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五毛的票子,肖秋珍倒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把名字记了上去。今儿柱子大婚,本来也就没想指着这来宾的礼钱回本,图的就是一个喜庆热闹。
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肖秋珍也不会说些什么。
只是,眼前这幕,却是让得贾东旭和秦淮茹脸色都是有些微微发烫。
实在是贾张氏的嗓门又大,这种作风,不少人都看过来了,着实有点儿丢人了。
好在肖秋珍很快把名字写好后,贾张氏便是直接拉着贾东旭他们回到院中。这才是让贾东旭两人感觉到有些解围。
不过,贾东旭心中却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这么一搞,他一会儿哪还好意思连吃带拿啊。
……
一个小时过后。
大约是上午十点多钟快十一点的样子,太阳光照在大院这边,加上气温正正好,这些来宾有说有笑有聊有吃,倒是惬意的不行。
何雨柱在家里,也是换上了提前去裁缝铺定制的一套黑色新衣。
穿上之后,对着镜子照了照,那叫一個精神。
如今柱子的个头大约一米八五的样子,肌肉线条相当完美,身姿挺拔,眼中精光闪烁,有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这便是长期练习国术带来的变化,这可不是后世那种娘化的奶油小生能比的上的。
随着师娘那边把礼金册子带回来,加上何大清那边通好消息,这婚宴便是正式开始了。
一切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新人在大伙儿面前露面,然后简单的讲了两句,双方改口一下,便是到了大伙儿喜闻乐见的吃席环节。
李保国和何大清在轧钢厂后厨带来的帮手也是帮着从灶台那边开始上菜。
这次柱子大婚,中院直接摆满,有足足八桌,因为来的人不少,前院也临时加了两桌。每一桌都是十个人左右,可谓是相当热闹了。
而婚宴随着这一道道鲜美的菜肴上桌之后,气氛也是达到了最高潮。
大伙儿可就奔着这一顿来的,在这菜的品类方面,何雨柱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四荤六素,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而且,吃的都是白面馒头和精米饭!
这玩意儿寻常人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更不要说还是何大清和李保国两个大厨子主的灶,真就叫一个手慢点儿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了。
……
婚宴热热闹闹的举行着,席间,许伍德吃的差不多了,叫上吃的满嘴流油的许大茂,直接是去到何雨柱那边的一桌。
这里坐着的,都是何雨柱最亲近的人,李保国、肖秋珍、杨佩元、王行、孙教授以及何大清两口子。
“大清,柱子。”
过来之后,许伍德是端着酒杯,里面倒的也是西凤酒。
听着许伍德的话,何大清这桌也是抬头看了过去。
“老许。”何大清眼神一闪,也是起身。
“大清,我这恭贺你们两口子啊,现在这柱子的大事解决了,以后你们可就剩享福了!”
许伍德这老小子也是个精通左右逢源的主,在这方面,许大茂还是继承了这个老子的。
“我带着我家这小子,来给你们敬一杯!”
许伍德说着,撇了撇一旁的许大茂。
许大茂心中其实是有些不爽的,他现在混的也不差,给傻柱敬酒算个什么事?不过许大茂到底也不是傻子,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知道老爹的用意,于是端着酒杯也是挤出笑意。
“你看看,老许这么客气干啥。”
今儿柱子大喜的日子,何大清自然也是高兴的,听着许伍德的一番话,也是笑着点点头,“你家大茂也不错,现在都在跟娄厂长的女儿谈对象了,听说也是最近结婚了吧?咱们这做父母的,也算是落了心。”
一番简单的客套,杯中的酒也是落了肚。
而许伍德在喝完之后,却是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反而是眼神一闪,目光在这桌上的其它人身上扫了扫。
“那个,大清啊,这几位看着面生啊……”
这才是许伍德来的主要意图。
他过来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柱子身边这几个了。
他也算是吃过见过,在外面见过大风大雨的人了,所以,其中几个面孔,许伍德还是有些印象的。
李保国就不用说了,这位鸿宾楼最著名的主厨,可以说,公私合营之前,鸿宾楼能有那么大的名气,也是离不开这位李保国的加成的,两者相辅相成,才能让鸿宾楼在四九城发扬光大。
后来公私合营之后,这位李先生就去到了轧钢厂,可是让当初的不少老饕都直呼可惜。
当然,一旁的杨佩元、以及那位孙教授,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光是坐在那里,气质便是不凡,许伍德拿不定,所以是带大茂过来,认识一下,也算是给儿子铺铺路。
何大清听到这话,倒是没有第一时间说些什么,反而是看向柱子那边。
何雨柱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见状也是起身:“许叔,这几位是我师傅,您找他们是有什么事么?”
许伍德见状,心中也是一惊。
之前只是听说柱子在外面做事,却是没想到这几个看着就不凡的人,居然都是柱子师傅??
表面上,许伍德却是维持不动声色:“柱子,也没什么其他事,你今天结婚,许叔也高兴了,这不就想着,我家小子,过段时间也要结婚了,到时候是和娄厂长的女儿,如果大家有空的话,到时候也可以过来,热多了,也热闹热闹嘛。”
这话说出,李保国杨佩元等人听着,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些什么。
对此,何雨柱自然也是清楚的,于是道:“许叔,我师傅他们平时其实还挺忙的,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大茂结婚是吧?咱们自己院里的参加参加就行了。”
许伍德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何雨柱又何尝不清楚呢。自己师傅虽然对自己都是尽心尽力的,但和许伍德又没什么关系,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那是冲着他柱子来的,许大茂结婚,关他们什么事?
