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把柱子叫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柱子,还记得上回给你提的那个事儿么。”
“啥事啊三大爷?”
何雨柱还真是没反应过来。
“就介绍媳妇儿的事啊,真不考虑考虑了?昨贾家媳妇可是又来了一趟,我估摸着啊,他们这亲事也差不离了,你看看……”
阎埠贵这是还没死心介绍媳妇的事呢。
何雨柱听后,心中却是觉得好笑。
这三大爷,要是在原剧里给傻柱介绍媳妇儿的时候也能这么积极,他那自行车轱辘也不至于被傻柱给拆咯。
“三大爷,这事儿啊以后咱就别提了,媳妇不媳妇的我真没考虑,现在我只想好好在鸿宾楼干着,和妹妹好好过日子。”
何雨柱再次表明自己态度。
阎埠贵眼神闪了闪,心中也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不过,对于柱子,他倒是又是深刻的认识了一下。
柱子这小子,别的不说,对妹妹的感情,倒是真不赖。
正常情况下,何大清跑了,这何家没了当家的,柱子十几岁的小屁孩能把自己管好,那已经是相当让人意外了。
结果柱子这家伙在鸿宾楼干起来后,对妹妹那也是没得说的。
现在虽然雨水没住院里了,但在去柱子师傅家前,柱子天天从鸿宾楼那带的吃的,可没少落在雨水嘴里。
包括他家小子和雨水在屋里学习玩的时候,听到雨水天天吃的那么好,都羡慕的流口水。
“得嘞,那三大爷以后就不提这茬了,柱子,这还有几個月小学开学,你记得带着雨水把那些启蒙的书多看看,到时候学习好能跳级呢。”
介绍媳妇这条路走不通,阎埠贵便是坚定了,从雨水这边入手了,于是好心提醒道。
“放心吧三大爷。”
何雨柱点点头。
阎埠贵不知道的是,雨水在柱子的鼓励下,那几本启蒙的读物早就是看完了,甚至就连一年级入学的课本,内容也都看了不少。
一方面有何雨柱督促的缘故,另外一方面,现在雨水在李保国家里,有肖秋珍这个念过书的师娘在身边,有什么不会的当场就能言传身教,这可比雨水在家里学习都方便,毕竟柱子白天都是在鸿宾楼上班,只有等下班之后才有时间教雨水。
……
鸿宾楼,后厨。
何雨柱正在灶台前熟练的颠着锅勺,随着一盘色香俱全辣子鸡丁装盘之后,前厅一个跑堂也是过来。
“何师傅,杨老板叫您过去一趟。”
跑堂的年纪大约二十多岁,比何雨柱年纪大,但论地位,他却是心甘情愿的恭敬叫一声何师傅。
毕竟,何雨柱如今的厨艺,在鸿宾楼已经是相当有名气的,抛开年龄不谈,简直是和大厨都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柱子平时为人谦逊,从来不拿架子,但能在鸿宾楼当跑堂的,眼力劲儿都是有的。
“杨老板找我?行,我这就去。”
何雨柱说着,便是叫了一个主灶师傅来替他的灶,在后院洗了个手便是跟着跑堂去到前厅。
等他来前厅的时候,这边已经是站着四位厨子了,都是昨天在前厅见到的。
在看到几人身影,何雨柱心中便有数了。
这指定是救助点那边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在何雨柱也到了之后,杨老板便是通知。
“名单昨天报上去之后,今天早上就来了消息,这个月咱们鸿宾楼的可以开始出勤了,每人每个月要有三天的出勤,至于分配到哪个救助点嘛,可以自己选,也可以我来安排,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你们去救助点那边熟悉一下。”
四九城的五个救助点倒是没什么好坏之分,干的活都差不多,厨子过去,也就是帮着做一下两餐饭。
没错,这个时候,救助点只提供两顿饭,午饭和晚饭。
毕竟,国家现在也不富裕,能够出于人道主义搞这么几个救助点,已经是不错了。
也就是说,他们过去,只需要做个午饭和晚饭就可以了。
活不多,比起鸿宾楼这边来说,倒是要轻松,但烧的却是大锅饭,他们这些在后厨做小灶的肯定还是要适应一下的。
其次,先让他们过去,在救助站那边熟悉一下,也算是认认人。
毕竟,救助站这边,可不只是有厨子,还有负责登记、管理这些流民的同志们,这些都要做好交接。
很显然,今儿杨老板便是让五个厨子先去救助站熟悉一下。
“你们是自己选,还是随机分配?”
