若生意再不开张,恐怕他们连鲍鱼熊掌都吃不起了。
无奈之下,许仙只得让吴九看店,自己扮作算命先生,手持浮尘罗盘,在苏州府衙门前徘徊。
待看到知府陈伦外出回归从轿子上下来。
许仙就一边甩着浮尘,一边自言自语,唱道:“观音送子梦中求,妻妾成群却无后。拜佛求神又许愿,只盼佳儿早临头。”
许仙当然不是随口唱的。
他的唱词可是为陈伦量身定做。
陈伦为官清廉,夫人也是温柔娴淑,一家人和和气气,待民如子,可惜夫妇二人就是一直没有孩子。
眼瞅着自己都四十好几了,膝下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现在听得许仙似有所指的打油诗。
陈伦当即目光一亮,叫住许仙,询问道:“道长、道长,请留步,你刚刚唱的是什么诗?”
许仙停下脚步,转身向陈伦作揖,答道:“回府君,此乃贫道根据府君面相所作之诗。”
陈伦心中一动,问道:“哦?你这诗是何意?莫非你知道本府为何至今无子?”
许仙微微一笑,道:“府君为官清廉,造福一方,本是积善之家。然而,无子之事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一劫。但不必担忧,贫道有一良方,可助府君得偿所愿。”
陈伦半信半疑地看着许仙,道:“什么良方?道长且说来听听。”
许仙故作神秘,说道:“此良方便是贫道呕心沥血多年,研制的求子神药——【伸腿瞪眼丸】。它汇聚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服用后定能助府君早得贵子。”
陈伦犹豫了一下,道:“这药真有这么神奇?”
许仙解释道:“此药珍贵无比,采集药材耗费了贫道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且配方独特,功效显著。本来售价1颗100两银子。但贫道与府君有缘,这一颗就送给府君。只要府君服下,今夜就知深浅。”
许仙将【伸腿瞪眼丸】的功效,吹得天花乱坠、世上少有,陈伦越听越觉得许仙像极了神棍。
尽管陈伦求子心切,但他为官多年,深知江湖骗子的手段,不敢轻易尝试。
许仙见陈伦拿不定主意,信誓旦旦道:“府君勿要忧虑,游方只是贫道兴趣,经营药铺才是贫道主业。贫道店名保安堂,位处府君治下山塘街。如若神药无效,府君大可派人来缉拿贫道。”
许仙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陈伦想了想,最终说道:“好,本府就信你一次。”
许仙心中一喜,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给陈伦,并嘱咐道:“府君,此药丸药效极强,不止能求子,还兼有消肿、止痛、解毒、壮阳的功效。”
陈伦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收起来,道:“多谢道长。若此药真能如你所说,本府定当重重有赏。”
许仙谢过陈伦,心中暗喜:这第一单生意总算成了!就等名人效应,口碑推广了。
随后,许仙辞别陈伦,回到保安堂后堂。
许仙刚坐下,白素贞和小青就从后院走了进来。
吴九在边上,一脸兴奋地说道:“汉文,你看谁来了?白姑娘、小青姑娘来探望你了。汉文,你和你的两位表妹叙叙旧,前堂铺子上的事就交给我吧。”
吴九不知是收了二女什么好处。
他这就把许仙卖个白素贞和小青了。
吴九去药铺前堂看店,后堂里,许仙、白素贞、小青三人,同处一室,氛围略显尴尬。
没想到白素贞和小青竟找上门来。
许仙就是斩不断他们之间的情劫。
小青不爽许仙敷衍的态度,责怪道:“表哥,怎么了?看你脸色欠佳,奴家和小姐来了,你反倒不怎么高兴啊?”
许仙赶忙陪笑道:“小青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有些累了,见到你们自然是开心的。不过,现在就不用叫我表哥了吧?这只是那晚的戏言罢了。”
许仙特意强调“表哥”这个称呼是戏言,明显是不希望与她和小青的关系太近。
白素贞以为许仙心里只有侯李氏,不由得心情低落,脸上也露出一丝幽怨之色。
不过,白素贞不会轻易放弃,这样反而激起她的胜负欲,故意说道:“表哥,你何必如此绝情,莫非是嫌弃奴家姐妹蒲柳之姿,上不得台面吗?”
说罢,白素贞轻抬衣袖,似有掩面垂泪之意。
许仙见状,慌忙解释道:“白姑娘误会了,我怎会有如此想法?白姑娘与小青姑娘国色天香,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我一时戏言,已是唐突,又岂能不知进退,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