到时候要是再有什么误会出来,那可是吃力不讨好。
听到这话,许伍德表情微微一僵,不过很快也是反应过来:“诶,柱子,也行,我就是这么一说,大家有时间就来,没时间也没事。”
又是寒暄了几句,许伍德便是带着许大茂回到原位去了。
这到了位置上,许大茂才是忍不住的低声道:“爸,你看看那傻柱什么态度?咱们请他们来吃席,还得求他们不成?不来就不来,还少吃咱家点儿东西呢!”
许大茂本来就有些不爽柱子今儿这婚礼,刚刚吃了瘪,那更是一肚子的窝火。
听了这话,许伍德却是摇了摇头:“你懂个屁,柱子这孩子现在也是出息了啊,没想到,没想到,当初居然看走了眼,这何大清居然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
傍晚,八点多钟。
“小娟,婶几个先回去了啊。”
院中,几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忙活完手里的事儿之后,便是冲着陈娟开口道。
“婶子,你们忙完啦?进屋坐会儿吧,先喝口茶。”
陈娟也在屋内收拾呢,听着几人的话,连忙是热情的招呼一声。
“不用那么麻烦,小娟,今儿婶几个吃的也够好了,你们家手艺可真不错,就这样哈,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的。”
这几位,是陈娟在街道办那边找来的几个帮忙的阿姨。
今儿在院子里忙活这么一整天,收尾工作自然也是要让人帮忙的。
陈娟本来还想给点儿零钱的,毕竟麻烦人家了。
不过几人却是实诚,并不收钱。毕竟,他们在这忙活一天,管了两顿饭,而且还是大鱼大肉的敞开了吃,光是这饭钱都够他们赚的了。
陈娟见状,倒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手里提着两袋打包好的菜:“婶子,你们这个带回去。”
几个阿姨见状,也就不再推辞,不过嘴上倒是不住的夸着陈娟有福气,儿子现在有出息!
等到送完几个婶子出去之后,大院这边,也是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与此同时,何家屋内。
“颖琪,柱子,我看差不多了,你们是现在就回去么?”
谢颖琪此时已经是褪去红盖,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着几抹红晕。
“嗯,爸,那我就和颖琪回去了。”
他们两人自然是要住进那独栋的四合院的。
之前的各种装修,家具,何雨柱也都是买在了那栋四合院里。
“住新房,睡新床!”
一旁,何雨水这丫头见终于可以回去,也是兴奋的蹦了起来。
她可是知道的,哥哥在院子里面买了好多新家具,听说可好看了都。
然而,何大清却是一把将雨水给拉了过来。
“你这妮子,干啥去?”
雨水疑惑:“爸,我跟哥回去啊,我今天也要睡睡新床,肯定特别舒服!”
一旁陈娟见状,却是笑着掩了掩嘴:“雨水,今儿你在家睡,你那个屋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啊?陈姨,为啥啊,那可都是新东西,我也想去看看。”雨水听着这话,脸色却是耷拉下来。
“你看个屁,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何雨柱见状,却是拍了拍她小脑袋。这丫头,真是不懂事。
一旁谢颖琪见状,脸颊不由愈发微红,不过还是轻轻捏了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别凶雨水。”她当然明白大伙儿今儿的意思。
新婚大喜日,洞房花烛夜,有个小丫头捣乱,确实是有些不妥。
最终,在何大清两口子的合力下,何雨水也是不情不愿的瞧着哥哥和嫂子两人离去的背影,这家伙,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可想而知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
一夜未眠。
翌日清晨。
何雨柱从床上醒来,鼻子下意识的动了动,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旁边还有些温热。
很快,他便是听到院中的动静,侧过身一看便是瞧见谢颖琪正是在外面灶台那边生火。
何雨柱见状,脑海里也是浮现昨晚的记忆。昨天他喝了一天的酒,加上没有刻意运转太极元功的心法,所以也是有些醉意的。不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是清楚的很。
“这丫头,也不知道好好歇会儿。”
想着,何雨柱便是直接起床,套上衣服便是来到院中。
瞧见何雨柱后,谢颖琪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却又是低下眸子。
何雨柱见状,心知肚明,当即也是浅笑一声:“颖琪,你可得去床上好好休息,这做饭的事,我是专业的。”说着,也是上前自然的接过谢颖琪手里的东西。
“我……我这不是怕你昨天太累了,想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么。”谢颖琪见状,微微低头,脸颊不知何时又是有些微微发烫,细若蚊声在何雨柱边上轻轻道。
何雨柱见状,则是浅浅一吻,“我这身子骨你还不知道么,牛都没我好使。”何雨柱微微晃动手臂,接着便是把谢颖琪给抱进屋内。
国术臻至宗师境界,何雨柱就算是一拳打死一头牛都不在话下,昨天那点儿劳累,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对了,卫生所那边你还没请假吧,我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帮你带下假条。”何雨柱在灶台这边忙着,忽然是想到一茬,于是开口提醒一句。自己虽然是宗师之躯,但谢颖琪却又是没练习过国术,能够今天起床帮自己准备早饭都是出乎何雨柱预料了。
听了这话,谢颖琪本来在床上休息,不由得又是把头埋了下去,只是颤颤巍巍道了一声知道了。
……
陪着谢颖琪吃完早饭,何雨柱收拾一下,换上一身新衣服,便是骑着自行车,先是去卫生所那边说了一下情况,开了假条。
接着,便是在那些妇女护士懂的都懂的眼神中,自然的走出来。
如今,婚礼也算完成,他今天便是要正式入职304研究院了。
深吸一口,何雨柱便是踏着自行车,朝着北边骑了过去。
约莫是四十分钟左右,何雨柱停下脚蹬子,一只脚踩在地上,目光便是落在眼前的建筑上。
……
……