杨老板问了一句。
五人彼此对视一眼,倒是没什么挑的。
“杨老板,你看着分吧。”
这话没人有意见,杨国涛点点头,也是直接指定了。
“赵师傅,你去东直门……”
“孔师傅,你在西单……”
……
“柱子,你的话就去昌平那边的救助站。”
待到杨老板分配完救助点后,五人皆是点头。
柱子也是在心中暗暗盘算了一下昌平那边的距离。
以自己现在的速度,从四合院去昌平,来回的话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钟。
倒是不会耽误什么事。
不过,这也就是何雨柱把提纵术运用到了日常行走中了。
正常情况下,从南锣巷四合院到昌平救助站,就算是骑自行车,来回都得四五十分钟,骑的慢点儿的话都能干到一个小时。
安排完任务之后,五人今儿也不用在鸿宾楼上班了,杨老板给他们开了一天假,让几人去救助站提前熟悉熟悉。
带上杨老板给的证明单子,何雨柱也是直奔昌平救助站而去。
……
四九城,城北。
当何雨柱按照记忆,来到这边的救助站后。
入眼便是看到一片红砖黑瓦。
这周围是平房,在平房的墙壁上,贴着很多标语。
“发展体育、增强体质”
“努力建设国家”
这一条条带着时代特色的标语,在这救助站周围格外的多。
对此,何雨柱倒是能理解。
本来贴标语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更不要说还是在救助站边上了。
那国家帮着收留这些流民,还提供吃的,甚至还会帮一些人找工作,安排生活,这不正是和标语相结合,展现咱们办实事的特点么。
虽然离救助站还有些距离,但何雨柱的目力很好,远远的就能看清,来往于救助站的各号人物。
他们穿着普遍是破破烂烂的,倒也是符合流民的身份。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让你随便来救助站蹭吃蹭喝的。
等到走近之后,救助站的全貌也是出现在何雨柱眼前。
说是救助站,实际上这个“站点”相当简陋。
那些平房和救助站根本没关系,一个废弃的仓库,经过简单改造之后,才是容纳这些流民的救助站。
此时正是临近晌午的时候,也快到吃午饭的点儿了。
一眼看去,那些流民大概有一两百号人。
何雨柱来的时候已经听杨老板说了,四九城的救助站,每个站点容纳500人,所以这应该是部分的流民,还有一部分人要等到下一批才能过来吃午饭。
瞧见这些流民在救助站眼巴巴的等着午饭,不少人眼中都是带着迷茫以及麻木。
没办法,虽然上面开设救助站,暂时接受了这些流民。
但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他们安排好的。
事实上,这些流民中,最终能留下来,帮着安排工作的,少之又少。
大部分都是在救助站点待个一段时间,然后被遣送回原籍。
嗯……
何雨柱正是观察着呢。
仓库那边,救助站这边的同志也是走了出来。
几个妇女负责帮忙维持秩序,记录清点这些人的资料。
而另一边,则是一个个头蛮高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看那样子,应该就是今天在救助站做饭的厨子了。
点火烧锅炉,就是一个简陋的铁架子架在外面,底下烧的木柴都是救助站的流民捡的。
锅还没热起来,旁边还有几个妇女帮着在那洗菜,干活儿。
何雨柱大概瞧了一眼。
都是一些土豆,白菜,肉是不可能有的。
就这,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毕竟救助站这边只能说是保证你不饿死,想吃的有多好,那是不可能的。
在旁边看着,何雨柱倒是对救助站这边的情况了解了一些。
一个正在洗菜的大娘似乎是注意到何雨柱。
“小伙子,怎么,想来救助站帮忙?”
在救助站工作的这些同志,有些是拿工资的,有些单纯的就是附近居住的大娘们,闲的无聊热心肠,过来帮帮忙,讲究一个奉献精神。
毕竟,这个火红的年代,人们虽然物资上面匮乏了些,精神却是相当饱满。
何雨柱听到大娘搭话,也是笑着点头。
“是啊大娘,我过来看看咱们救助站的情况,等以后过来,也好做饭。”
“做饭?小伙子,你难道是饭店的厨子?”
大娘听到何雨柱的话,手里正在洗着的土豆都是停了下来,有些吃惊的看着何雨柱。
在救助站这边干活儿,大娘自然也知道上面最近给了文件帮助。
之前救助站这边做饭啥的,都是他们这些热心的大娘你帮一天,我来一天的,现在都是饭店的厨子过来了。
这大娘瞧着何雨柱年纪不大,却是说出这种话,也难怪她意外了。
“是啊大娘,我是鸿宾楼的厨子,叫我柱子就可以了,我们老板给我安排到咱们昌平救助站,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娘您可得提醒提醒我。”
何雨柱点头,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来路,说话很是礼貌。
大娘听到鸿宾楼后,眼神又是连连闪烁。
还是鸿宾楼的厨子??
这几天,已经是陆续有其他饭店的厨子过来帮忙了,今儿这位正在做午饭的厨子,就是城里一个小饭店派来的。
这些天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鸿宾楼这种大饭店派来的人。
“柱子,我姓张,叫我张婶就行!你这孩子,真是鸿宾楼的厨子?”
张婶说着,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鸿宾楼的名气,在四九城那是响当当的。
能在鸿宾楼当厨子,那至少也得三十多岁了吧?像柱子这个年纪,怕是当学徒都还得几年呢。
何雨柱见状,倒也不恼,从怀里拿出杨老板开的证明。
这张婶接过证明后看了眼,瞳孔忍不住的缩了缩。
真是鸿宾楼的厨子!
“张婶,我今天就是提前过来看看,这个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排过来呢。”
何雨柱站在一旁,继续道。
此时,反应过来的张婶连忙是热情道:“没事儿柱子,你随便看,有啥不会的直接问张婶就行了。”
张婶一边说着,眼神看着何雨柱都是不由热切起来了。
不要误会,张婶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干不出来这种事。
但鸿宾楼厨子这一身份,对普通人的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
尤其是柱子还这么,这简直是行走的香饽饽了。
“好嘞张婶。”
何雨柱并不知道,自己报出自己身份之后,这位张婶都要给他介绍姑娘了。
“那个,柱子,你今年多大了?”
张婶还是先行开口道。
“十五岁了。”
“才十五岁?”
张婶听到这年纪,眼神闪了闪。
十五岁,就算是在这个年代,距离说媳妇似乎也都差了点儿意思。
但,柱子十五岁就是鸿宾楼的厨子了,这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
张婶心里直接就冒出好几家姑娘的信息。
她又是瞧了瞧柱子的模样,块头壮的像个小牛犊子,这个头怕是要有一米八了吧?
在这个普遍食物匮乏的年代,柱子这发育若是不说,谁能想到才十五岁??
“年龄不是问题,就柱子这体格,真用起来肯定也不差!”
张婶心里盘算着,于是开口:“柱子,你家里人给你说媳妇了没有?”
一开口,倒是开门见山。
“啊?说媳妇?”
何雨柱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不过在看到张婶脸上表情后,不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张婶,我才十五岁呢,哪考虑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再说了,我家里就我和妹妹两个人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